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可能有危险，你不怕吗？”张攀笑着问道。
“攀哥，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能跟着你一起进山，我不怕。”谭松林三两口吃完了烧饼，一脸满足。
“行，那我们今天不去上工了，走，进山，等回来，我请你喝酒吃肉。”张攀也没有打算去请假。
因为如果请假的话，就走不成了。
他爹，他大伯，三叔，老张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进山。
上辈子的教训太惨烈，已经几乎成为了他的一生梦魇，所以，张攀不敢赌。
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
爷爷所在的山崖，离村子也就三个小时的路。
要是运气好，下午便可以回来。
为了安全起见，张攀在谭松林家的门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自己进山的方位。
做完这些事情，张攀便和谭松林，大黑一起进山了。
大黑在前面带路。
谭松林手里拎着一把开山斧，跟拎着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有这么个猛男在身边，张攀觉得自己安全感爆棚。
不一会，他们便一头扎进了长白山。
两人一狗，在浩渺的长白山面前，微如尘埃。
进山之后，张攀也把猎枪拿在了手里，子弹上膛。
山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危险。
不得不谨慎一些。
不过吧，大黑是训练有素的猎犬，有它在前面带路，张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心的。
接下来两个小时，张攀他们，不是在爬山，就是在爬山。
全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走了一个小时，张攀会让大黑和谭松林休息十分钟。
谭松林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攀递给他一壶水：“应该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谭松林点了点头：“攀哥，我们运气还不错啊，进山这么久，没有遇到什么野兽。”
张攀点了点头。
这里面应该有大黑的功劳。
狗鼻子嗅觉灵敏，估计隔着很远闻到了野兽的气息，就带着张攀他们绕路了。
不然的话，以如今长白山野兽的密度，进山两个小时，不遇到野兽那是不可能的。
谭松林口中喘着粗气，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大黑却突然炸毛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危险在临近一般。
张攀嘘了一声，示意谭松林不要说话，然后拿起了猎枪。
瞄准了大黑目视的方向。
突然，从远处的森林里窜出一头个头约莫在一百来斤的野猪。
这种体型的野猪，在东北来说，并不算大。
用猎枪，便可以打死。
如果是那种皮糙肉厚，膘肥体壮的野猪王，用猎枪都打不穿它身上的炮甲。
那种野猪是真的恐怖，就连老虎见了都不敢小觑。
野猪没有意识到埋伏，哼哼唧唧的朝着这边走来。
张攀扣动了扳机，把野猪给爆了头。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
大黑想要冲上去撕咬猎物，被张攀给喊住了。
他担心这附近还有别的野猪，所以还是等等看。
不着急。
地上惨叫的野猪，被他补了一枪，这下没有声音了。
应该是嗝屁了。
等了会，远处没有动静，看来是落单的野猪。
野猪在山林里经常满山跑觅食，所以偶尔走丢落单，并不稀奇。
“咱们走。”张攀让谭松林跟大黑先行一步，他尿个尿。
其实张攀是把刚才打死的野猪给收入了空间。
野猪肉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哥，野猪肉啊，我们就这么扔在这里？”谭松林看着很快跟上来的张攀，连忙询问道。
“我做了记号，等会回来的时候，带回去就是了。”张攀笑着说道。
谭松林噢噢一声，原来如此。
那就不担心了。
\"想吃野猪肉了？\"张攀笑着说道。
\"想！当然想了，我很久没有吃过猪肉了。\"谭松林听到野猪肉三个字，都两眼放光。
他仿佛闭上眼睛，便可以看到一大锅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在眼前。
锅里面，那软糯的大肥肉，咬上一口，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好吃的美味。
\"攀哥，我好像看到了野猪肉，闻到了肉香味，啊...我要吃最肥的那一块，一丁点瘦肉都不带的那种纯肥。\"
谭松林吧唧嘴，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大口吃肉的场景。
张攀哭笑不得，一丁点瘦肉都不带的纯肥？
好家伙，你这是不怕腻死啊。
其实，在70年代，吃肥肉才是主流。
因为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大部分人，都在贫困和温饱线上，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
平日里吃的菜，也都没有一点油腥。
也正因为如此，肥肉因为有油水，所以比瘦肉要更受欢迎。
很多人，都喜欢肥肉，咬上一口，满嘴流油了，想想都香、更有劲。
接下来，张攀和谭松林更加小心了。
其实刚才那只野猪，也是该死。
如果是在赶路的时候，大黑肯定会绕过它。
恰恰就在张攀他们休息的时候，野猪出现了。
那自然就成为了活靶子。
又过了一个小时，张攀跟在大黑后面，跋山涉水，来到了山崖底部。
也看到了爷爷的尸体。
旁边还有一些豺狼的尸体，应该是大黑咬死的。
“大黑，我真应该给你磕一个。”张攀紧紧抱着大黑，热泪盈眶。
大黑带着他，少走了很多弯路，直接绕路，从山崖底部钻了进来。
省去了他很多功夫。
张攀跪在了爷爷的面前，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爷爷，孙子来带你回家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用布袋，把爷爷的尸体装了进去。
然后背了起来。
“走，回去吧。”张攀喊上在旁边望风的谭松林。
二人一狗，沿着原路返回。
在山里，他们也不敢多逗留。
如今任务已经完成，那自然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快到山外的时候，张攀看到了生产队的村民。
原来是张继业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去了一趟谭松林家里，看到了门上留的条子，这才带着生产队的人找了过来。
“小攀，你这次也太任性了，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张继业和张承祖都十分生气。
但看到张攀身后背着的人形布袋后，他们瞬间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