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太初身形倒飞,几千里后终于稳住身形。
此时,他的腹部出现一个巨大豁口,彩光正奋力填补这个豁口。
光芒暗淡了许多,那三人再次出现在他附近三个方位。
“白太初,今日你在劫难逃。”
偷天神教圣子好似判官一般宣布结果。
“那就来吧,朕只会战死,绝不会摇尾乞怜!”太初身形暴退拉开身位,头顶大钟悬浮着来到他的身前对准三人。
闻言,三位天之骄子对视一眼皆是面露不屑。
“垂死挣扎罢了。”袁星河道。
虽然必胜,但三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单打独斗不行,联手也不行,还得大佬暗中出手。
这是耻辱,三人以后谁也不会提起这事。
只不过……
“杀了他!”轩辕破的声音在他们心底响起。
得到命令,三人悍然出手施展绝招。
袁星河再次施展三道法则合一的惊天一剑,此刻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自信,即便是现在单打独斗也必然能靠这一剑取胜。
另外二人气势不弱分毫,一个面容枯槁似乎抽干了血释放绝招,一个身形忽闪忽闪,旗子里那些亡灵一个个向他的身体汇聚。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也许能让他们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见此情景,太初手一挥拨开大钟的盖顶。
“这又是什么招数,这小子怎么花样这么多?”军营的轩辕破有些不满地说道。
太初缓缓开始吸气,同时全身彩光也在忽闪忽闪。
随着这口气越吸越长,他全身光芒在猛一时刻全都汇聚向两个点。
十分之一将大钟笼罩,剩余全部汇聚在他的嘴巴到喉咙。
白羽身旁,虎子面色凝重询问道:“老爹,陛下这是什么招数?”
白羽挑了挑眉回道:“一力破万法。”
全神灌注看着,白羽知道这将是太初的最后一舞。
这招是汇聚了整个武朝的力量,亿万人之力。
“到此为止。”
袁星河率先摇摇一指,灵宝仙剑洞穿罡风层指至太初,另外二人紧随其后。
同一时间,太初也猛的张嘴。
“死~~~~~~~~~~~~~~~~~~~~~~~~~~~~~~~~~~~~~~~~~~~~~~~~~~~~~~~~~~~~~~~~~~~~~~~~~~~~~~~~~~~~~~~~~~~~~~~~~~~~~~~~~~~~~~~~~~~~~~~~~~~~~~~~~~~~~~~~~~~~~~~~!!!”
原本慈眉目善的彩光,随着声音震动仿佛变成了令人着迷的混沌。
然而越是艳丽之物却越危险。
绚烂的死亡。
“嗯?”
目之所及,轩辕破先是疑惑,就在他即将变脸之际,远方忽然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轩辕破,老祖我来了!”
恨不能生食其血肉洗刷耻辱,轩辕破瞬间从军营之中消失闪现至传出声音的地方,动作甚至领先神识一步。
与此同时,太初也再无保留倾尽所有。
现在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不必再留一手。
七彩光柱所经过的地方一切都在湮灭。
轩辕破抵达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葵花老祖正笑吟吟的说道:“尔等再怎么谨慎,终究还是心高气傲,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话毕,老祖的虚影消散。
“混账!”轩辕破神识扫荡直接破防。
又一个闪现,他直接出现在战场上。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太初那干枯的身体正在自由落体下坠。
视线拉近,太初从嘴巴到喉咙已经连肉渣都不剩,更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混账,一脉相承的混账,胆敢耍我……”
轩辕破的愤怒出离天际。
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曾想太初哪怕在交锋最激烈时都还在拼命压制力量不要显露太多威势,以防被他们察觉到。
交锋时他连一成实力都没发挥出来,九成的心思全在控制那庞大的力量。
轩辕破右拳颤抖,目露凶光看向脚下武朝军营。
只要一拳,一拳就能荡平这支军队!
“住手!”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在他心底响起。
轩辕破松开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手了。
精神一荡,灵台清明。
轩辕破朗声道:“葵花老祖!来日方长!本座一定会揪住你的尾巴!”
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神秘秘境上空,八位化神所在。
三位魔道化神一脸便秘,跟吃了几十万斤大粪一般。
轩辕氏族长开口打破沉默,“三位,事已至此便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吧。
至于三位家里损失的栋梁之材,我五人出些资源补偿给你们就是了。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等我们腾出手来谅那葵花老祖也翻不了天。”
他的话直接给今日之事盖棺定论。
……
长生历,二千零二十四年末。
大年三十,皇宫。
白羽久违的再次来到皇宫。
战争过后,又是新春佳节,京城上空正在绽放绚丽色彩争奇斗艳。
本该与民同乐,但皇宫里却安静得可怕,宫女们就连说话都轻言细语不敢大声,只能默默抬头欣赏皇宫外的景象。
一阵腾挪过后,白羽来到太上宫外。
轻车熟路,毕竟他在这儿也住了几百年。
寝宫外,刘北发现白羽缓步走来后立即跪在地上。
刘北也曾想过为了太初拼死一搏,可惜凭他的本事连接近都做不到,更遑论一搏。
寝宫大门敞开,白羽略过刘北径直走了进去。
昏暗的寝宫里只有一盏烛火照亮,火光随着微风摇曳,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会熄灭。
三两步接近,白羽已经站在自己睡了几百年的龙床前,只不过此时床上躺的是太初。
心有所感,本在安睡的太初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太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白羽道:“躺着吧。”
闻言,太初不再挣扎安心躺下。
他的下巴和喉咙此时装着肉眼难分辨的假体,掩盖住了那狰狞恐怖的伤疤。
太初右手伸出被褥,苍老的手指在床边写字。
‘父皇,儿臣没有给您丢脸吧?’
白羽露出一丝笑容道:“好得很,大大地长脸了,一换三血赚不亏。
身为白家人只能赚不能亏,这一点你已经做到极致,可惜你现在状态不佳,不然父皇一定再给你寻摸着赏赐两个貌美妃子。”
闻言,太初眉眼弯曲,只可惜笑不出声。
夜很漫长,一个写一个说,父子二人都很健谈。
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太初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长生历,二千零二十五年到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太初双眼开始眼皮打架,但他一直在强提精神不让它们闭合。
白羽笑着左手握住太初还想继续写字的手,道:
“太初,你相信父皇嘛?”
太初强提精神眨眼,白羽松开他的手,他继续写了几个字。
‘信,父皇无所不能。’
微微一笑,白羽右手探到太初脸颊抚摸,道:
“既如此,便听父皇的话。
累了就睡,时候一到父皇会唤醒你,一觉醒来便能一家人吃团圆饭。”
太初眨了眨眼睛,在白羽另一只手心写下一个‘好’字。
目光对视,太初安心的缓缓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