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听到这话挑起了眉：“怎么帮？”
莫其苦涩的笑了一下，也就只有在提到季向眠的时候，楚郁才会正眼看他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还不简单，你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试探一下他不就行了？”
莫其攥紧了拳头，因为有这样卑劣的想法脸颊发烫。
“我，我可以当这个人，楚哥，你假装和我在一起，我帮你试探季向眠的心意。”
楚郁眉尾挑起，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下似乎有猩红一闪而过。
“然后呢？”
莫其眼睛一亮：“到时候季向眠如果真的在乎你，一定会来找你的。
就算他不来找你，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吗？”
这些话一但说出口，莫其的语速越来越快。
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这些话顺畅的就好像他早就已经在心里想过了千百遍。
“你当初自己留在丧尸堆里救了季向眠，这次回基地之前又救了他。
他不但一点都不记在心里，反而还背着你和沈及南搅合在一起了。”
“楚哥，你难道真的不想报复他吗？”
莫其声音渐渐低弱，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和诱引。
“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会帮你的。”
“呵。”
楚郁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坐在沙发上，视角明明在下，却好像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说的挺动人的，不过我不用。”
莫其缓缓勾起的唇角僵住了。
楚郁好整以暇的看着莫其，欣赏着他错愕又心虚的表情，似乎心情不错。
“我想我有必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喜欢你。”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也觉得恶心。”
“至于季向眠，我和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莫其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他眼眶发酸，垂着脸不敢抬头。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破坏季向眠和楚郁，他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不甘心为什么楚郁愿意为了季向眠丢掉性命，就算是季向眠和沈及南表现的亲近他也不愿意离开。
莫其深吸一口气，惨笑一声：“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就先走了。”
见楚郁没有阻拦，莫其彻底死心，拎着包准备离开。
身后的楚郁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回去之后，让季向眠过来。”
莫其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楚郁。
“楚哥，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他过来找楚郁的事情小队里的人都清楚，现在让他回去，还要让他把季向眠叫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和季向眠之间，楚郁选择的是季向眠。
就算季向眠这么对楚郁，楚郁还是选了他，还要为了他这么羞辱自己。
楚郁侧头，桌上的两支蜡烛轻轻晃动了两下。
“莫其，是你自己要羞辱自己的。”
莫其脸色红了又白，彻底灰败下来。
他小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拧动门把手，走出了门。
直到站在门外，莫其紧紧攥着手指，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才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眼睛，呼出口气告诫自己，莫其，别太没出息了。
可心脏上仍旧传来一阵一阵绵延的阵痛，让他几乎呼吸不上来。
基地原本是一片街区，楚郁现在住的的公寓楼距离小队所在的小别墅不远。
就算莫其一路低着头磨蹭，也只走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一到晚上，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莫其庆幸自己这个丢脸的样子不用被更多人看到。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不情不愿的抬手按下了门铃。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奇怪的看向门口，张瑞一边起身一边嘀咕：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啊。”
季向眠攥了下手指，有些期待的看向门口。
门铃响个不停，张瑞快走了两步：“来了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按门铃按得这么着急。
“谁……啊？”
张瑞看着站在门口垂着脑袋的莫其一愣，下意识问道：“小其，你怎么回来了？”
莫其飞快的瞪了他一眼，除了眼尾还有点红已经看不清刚才哭过了。
房间里只点了两根蜡烛，张瑞也没看清，只听见莫其没什么好气道：
“想回来了，不行吗？”
张瑞挠了挠头，让开位置让莫其进去：“怎么脾气这么大的。”
莫其背着包进门，没想到季向眠也坐在沙发上。
他原本想好的话一下子忘了个干净，下意识开口：“你怎么也在这？”
沈及南拧眉：“大家都在这，他不在这在哪里？”
季向眠见到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有点失望的同时又有点窃喜。
莫其现在回来了，是不是说明楚郁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莫其？
莫其注意到他的表情，立刻皱起了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才刚刚止住没多久的泪意又冒了出来，莫其眼眶发酸，季向眠现在一定在心里狠狠嘲笑他吧？
他冷哼一声别开了脸，恶声恶气道：“楚郁叫你过去。”
季向眠肩膀一抖：“叫我过去？现在？”
莫其嗯了一声，抱起了双臂：“是啊，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季向眠攥紧手指，表情有些疑惑，白天的时候楚郁还在生气，怎么晚上又叫他过去？
沈及南皱眉挡在了季向眠前面，一双眼中闪过怒气。
“你那是什么态度？什么叫楚郁叫小眠过去？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莫其本就羞愤又心烦，现在被沈及南怼了一句更是生气。
“呵，楚郁说什么我就回来告诉他什么，你要是有脾气冲着楚郁去发啊！”
他轻哼一声：“愿不愿意去随便你，但我可是告诉你了，后果我可不负责啊。”
莫其只是随口一说，但季向眠瞬间想到了什么，垂着眼睛身体抖的厉害。
沈及南面色难看：“莫其，你越来越过分了！”
季向眠攥着手指，生怕自己一抬头就憋不住笑了。
“老6！你快看我家男人越来越强硬了，我好喜欢！”
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