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特意问了和上将同班过的学长学姐们，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他们说闻不到！”
那人本来就凑在安斯艾尔的耳边，说到最后一句突然加大了嗓门，震得他脑子一疼，赶紧离远了一些。
“有的omega还不死心，找借口接近上将，然后用自己的信息素刺激他，但我们守a德的上将，竟然在面对刻意放出的信息素时，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那人又失落又欣慰，甚至眼角都泛起了泪光，“这么强大又洁身自好的上将，谁能不喜欢啊！”
安斯艾尔看着对方激动地捂住心口，嘴角微抽，不解风情道：“说不定他根本没有信息素呢，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不可能！”
他的话刚落就被立马反驳。
但安斯艾尔也看见，对方眼里涌动出的怀疑，毕竟没有一个人闻到，也实在是不太正常。
“强大到没有信息素，也是有可能的吧？”安斯艾尔淡淡地说。
他这话没有掩饰，周围有许多人听见后，也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好像……也是可以这样。”
“对啊，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年都没一个人闻到。”
“可这也太难以接受了。”
“像个原始人一样……”
有不少人跟着应了声，看起来好像对米契尔上将有些失望似的。
安斯艾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种怪异的愧疚感。
自己这样，好像在抹黑米契尔。
不过很快，赫尔曼的话就让大家的猜测告一段落。
他拿着喇叭，脸上表情古怪，像是吃了什么馊了许久的饭菜，嘴巴嗫嚅着，要说不说的。
周围的人不满意他这么久的沉默，开始推搡他，本来赫尔曼被砸在地上后就有些头晕，被人一推险些站不住。
“你们再这样我真不说了！”
他瞪了瞪那些人，举起手像是要将喇叭摔在地上，但下一秒立马有人抓着他的手，控制他将喇叭举在嘴前。
“你说……我们不动了。”
话落迅速地放下手，退到一边，目光殷切。
饶是再不想回忆，赫尔曼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的话，没办法解脱，只能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
“咳……米契尔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的确是闻到了一点。”
他顿了顿，用余光观察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期待，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把他的声音影响到。
“有点像……草？土？”赫尔曼头往上仰，极力分辨着，绞尽脑汁地想说些不太好的词，但最后实在是想不出，只能舔了舔唇，磕磕绊绊道：“我、我忘了……”
全场静默。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着脸，将他手里的喇叭抢走，然后什么都没跟他说就离开了，好像这个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站在靠后的安斯艾尔，能隐约听到几个经过他身边的人，嘴里喃喃着。
“赫尔曼是被上将打飞了，所以故意这样说的，他的话不可信。”
“美好的上将信息素怎么可能是草和土那种奇怪味道，赫尔曼说话也不知道过过脑子。”
“看他那不自信的样子，肯定什么都没闻到，这些话明显是现编的。”
“你看他到后面编都编不出来了……”
众人散去的时间竟比来时更快。
赫尔曼站在破烂的临时台子上，嘴巴微张，一脸的震惊之色。
就这样？
他还以为大家是看了他的比赛，来给他喝彩来着，结果就为了问这个蠢到炸穿蓝星的问题？
结果他说了还不信！
那跑过来堵着他干什么？
没了人群的遮挡，赫尔曼清楚地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安斯艾尔，当即跳下台子，飞快地冲了过去。
“安斯！”
那抹红色眨眼就到了面前，安斯艾尔见周围没人，也懒得装出对赫尔曼情根深种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赫尔曼没察觉他态度的疏离，自顾自地朝他抱怨了一句，“我真的闻到了，那些人为什么不信啊？”
安斯艾尔对米契尔丝毫不感兴趣，但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引发不少人对米契尔的怀疑，还是有些不自在，便多问了一嘴，“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赫尔曼听他这样问却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也不信我？”
“信你的草和土？”安斯艾尔轻哼，精致的脸上漾起了丝丝笑意。
不知道怎么的，赫尔曼看见对方这样，莫名觉得奇怪。
安斯每次在自己面前都很乖巧也很单纯，也总是能让他有保护欲，现在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差别，可他却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让他细想也不知道哪里变了，就也没放在心上。
“草和土怎么了？”赫尔曼不解，“我觉得草和土的味道很好闻啊。”
但说完他又立马加上一句，“我、我当然不是说米契尔那家伙的味道好闻！”
“知道了。”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他知道赫尔曼是个诚实的人，虽然这个答案十分离奇，但赫尔曼一直没有改口，想必也就是真的。
不过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还是让赫尔曼以为自己的话被怀疑，不由得继续道：“要是安斯你还不信，这周末的晚宴上你可以亲自去闻闻。”
“晚宴？”安斯艾尔却是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赫尔曼点头，“为了庆祝米契尔在前线两年的胜利，首领特意举办了一场晚宴，你作为他的未婚夫，一定会被邀请的。”
看到安斯艾尔不悦的表情，他安慰道：“没事，婚约还没有公开，大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不知是不是首领家有人不同意，公开的事情便一直拖着。
安斯艾尔的确也是在担心这点，听到赫尔曼的话便放下了心，“那就好。”
反正他会想办法让两人的婚约解除，而且让潼恩知道了的话，他绝对会顾忌自己，到时候就算自己想给他机会，肯定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