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师，这份名单是什么意思？”
没错何杨不只是给了一份数据材料。
更是罗列出了一整份名单。
上面清晰的标注了那些人所在的单位。
虽然不少的人孙磊和钱当都没有听过。
但是那名字后面的后缀，则是很明显的。
其中不只是有着西红市，天南省的大学。
这大学甚至还遍布全国各地，有些甚至还是成名已久的老教授。
孙磊和钱当都不是笨蛋。
结合何杨的目的，今天跟他打官司的是黄废弱。
那份证实山竹醇是真实存在的报告单。
又或者是何杨这份，包含国内外顶尖大学的教授名单。
这针对性真的太强了。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一样。
想到这，孙磊也不由得对何杨再度多了几分欣赏。
“不过……这些数据实在是太夸张了。”
“难道真的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吗？”
何杨给的证据针对性太强了。
“不过……这件案子的影响说不定能名留青史。”
所有文化人都有的一个梦想，就是名传千古。
今天孙磊就感觉自己要见到一个这样的传奇。
此刻即使是老成如孙磊，看着何杨心中也是开始期待了起来。
钱当则是感觉有点古怪。
“怎么感觉孙法官看着何律师的眼神，有些不太对？”
看着孙磊的变化，原告席位上已经戴上银手镯的三人还在小声交流着。
“大师兄真的没事吗？”
“我怎么感觉那个孙法官，好像有点偏袒张黎的意思？”
姚旭飞有些不甘的看着旁边的王璇。
王璇看着孙磊和钱当的古怪面容，心中也是有点害怕了起来。
“难道他们真的准备了什么别的东西？”
原本十拿九稳的案子打成这样，姚旭飞就已经很崩溃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稳住阵脚。
王璇不愧是跟着黄废弱，混了十几年的大弟子。
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住其他的不稳定因素。
看着有些焦躁不已的姚旭飞，也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你觉得何杨可能会有这么多证据吗？”
“这一定是假的。”
“你难道不知道老师的实力？”
说着王璇的语气之中还带上了一些威胁之意。
说到这姚旭飞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但姚旭飞还是接受这个理由。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
有着黄废弱运作，估计几个人很快就能一起出狱。
到时候有着黄废弱的关照，自己肯定的生活啥的也肯定不会差！
不能出卖老师，这一定是假的。
这是来自王璇和黄废弱心声。
他们的前半生都已经绑定在黄飞若的简历上了。
“已经没有机会再后悔了。”
与王璇还有姚旭飞不同的，此刻只有秦澜默不作声，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笔。
他本来就是极其讨厌作假的。
所以这次的案子他是不会发表一句话。
只是默默的听着。
王璇和姚旭飞看着默不作声的秦澜,也是齐齐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白痴，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干吗？”
当彪子还立牌坊。
此刻的刘果唐林华三人也是在飞快的分析着。
但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但是此刻所有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时间还是太仓促了。
就在刘果想要硬着头皮，去反驳一下的时候。
何杨再度开口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杨开口，刘果居然能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何杨眉目如剑，指了指孙磊桌子上的材料。
“审判长，这份递交上来的证据之中有着一个实验的报告单。”
“这也就是王璇指鼠为猪论文的来源。
此话一出全部的观众都是愣住了。
脸上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些难以置信了。
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人提出质疑了。
现在网上关于黄废弱的弟子们的毕业论文，观众们都是有过了解的。。
基本上都和山竹醇有关系。
那何杨的卷宗上究竟是写了什么？
所有人心里也是渐渐有些期待了起来。
何杨要准备出手了。
“王博士，我记得你们曾经应该做过一次饲养实验吧？”
“是你们用来实验猪的饲料。里面就有山竹醇？”
何杨话头一转，直接就转向了王璇。
王璇听着自己被问，有些惊愕。
这不是已经递上线索了吗？难道跟我有关系？
不过该回答的还是要回答的。
见刘果等人示意，他也是回答了起来。
王璇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
“没错，我们发布论文肯定是需要经过严谨的实验的。”
“我们那个时候正在确认山竹醇的效果，有问题吗？”
“为了国家！还有人民这都是应该做的！”
王璇根本不敢多说，因为何杨前面的表现深入人心。
他生怕被看出来什么问题。
何杨笑了笑，没有反驳。
都到这个时候了，王璇依然是装作满脸正气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爱国科学家。
但是看着报表的孙磊，现在却是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人还真是会演戏，去拯救春晚不行吗？”
“那这么说，对方当事人应该是承认自己有过做过这个实验是吧？”
何杨再度问道。
王璇有些不明所以，但看见刘果他们没有阻止他，那就带代表着没事。
是的，请问何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王璇其实说了谎。
自从考上研究生过后，自己什么时候还做过实验。
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是有黄废弱上下嘴皮子一碰不就有了吗？
至于那个养猪的实验，说是说有。
但是他知道那都是骗人的。
并且那次黄废弱一个人更是贪图科研经费数百万。
但是下一秒何杨却是噗嗤笑出了声。
然后就是满脸的寒意。
对着王璇说道。
“我想请问一下当事人，你们还知道自己有多少科研经费吗？”
“你们八百元每毫克，一喂就是足足五十二天。”
“王博士，你们喂的可是纯度高大百分之九十八点一的山竹醇。”
“你知道这五十二天要多少钱吗？”
此话一出王璇瞬间就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喉咙里就好像被堵住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个屁啊！就连论文都是找人代写的。
庭审内，其他的观众并没有看到何杨给上去的报表。
根本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但是王璇立马就回过味来了。
何杨这还是冲他们来的。
他们三人的的论文都说是来自这次的实验。
但是那次实验有吗？
没有。
想明白之后，王璇瞬间冷汗直流。
心机！太有心机了！
王璇原本以为自己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还有更不要脸的。
何杨见到王璇那难看的表情，则是冷着脸道。
“你真的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吗？”
说着何杨就拿出了三份文件。
“这是当时你们三人的ip地址，以及日常作息。”
“三个在不同地方的人，做同一个实验吗？！”
此话一出，王璇彻底无言以对。
一时间即使是唐林华三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王璇则是冷汗直流。
心中脑中只重复着两个字。
“完了……”
想到刚刚何杨送他银手镯，难道他现在又要戴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