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靳老爷子连道三声好,双手颤抖的握着季悠然手,眼圈含着泪水,脸上带着微笑。
有季悠然出手想输都难。
小九月的身手不错,温暖暖擅长围棋,从小她就陪着有重度抑郁和自闭症的方言忱一起下围棋打发时间。
方言忱发现温暖暖很聪明过目不忘,而且小姑娘也非常喜欢下棋,白子,黑子交错于棋盘,下的是棋,沉的是心情,动的从来不是手,而是脑。
落子一步思虑万千,看的是今朝,透过棋盘中看到的却是今后的路。
季悠然是个自私的人,有东西要传承下去,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身边好友。
这也是她来上学的第二个用意,第一是太无聊,二十岁的年纪正当在校园,所以她来了,第二,校园人多,社团多,找到合适的继承者更容易。
她答应了几个老爷子要把这些传承下去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可惜了!
季悠然咬着吸管喝了口甜滋滋,热乎乎的奶茶,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小夫人怎么了?”
看上去很不开心。
小九月心慌。
迟爷不在离开帝都之前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小夫人,若是小夫人受到伤害,不开心,生气,等一系列影响小夫人好心情的事情全都要算到她的头上。
等他回来就拿她试问。
小九月摸了摸脖子,还好还好,目前还是安全的。
“小九月你被吓傻了啊,你摸脖子干嘛,又没人会要你的命。”
钱贝贝伸出手臂搂过小九月的肩,她笑呵呵没心没肺的说:“你们觉得我和小九月是不是有点像??”
钱贝贝的脑袋往小九月脑袋旁一靠:“总觉得我和九月姐可有缘了,那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有种血脉共鸣的感觉。”
“我也有哎!”
小九月还是非常单纯的。
她很容易就被带偏了。
前一秒担心季悠然的心情为什么不好,迟爷回来知道后会不会要了她的小狗命,现在又被钱贝贝一句话给带跑了。
小九月眼睛闪亮亮的,从她懂事起,她就是一个孤儿,幼时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一直跑,一直被抓被转卖,后来在国外陌生的街头,她听不懂那些人说的是什么,有人要帮她,她本能的害怕,怕再一次被卖掉,怕被打。
她和狗抢过吃的,她以为自己会冻死在冰冷的雪天,却没想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撑着伞,伸出手,说着她的听话的话:“和我走,给你一个家。”
莫明的她很心安,她觉得眼前气质出尘好像天神一样的男人不会在卖她,真的会给她一个家。
所以,她跟着他离开了。
这个家里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很厉害,男人给她找了师父,教她身手,此后她就一直一直留在那里。
她是身手最菜的,却也是最小的,最得几个姐姐宠的。
可是就在和钱贝贝接触这几天,她突然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有家人,她在江南山青水秀的地方,她还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妹妹。
叫什么她不记得,可她本能的喊着贝贝。
宝宝,贝贝。
她们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啊!
“九月,九月!”
“九月姐!”
大家的声音中透露着焦急。
“九月姐你怎么了呀!”
钱贝贝急得直掉眼泪,她一会擦自己的,一会擦九月眼中流出的泪水。
“我不知道,我就是好想哭,好想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回过神来之后的小九月哭得伤心不已。
“我建议你们去做个dNA鉴定,看看有没有血亲关系。”
一切的巧合都是有原因的。
莫名的亲切感,很像的两个人,相处久了尘封的记忆正在被一点点唤醒。
“小夫人你是说我们!!”
小九月不敢相信的看向钱贝贝,钱贝贝也同样的震惊。
“对对对,我是有姐姐的,爸妈没出事之前一直在找她!这个,这是我姐姐的相片!”
钱贝贝拿出手机,从手机中找到一张相片,这张相片是她出来的时候拍的,她怕把相片弄丢了,只敢用手机拍下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一对比,相片中梳着两个小辫子的笑嘻嘻的小姑娘越看越像九月。
“这……你们真应该去看看。”
这已经不是像不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孙淼淼看得最认真仔细,毕竟她喜欢画人物,最擅长的就是观察,还有李思思。
李思思虽然不喜欢画国画,但她喜欢摄影敏锐的观察力总是有的。
两个人同时指出一点:“小红痣,你们看九月的耳朵上也有!”
“不做了,不做什么狗屁鉴定了,我不管,九月就是我姐,我找到姐姐了,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呜呜……”
钱贝贝抱着九月放声大哭,哭得直打泪嗝。
九月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去给你们请个假!”
都哭成这样了,又是刚找到唯一的亲人,晚上两个小姑娘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想到什么,季悠然把九月叫了出来,她叮嘱道:“基地的事情不要告诉钱贝贝!”
“小夫人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只说是被爷捡回去给未婚妻培养的保镖!”
也不管钱贝贝会不会信,就算有怀疑,钱贝贝是个聪明得也不会多问。
“放心,留在帝都以后都不会在让你回去了。那个地方……只能是你的回忆了。”
季悠然摸了摸九月的发顶,九月像只粘人的小猫儿在她掌心下蹭着:“小夫人,你真是我幸运星。”
有了小夫人,有了她的大胆才换来了跟着小夫人一起回帝都,陪着小夫人来到帝都大学,找到了亲人。
“快回去吧!本来还有任务要交给你们的,明天再说,我去给你们请几天假!”
这点面子她还是有的。
“谢谢小夫人,我可烦死那个教官了,小夫人我先走了!”
小九月嫌弃的哼了一声,处处和她过不去,动不动就让她出列,打不过她,和她比什么都输,又菜又爱玩。
季悠然摇头笑了笑,迎着阳光迈着步伐来到操场寻找带小九月她们几个的教官。
“陈教官你好!”
季悠然找到陈桉时,他应该是刚洗过头,短寸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水珠落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
别说,啧,的确挺诱`人,难怪那几个小姑娘对这位陈教官又爱又恨的,其中最恨他的人就是小九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