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晚，你等等！”
结束了一天女N号的拍摄任务，云归晚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酒店躺尸，却被叫住。
采幼薇从后面跑来，累得气喘吁吁，精致的小脸通红。
“刚导演说有一段戏需要跟你讲一下，他在化妆间那边等你。”
采幼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啊，好我这就过去。”
云归晚道了句谢，没有多想，便匆匆往化妆间的方向赶去。
她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戏份上，今天拍戏过程中确实有卡壳的地方，琢磨着应该如何改进，因此并没有过多怀疑采幼薇的话。
毕竟在剧组中，导演找演员讲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化妆间的房门虚掩着，她正准备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呻吟。那声音非常熟悉，近期常常能听到，赫然是这部剧的女主角。
余子涵，最近风头正盛的女演员，之前饰演一部古偶剧的女主，凭借其个性鲜明的人设深受观众喜爱。
云归晚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虽然知道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偷偷看一眼再走也可以吧？
嗯，就一眼。
她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探头往里面看去。
只见导演正坐在沙发上，而余子涵长发披散，正进行一些无法描述的辣眼睛行为。
还恩赐似的摸摸她的头，看来导演对这部戏的女主角十分满意。
他们的动作亲密而忘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
噢，麦艾丝。
云归晚平复下情绪，悄悄掩上门，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云老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采幼薇的小助理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并朝着她走来。小助理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超大声的问她。
云归晚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这声音大的，是故意要让别人发现她吧？
若是此时被小助理缠住，恐怕会耽误离开的时机。她心中焦急，却也只能强装镇定，准备找个借口脱身。
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房间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云归晚的心猛地一沉，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只见本部戏的女主角衣衫凌乱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神色虽然故作正常，但眼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余子涵瞥了云归晚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哟，这不是我们勤奋努力的女四号嘛？这么晚了还在剧组，是想多求些戏份吗？”
云归晚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胡导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他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带着一丝油腻的笑容说道：“哦，小晚啊，来了啊，快进来吧。”
余子涵则白了云归晚一眼，妖娆地走到镜子前，慢悠悠地补着口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胡导都发话了，云归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化妆间。
她扫了一眼四周，发现采幼薇的小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
“采幼薇说胡导您找我，我就来了。” 云归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还特意朝四周看了看，“咦，采幼薇人呢？”
胡导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归晚一眼，看得云归晚心里直发毛。
“那您先忙，我等会儿再来？” 云归晚试探性地问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用，正好我也在跟小余讲戏，一起吧。” 胡导摆摆手，示意云归晚坐下。
“讨厌~” 余子涵娇嗔一声，顺势整个人都挂在了胡导的身上，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胡导~人家学得好累啊~”
胡导被她这媚态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搂住余子涵的腰，另一只脚却自然而然地伸向了云归晚。
云归晚：？？？
“小云啊，你看我这脚今天拍戏走了半天，怪累的，你帮我捏捏？”
胡导笑眯眯地看着云归晚，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云归晚看着眼前这只油光锃亮的皮鞋，以及从鞋里散发出来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余子涵见状，掩嘴一笑，故意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哎呀，云归晚，你就给胡导捏捏吧，他这人啊，就喜欢享受，你伺候好了他，以后戏里戏外，好处少不了你的。”
云归晚心里暗骂：去你大爷的戏里戏外！这俩颠公颠婆，是以为你们的臭脚谁愿意捧吗？
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毕竟钱还没到手，不得不低头。
“好的胡导，感谢您赏脸给我这次机会……” 云归晚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缓缓地伸出手，捏住了胡导的……皮鞋。
一股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云归晚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味道，简直比她家化粪池爆炸还要酸爽！
“胡导，您的袜子好像有点……” 云归晚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碍事吗？那我脱了？” 胡导说着，作势就要脱鞋。
“别别别！我给您脱！” 云归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鼻子，另一只手迅速地帮胡导脱掉了鞋子和袜子。
她是造了什么孽，才让她的鼻子和眼睛今天承受这些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啊！
“胡导，您这脚……” 云归晚看着胡导那双满是老茧和死皮的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怎么了？” 胡导故作不解地问道，“臭吗？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没……没什么，就是……很有男人味！” 云归晚违心地说道，然后闭着眼睛，开始给胡导“按摩”。
胡导舒服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云归晚“独特”的按摩技巧，那双浑浊的眼睛也渐渐眯了起来。
舒服了一会儿，他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地说道：“小云啊，你这手劲儿可以啊，就是力道差点意思，要不你用嘴试试？”
“来来来，就用嘴，轻轻地舔舔就行。”
胡导说着，竟然真的把脚伸到了云归晚嘴边。
云归晚看着近在咫尺的脚丫子，那上面布满了老茧和死皮，脚趾甲里还塞着一些不明物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简直比生化武器还要致命。
云归晚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钱！为了钱！
她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然后……
“呕——”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云归晚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干呕出声。
胡导的好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呕吐声打断，顿时勃然大怒：
“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让你舔是看得起你，你还敢嫌弃？”
他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在云归晚身上，直接把她踹倒在地。
“胡导，您别生气，她不是故意的……” 余子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打圆场。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她眼前一黑，直接两眼一翻，水灵灵地晕了过去。
云归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笑道：
“胡导，您这脚都已经把余子涵熏晕过去了，我只干呕一下已经是对您的最大尊重了好吗？“
“现在要是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嗷嗷狂吐了，扔进黑洞里，黑洞都能自我爆炸了。”
“要是再把你的臭脚拿出来，我可要报-警了。”
胡导被云归晚骂得一愣一愣的，指着她，手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你……你居然敢骂我？”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谁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碑上，让您日日观瞻。”
云归晚冷笑一声，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胡导一个人在原地咆哮。
与其为难自己，不如逼疯别人。
这苦，谁爱吃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