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张为清又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呢。
说到吃饭,孙占海一拍大腿,“靠,说好的今晚老周请客呢,人跑了。”
“你孙总财大气粗的,还差这一顿饭?”张为清翻了个白眼。
“论财大气粗,我现在可是比不了你了,钱包都被你吸干了。”孙占海看着龙涎香后知后觉的心疼道。
“切,以你的人脉,一转手就是爆赚,你孙总能做亏本的买卖?”
“哈哈哈哈,爆赚算不上,赚点小钱还是可以的。”孙占海也不藏着掖着,本来他收这龙涎香就是打算赚钱的。
“如果能上拍卖的话,价格可能会更高哦。”张为清提醒了一句,他没有渠道,不代表孙占海不行啊。
“我也知道拍卖的价格高啊,不过有点麻烦,我先试试看。”
孙占海给家里打电话送金条和现金过来,张为清则是自己跑到厨房要吃的,当然是以孙占海的名义。
“刘师傅,来两份海参炒饭,米饭少放,海参多放。”
“那还费劲炒饭干嘛,直接给你蒸两碗海参得了。”刘师傅也是个妙人,知道张为清是孙占海的朋友,一点也不见外。
“也行,反正晚上还要吃,不顶饱就不顶饱吧。”张为清勉为其难道。
老刘摇头苦笑,心道怪不得能跟孙总玩到一起,这性格也是够跳脱的。
老刘不愧是酒楼的大厨,手艺确实是没的说,一道简单的蒸海参,配上他调的酱料,味道好的不得了。
“海哥你不吃?”张为清一口一根的吃着大海参,还不忘招呼一下孙占海。
“小心上火烧死你!”孙占海眼角抽搐道,拿海参当饭吃,连他都没这样干过。
等到五点多钟,酒店的客流就上来了,因为沈经理被周启明拉走了,孙占海还要去客串一下大堂经理。
张为清没有跟着去,昨晚睡眠严重不足,他正好趁这点时间补个觉。
迷迷糊糊的睡到将近七点钟,张为清才被叫醒,一睁眼赫然是孙教授。
“听阿海说你有件乾隆年制的瓷器想让我掌眼?”孙教授笑道,因为打捞青铜器的原因,他对张为清的印象很是不错。
“孙教授来了,不好意思,早上起的太早,不知怎的就睡着了。”张为清连忙擦去嘴角的口水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罐子,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感觉很不一般呢。”张为清走到办公桌前,将彩罐从布袋里拿出来。
“清朝闭关锁国,真正官窑的东西基本不可能流落到咱们这儿来。”孙教授笑道。
“啊?”听到孙教授这么说,张为清顿时觉得有些失望。
“咦?你这个罐子…”就在张为清失望之际,孙教授却皱起了眉头。
“真的?”张为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一眨不眨的看着孙教授。
“胎体细致,釉面多样,细润如脂似玉,光洁无瑕。”孙教授一边仔细观察,时不时还上手摸一下。
“色彩丰富,图案纹饰工细,层次清晰,从这些点上来看,应该是乾隆早期的东西。”孙教授一脸狐疑。
如果这东西出现在京都,他几乎一口就能断定是真东西,只是出现在闵省,就不得不让他更加谨慎了。
“怪了,还真有乾隆官窑的东西能流传到咱们这儿啊,底款也没问题,这真是乾隆年制的珐琅彩。”查看过底款后,孙教授脸上的惊疑更甚。
“不行,我对清代瓷器的研究更多还是纸上谈兵,得再找个人来看一下。”孙教授将彩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随即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老赵在家吗?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
“有个乾隆年制的珐琅彩,来搂一眼…”
“我觉得是真的,不是想着你见过的实物更多嘛…”
“芸海大酒楼,对,就是xx路的那个,我等你啊。”
挂掉电话,孙教授再次捧起彩罐,放在灯光下一分一毫的打量起来。
“大伯,东西是真的吗?”孙占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冷不丁的一开口给张为清吓一激灵。
还好孙教授够沉稳,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专注的盯着罐子。
过了好一会儿,孙教授才将罐子重新放下,“我是没挑出任何的问题来。”
“是真的?”孙占海表情夸张道,一脸无语的看着张为清。
“小张同志,你这罐子从哪弄来的,京都?”孙教授问道。
“就在市里…”张为清摇头,把得到这个罐子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你说那家人为了感谢你,送给你的?”孙教授一脸苦笑,因为谨慎他才没有下定论,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这就是真东西了。
“阿清,一万块钱,转给我。”孙占海搂着张为清的脖子认真道。
说实话一万块钱不少了,但是一想到在后世起码是百万千万级的存在,张为清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伯,这东西一万块买不下来吗?”孙占海以为是他报价低了,转头看向孙教授。
“古董这东西在有些人手里一文不值,但在懂行且喜欢的人眼里,那就是无价之宝。”孙教授中肯道。
“嘿嘿,不好意思海哥,我很喜欢这个罐子,贵贱不卖!”张为清咧着嘴笑道。
刚刚才赚了大几十万,又不缺钱,他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个年代卖掉这罐子。
“没天理啊,所有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孙占海嫉妒到发狂,恨不得把张为清掐死。
“孙教授,您给估个价呗,这东西市场上大概多少钱?”
“国内的价格还不高,估计也就一万块左右吧,如果拿到港城去拍卖,那就不好说了,十几万,几十万也有可能。”孙教授沉吟了片刻道。
“几十万?”孙占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价格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啊。”
说着话,又有一人走了进来,三十来岁,看面相跟孙占海有三四分的相像。
“大哥,这位就是张为清,阿清,我大哥孙占山。”
“山哥。”张为清叫了一声。
“张为清,你的名字现在我们家人可是无人不知啊。”孙占山笑着跟张为清握了下手。
不用想也知道是孙占海在家的时候没少提他,弄的家里人都知道有个叫张为清的渔民了。
“海哥太夸张了,我就是个渔民。”张为清谦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