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声音的突然出现,水含玉直接问道:
“你是谁?”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水含玉又接着问:
“要我们去找你可以,但是外面那么多亡灵,只怕你得慢慢等了。”
她话音刚落,宴会禁闭的大厅门就“轰!”地一声自动打开,露出了一截阶梯。
同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顺着这楼梯,可以直接过来,这里还有你们的朋友。”
水含玉但也不怕,而且机遇多的地方,往往也是陷阱最多的地方。
于是她跟邢修就踩着阶梯上去了。
这阶梯直接穿透了楼层之间的距离,走在上面,还能看到下面的亡灵想飘上来,可是却怎么也不能靠近。
等他们走到尽头穿过一道光幕后,就来到了一个办公室。
那里一个白袍老人正站在窗台看外面,而他后面的椅子上,则坐着一身狼狈的白雅丽跟断了一只左手的韩林。
水含玉他们一进来,那个白袍老者就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批人到处找我,顺带还清理了这栋楼里的亡灵。”
说着还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四个玩家:
“唉,有些人能活着出去,可惜有些人却只能留下,变成亡灵中的一份子。”
“那这些变成亡灵的人是被谁杀的呢?”
水含玉看着白袍老头:
“刚才要不是你护着亡灵,那个亡灵早就被我们超度了。”
白袍老头看着水含玉:
“你们刚才想灭的亡灵,以前可是跟你们一样的,恐怕就连目的也是一样的。”
玩家们听到愕然,尤其是水含玉跟邢修。
难道刚才那个自称驱魔师的也是玩家?死后要留下来填充这里的亡灵数量?
可是那为什么对方不记得自己是玩家呢?对方也就说了自己是驱魔师啊!
“他们是什么样的关我们什么事?”
这时候韩林开口了:
“大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若不争取,留下来只怕也会变成亡灵。”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右手指着白袍老者:
“我就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向协会发出求助信号的驱魔师?”
白雅丽也站了起来:
“没错,是不是同类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我们能不能完成任务出去。”
白袍看着就笑了笑:
“呵,我是发出了求救信号又能怎样?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这我们也看出来了,你现在也是亡灵,不过……”
水含玉对着白袍老者问:
“最起码驱魔师没有抛弃你,派我们过来了,而且在没有救回你的时候,是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找你,所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的吗?”
白袍老者落寞笑了笑:
“我能有什么话,无非就是想离开这里而已,可是却怎么也不能离开了。”
白雅丽轻飘飘地道:
“那有什么难的,我们把这栋楼的禁制给破坏了不就行了,到时候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白袍老头依旧在微笑,只是笑容没有达到真心: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等着能出去的那一天。”
“等等!”
然而半路却被邢修给打断了:
“这栋楼,包括出口的禁制是谁设的?”
白袍老头回答:
“自然是驱魔师设的,不过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驱魔师一起合作完成的。”
说完还加了一句:
“我看你们还没有逛完这栋楼,不如你们还是先去好好参观完吧,被下禁制的地方可是有好几个呢。”
说完就一挥手,一阵光芒亮起,没等玩家们同意,就把他们给送了出去。
等玩家们能再次看清东西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一盏有些昏暗的吊灯,吊灯下面摆放着一张带着绑带的手术台。
手术台已经锈迹斑斑,绑带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褐色血迹。
而旁边的桌子上,则是摆放着一些手术工具,有手术刀、剪刀、绷带等。
桌子上还有一些玻璃瓶,里面泡着各类器官,水含玉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大脑,跟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
房间的角落里的垃圾桶,装满了一些医疗废物,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水含玉跟白雅丽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跟鼻子。
“真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还有这些东西!”
韩林盯着玻璃罐里面的那些器官,尤其是对着那婴儿更是双眼放光:
“就不知道放了多久,能量还有多少。”
大家顿时就想到了先前他生啃人头骨的画面,白雅丽忍住恶心:
“喂,明明自己还是一个玩家,别整得跟恶鬼一样!”
然而韩林并不理会白雅丽的嫌弃: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提升力量,我要是真的成为了恶鬼,只怕到时候吃的不是这些死物,而是活生生扒开你们的脑袋,吃新鲜的脑髓!”
水含玉不管他们那一队的斗嘴,她来到手术台看着带血的绑带:
“这栋楼不是居民楼吗?怎么还有这种医疗室?”
“说是医疗室,我怎么感觉更像是那些黑诊所。”
邢修也过来看着手术台旁边桌上的手术刀那些:
“就像是有人不想去正规医院,来这里偷偷打胎,或者偷偷治疗之类的。”
“所以那白袍为何要把我们送到这里?”
白雅丽也提出了问题:
“既然是黑诊所总有发生意外死人的吧,那这里的亡灵呢?”
这边的韩林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把这死婴跟人脑掏出来的欲望。
听到白雅丽问死灵的事,他便接话:
“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话,把这个地方都破坏了,看它们还出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一道脚步声就“咚咚咚!”地从远处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后面站在手术台附近的水含玉便感觉到一股疾风袭来,然后手术台就好像被什么冲撞了一下。
“吱呀——!”一声,整个手术台都往后移动了十来厘米!
就好像是,有什么人从远处冲过来一把躺上了手术台,就连手术台上方的手术灯都颤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