“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莳初感受到身旁之人投来的热切目光，搓了一下手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继续问道：“没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店员闻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兴奋地回答道：“当然有，在这款饮料上新的同时，我们还推出了一款‘悲伤气泡呜呜水’，它在alpha之间非常受欢迎。”
为什么会广受alpha欢迎？那当然是因为alpha经常做出一些无法理喻的事情惹伴侣生气，然后自身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又不会道歉，冷冰冰地拉着个脸道歉，那效果简直了，道歉的反面教材就是他们。
但自从这款饮料推出以后，有alpha喝过以后，从一个清奇的角度开发出了它的全新赛道。
没错，它在alpha中又有一个别名“装可怜必备水”。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平时从来不哭的强硬alpha在你面前泪流满面，哭个不停，跟你说自己错了，希望你能原谅。这基本上没人能拒绝，所以这款饮料在alpha之间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诡异地走红了。
“它是采用和‘哈哈大笑果’生长在一起的‘呜呜大哭果’制作的，持续时间也是一个小时。”
懂了，喝下去就会呜呜大哭一个小时是吧。
什么奇葩果子，居然还有两种，到底是哪个人才发现的，这取名也是生动形象。
“这两种果子互为解药，喝下去就能抵消另一个的效果。”
嗯？所以，你们卖出去一杯，反手还能再赚一份解药钱是吧，这极致的推销手段，难道它的发明者真的是天才？
莳初感受到衣袖上传来的拉扯感，大手一挥，说道：“给他再来一杯‘悲伤气泡呜呜水’，嗯，我要一杯阿尔齐梅梅果汁。”
她觉得自己还是喝点正常的吧，这种诡异的东西还是让其他人来享受，这福气她要不起。
她看见店员从自己身上收回眼神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是，大哥，你失望什么啊，你还想要我也变成他这个傻样吗？好歹毒的心思。
不一会儿，店员递过来两杯饮料。
其中一杯就是正常的紫色半透明液体，类似于葡萄汁的模样。还有一杯红色的诡异粘稠液体，不停地冒着气泡，一看就知道和刚刚那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莳初从店员的手里接过两杯饮料，看着对方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笑成这个鬼样子，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不是在我的饮料里也加了点什么。
她伸手把那杯红色的浑浊液体递给了洛衍川，拍了拍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听到了，这是解药，喝吧。”
她和店员两个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洛衍川，等待他喝下饮料后的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洛衍川在他们热切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接过那杯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不明液体，红色的气泡破裂，溅出的液体粘在杯壁上，然后缓缓滑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瞥见店员对着他微微一笑，那模样和之前极力给他介绍“快乐气泡哈哈水”的样子一样，洛衍川心里泛起一股恶寒。
总感觉，店员的笑容后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莳初实在受不了身边有个一直“哈哈”大笑的噪音产生机，她看洛衍川犹豫半天也没动作，给了他后背一掌：“别犹豫了，又喝不死人，大不了到时候有问题去凌家的医院，你难道想这样走在大街上被所有人围观吗？”
那我就要甩下你跑路了，我心脏脆弱，受不住别人看精神病院在逃人员的眼神，这种福气还是你一个人享吧。
“哈哈哈哈哈哈。”
洛衍川深吸一口气，猛地喝了一口，奇怪苦涩的口感在舌尖上爆开，像是某种植物一生悲伤难过记忆的聚合体。
店员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莳初，这才解释道：“因为这两种果子效果相反，所以在解除效果的时候会……”
“会一边哭一边笑。”莳初看着身边一下哈哈大笑一下呜呜大哭的人，嘴角忍不住一抽。
“没错，是这样的，不过持续时间很短，大概一分钟左右就结束。”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真好，这就是他每天上班的动力，今天又成功忽悠了一个顾客，太完美了。
他们家少爷就是天才！
“哈哈哈……呜呜，哈哈……呜呜呜……”
洛衍川一会哭一会笑，脸上的表情极度滑稽，他觉得彻底没脸见人，猛地把脸埋在莳初的肩膀上，身体一抽一抽的，耳根红的像要滴血。
好像确实还挺有意思的，莳初脸上扬起一个和店员同款的诡异笑容，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洛衍川开没开心不知道，反正他们两个是开心了。
“这两种果子卖吗？”
“不好意思，因为这两种果子比较稀少，所以是非卖品。”
“好吧。”莳初也不失望，她就是随口一问。
肩膀上的洛衍川一动不动，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alpha的高大形象，他一点都没了。
傻孩子，自尊心受损了。莳初一下就猜到他沉默的原因，对alpha来说，脸面是和命差不多重要的东西，看他这样应该是狠狠受创了。
但是没关系，他这种傻子只要哄一下就好。
莳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我请你吃饭。”
没什么事情是一顿美食治愈不了的，有的话就两顿。
洛衍川从她肩膀上悄悄抬起一边脸，观察她的神色，看她笑得灿烂，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他把手中的饮料扔进垃圾桶，拉住她的衣服，低头应了一声。
店员看着他们两人走远，默默收回视线，心里盘算着下一个被骗过来尝试的客人什么时候来。
他上班就是为了这点乐子，人生不易，苦中作乐。
只见他脸上带着诡异满足的笑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一道阳光开朗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