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多利亚很快便安静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丰腴美妇,眼神中除了惊恐,更多的是仇恨。
“看来,我不用再自我介绍了。”
提纳乌斯来到维多利亚身前,随意坐下,远处的椅子被某种力量牵引,快速朝这边移动,刚好接住了她丰满的美臀。
翘起二郎腿,提纳乌斯笑吟吟地看向维多利亚,缓声道:“呵呵,我确实有办法能让你的父皇复活,毕竟他的灵魂就在我这儿。”
说着,提纳乌斯随手一招,一道虚幻的白色身影缓缓浮现。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维多利亚瞳孔一缩,那竟然真是凯夜大帝的灵魂!
“维多利亚……我最自豪的女儿,真想看到你带领托娅帝国制霸北方的那一天啊……”
听着自己父皇沙哑的声音,维多利亚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本就难以抑制的思念,更是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总算是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人人都知道恶魔是无比狡猾的存在,知道与恶魔对赌必输,却都还是义无反顾地接受。
因为恶魔们,总能提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筹码!
提纳乌斯舔了舔嘴唇,适当出声提醒道:“尽快做决定噢,离体的灵魂最多七天就会变成鬼,再想复活就只能走鬼道了……”
说着,提纳乌斯又将手指探入胸前丰满的沟壑里,抽出一卷古朴的羊皮纸,这是她早就拟好的恶魔赌契。
来之前,提纳乌斯就知道维多利亚不可能会拒绝,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飞蛾扑火。
“来吧,维多利亚,这是一份绝对公平的赌契,条款都已拟好,可不要让你的父皇等太久……”
说着,提纳乌斯轻轻一挥手,古朴的羊皮纸飘向维多利亚,随后缓缓展开。
一根沾好墨水的羽毛笔,不知何时被维多利亚握在手中,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父皇……”
维多利亚低声喃喃着,很快颤抖着抬起右手,在提纳乌斯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就是这样,凯夜大帝度过了痛苦的十几年,他本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可以帮自己的父皇重获新生……”
然而,在维多利亚即将写完名字的最后一笔时,她手中的羽毛笔突然不翼而飞。
紧接着,连那份恶魔赌契也消失不见了。
“?”
维多利亚茫然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女恶魔,然而提纳乌斯更加懵逼,她从业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恶魔赌契呢?
提纳乌斯竟直接失去了对羊皮纸的感应!
这是非常诡异的事情,要知道上边的每一个字符,全是她用恶魔之力书写的啊!
“色欲、贪婪、傲慢、暴怒……竟然还有复仇这一极其罕见的罪性,你的来历想必很有意思……”
迪克随意的点评声在身后响起,提纳乌斯被吓了一大跳,当即跳到了天花板上,一脸惊恐。
看着提纳乌斯屁股上毛茸茸的大尾巴,迪克又缓声道:“本体是臭鼬吗?看来战斗力并不强,属于原初恶魔里较弱的档次。”
听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在不停报着自己的相关信息,提纳乌斯又惊又怒又害怕。
迪克为什么能知道这些信息?
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的?
刚刚恶魔赌契的突然消失,莫非也是迪克所为?
一个又一个疑问出现在提纳乌斯的脑中,她一个都想不明白,此时不免对迪克更加忌惮。
尽管提纳乌斯是高阶恶魔,但正如迪克说的那样,她的战力其实并不高,因此胆子也比较小。
“你到底是谁?”
提纳乌斯低吼出声,企图给自己壮胆,她看出迪克只是个低级职业者,似乎也没那么厉害?
迪克摇头轻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刚刚维多利亚准备签完字的赌契,随意阅读着。
只是数秒,迪克便摇了摇头,随手抹去维多利亚的签名,并将赌契撕成两半。
“你,你竟敢……”
不等提纳乌斯说完,迪克便打断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看着眼前如此嚣张的人类少年,提纳乌斯有些莫名窝火,诞生至今,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在神秘赐福的作用下,提纳乌斯的不爽被迅速放大,再加上本身就有傲慢和暴怒两个罪性,她很快就忍不住出手了。
虽然迪克很邪门,但他再怎么样,也就一个三十多级的职业者,外边巡逻的卫兵都比他高级。
话说迪克的职业是什么来着,自己怎么看不透?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堂堂一个高阶五罪性的原初恶魔,凡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想当年,就连意气风发的凯夜大帝,也分分钟被自己骑在腰上,心甘情愿地亲吻自己的脚掌?
可现在都还没出手,自己几句话就被一个低级职业者镇住了,这说的过去吗?
越想,提纳乌斯就越觉得迪克是在扮老虎吃猪!
在神秘赐福的不断作用下,提纳乌斯的愤怒和傲慢最终占领理性的高地,很快尾巴一甩,朝迪克袭去。
“愚蠢的凡人,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吗?”
大约过了十秒。
“对不起!!是,是我眼拙,惊扰了两位神明大人,我该死,我真该死,对不起……”
提纳乌斯全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为自己刚刚的冒犯大声道歉,她万万没想到,迪克其实是在扮猪吃老虎。
在刚刚攻击的一瞬间,一个三米多高的光头巨汉突然出现,简单一巴掌就拍掉了自己的尾巴。
然后更夸张的是,一道雪白的神光从高天射下,直接射断了自己的半边身子。
提纳乌斯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不是凡俗的魔法,其能量的构成根本不是魔力。
那是神力!
不等提纳乌斯跪下,特朗德尔就扑了上来,短短几秒钟就锤了数万拳,直接把臭鼬本体都给锤出来了。
现在,提纳乌斯已经彻底老实了,她拖着重伤的身子匍匐在地,心中只剩下恐惧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