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到手的钱不能再吸了，说不定就会是那个小老太太的口水。’
何雨柱如是想到。
他有两个习惯，一是喜欢闻新书，那种混合着油墨和纸张的味道，让他迷醉。他每次领到新书后，第一件不是包书皮，也不是在扉页写上名字，更不可能第一时间打开学习书里的内容，而是摩挲着书本，挨个开嗅。
嗯，数学书忒好闻了；语文书也还不错；英语书，切，狗都不看；剩下的书都是朕的爱妃。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音乐书。
因为从小学三年级后，课表上的音乐课自动换成了语数外三科，从此音乐老师比体育老师还要体弱多病，一个学期都见不到一次她\/他的容颜。
从此，学校多了一个怪谈——失踪的音乐老师。
……
扯远了。
何雨柱第二个习惯就是闻钱，纸币上面那种特殊油墨的味道也很好闻。当然，拿钱拍脸的感觉也很让人舒坦。
似乎暴露了些什么。
不过看到老太太这种数钱方式，他果断pass了第二种爱好。
“嗯，您这是六十……二斤，一斤都不少。”
“对，我不会骗人的。”老龙太太笑着说道。
“成，那我应该给你十二块四毛。”
“别，四这个数字不好，你多加一毛。”聋老太太说道，可老太太也是个精明人，寸步不让，直接给了钱后就快步离开了。
边走边穿戴上了伪装，不愿在这里逗留。
“柱子，多一毛是一毛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背起老太太，边走边低声说道：“您今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换粮票啊，就不怕被人抓了，定你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这年代投机倒把不是一件小事，轻则坐牢，重则吃枪子，管控很严厉。
再者说了，以老太太出来倒卖粮票，确实少见。
走到胡同里，迎面遇到了要出门的娄晓娥，他还朝对方笑了一下，可人家的注意力却放到了他鞋上。
好家伙，他一个人连个鞋都不如。
“何雨柱，这鞋你哪来的？”娄晓娥突然出声。
“雨柱，快走，别说话。”
聋老太太也开始催促。
？
“老太太给我的谢礼，让我今天背着她出去办事去，怎么了？”娄晓娥得知道案后冲着聋老太太发问：“老太太，何雨柱这鞋怎么回事？”
技能发动——装聋作哑！
“我听不见，雨柱，快送我回去。”
“您甭装傻了，这鞋就是我给您买的那双，您不是说给外地来的亲戚，我这才没要钱的，现在怎么给了他。
何雨柱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把买鞋的钱还我。”
这买卖做的，亏！
原本还以为得了一双鞋，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被当作了免费的苦力。
“别说了，走走，快走。”聋老太太又开始催促。
可占人家女同志的便宜不是咱老何的风骨啊，不过要是那方面的便宜他倒是……
咳咳，他是正经人。
“娄晓娥，现在我腾不开手，这样，待会儿你回来去我家找我，我到时候把钱还你，成吧。”
“额，好吧。”
娄晓娥原本就是些气话，反正她之前买鞋的时候也没打算要钱，就是送给老太太的，现在这样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继续朝四合院走去，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鞋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傻啊还花钱买。”
“老太太，是我的就算是打一架我都会要回来，可不是我的，那我拿着也烫手，就比如说这鞋，不给钱我就觉得不合脚，哈哈哈。”
聋老太太眯起了眼睛，默不作声。
‘真不是傻柱子了！’
心中的猜想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太惊世骇俗了。
况且她也觉得现在的何雨柱比之前的傻柱子好了太多，也更能在这个吃人的四合院生存下去。
送聋老太太进屋，就看到了正坐在屋内的一大爷，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是去哪了？”一大爷问道。
“呵呵，您问老太太吧，我屋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走之前何雨柱瞥到了桌子上的白面袋子，看来是一大爷拎来的。
原来聋老太太是因为一大爷地接济才攒下了六十二斤粮票。
不愧是一个月九十九工资的大佬，不仅月月接济着贾家，还顺带接济着聋老太太，有钱人啊！
…………
秦淮茹看到一大爷从后院出来，赶忙凑了上去，笑着问道：“一大爷，咱今年大年三十那天怎么过啊？”
一大爷停下脚步，想说一句和去年一样。
可去年是何家，贾家和一大爷三家一起过的，今年何雨柱和贾家决裂，大年三十绝对不会凑到一起去，那就是剩下了自己和贾家，还有……
“一起过吧，我买上一块钱的肉馅，到时候叫上聋老太太一起过。”
秦淮茹欢喜地点头，当即拍胸脯表示和面，包饺子她全包了。
翻译来就是一句话：不出钱，只出力。
一大爷没说什么，点点头回了家，秦淮茹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也是如愿地回了屋，只不过一大爷很快又走了出来，前往三大爷家。
三大爷病了。
先是丢了自行车的车轱辘，接着被何雨柱摆了一道，当着全院人的面丢了脸，最后双倍奉还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三大爷在春节将至，病倒在了床上。
没什么症状，就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老阎，好点了吗？”
三大爷虚弱地摇头，不知是说不出话还是故意不想说。
“没去看医生吗？”一大爷看向三大妈。
三大妈摇头，指着三大爷说道：“他不去看，我说把医生请来家里看病，他也不同意，只说自己躺两天就好了，还让我别乱花钱，不然他得养到年后了。”
乱花钱？养到年后？
一大爷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三大爷会不会得了心病？就因为丢了一个车轱辘？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之后我再来看你。”
一大爷出了三大爷家，朝着街道胡同里的自行车铺走去。
是与不是，试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