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特意泡了一杯茶去书房。
她知道比起咖啡,靳泊礼更爱喝茶,rick屁颠颠的跟在她的旁边,看见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刚想钻进去被顾听晚轻轻的用腿挡了一下。
“不可以哦,自己乖乖去玩,待会再来陪你。”
rick被关在书房外,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两声,在外面等了一会发现人也没出来,被佣人轻声叫走去吃零食了。
靳泊礼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朝她伸手,深邃的眼眸泛起淡淡的笑意:“还能想起我?”
顾听晚把茶杯放下,被他揽入怀,抱到腿上,噘着嘴哼哼:“想不起来,要被靳先生骂的。”
把靳泊礼逗笑,“顾小姐好委屈,我骂过你?”
想一想,似乎确实没被骂过。
但是,“你冷着脸看我的时候就是很凶,和骂我没什么区别。”
她娇娇气气的,“以前只是不敢说。”
“嗯?”靳泊礼温声,“现在怎么就敢了。”
“大概是,”顾听晚歪着脑袋瞧他,眼中逐渐氲氤起几分的缱绻,“靳先生对我越来越好。”
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温柔体贴,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唯一不听的事是在床上,变着法子有的是时间来折磨她。
靳泊礼吻着她的脸颊,口吻和缓,“知道就好。”
说完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搂她在怀办公。
顾听晚像是小动物一样被他抱着,刚开始还愿意陪,渐渐的就忍不住晃了晃腿,靠在靳泊礼的胸膛上咬着食指的指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的身体语言很好解读。
靳泊礼耐心的问:“怎么,刚说过我对你越来越好,就不愿意陪我了。”
摆明了说她没良心嘛。
“不是。”
顾听晚矢口否认,很会找借口:“是担心我在这里耽误你的工作。”
她扬起脑袋,眼巴巴的盯着人,又讪讪的小声补充:“rick不知道还在没在外面等着我。”
所以一直牵挂在心上,以为安抚安抚一下就完了,结果抱着她就不放了。
本来就知道她的心思全都被商鸣翰的狗勾走了,但靳泊礼还是没忍住轻叹,语气波澜不惊。
“去吧,你开心就好,忽视掉我也没关系。”
顾听晚的脚刚落地,听到这句话,犹犹豫豫的转头,男人眉眼间有几分倦怠,晦沉的一双眸子仍旧温润,显得很通情达理,反倒是让顾听晚心生了几分歉疚。
她抿了抿唇,是真的踌躇不定。
靳泊礼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和一条狗一起被选择。
尤其是他这边显然落了下风。
他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她的选择。
很快,小姑娘朝他靠近,柔软的小手搭上他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爱你。”
娇软的声音,落在耳畔,撒娇似的让靳泊礼的心口发软塌陷。
但转头,还不等他伸手把人抱回来,小姑娘就迅速的退了几步,笑容灿烂:“不打扰你工作啦。”
靳泊礼:“...”
片刻无奈的勾了勾唇,满目的宠溺和无奈。
-
rick在半山的这几天,确实是给顾听晚带来了很多快乐。
给靳苏琦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商鸣翰总是会探个脑袋出来,父子情深的:“rick!”
结果他儿子趴在顾听晚的腿边,连头也不带抬的。
把商鸣翰气个够呛:“逆子!”
靳苏琦忍不住的推他一下:“连rick都嫌你烦。”
商鸣翰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也这个字,眯了眯眼,“你觉得我烦?”
顾听晚好整以暇的瞧靳苏琦辩驳,她最后悄咪咪的找了个空房间开始大吐苦水。
“他像管小孩一样对我。”
商鸣翰比她大了很多,所以自然而然的会露出一副哥哥的模样管教她。
不许她去酒吧,不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玩,穿着不能太暴露,还有,订婚戒指必须要戴上。
靳苏琦抱怨:“和我大哥一样的老古董,这是未婚夫吗,大哥都不一定管我这么严格。”
顾听晚笑了笑,“怪不得他和靳泊礼是朋友。”
“我买了好多漂亮性感的小裙子呢,都穿不了。”
靳苏琦鬼点子最多,而且是越被管着,反骨就越重:“我马上回港城,到时候我们一起穿出去玩,我知道港城最近有家新开的清吧,你爱喝酒,他们那里的酒据说都很好喝。”
顾听晚略有迟疑,“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月中下旬了,她有点担心靳苏琦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港城了。
“二十三号,我已经和商鸣翰说好了,”靳苏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本来这次回去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果东西很多,可以用我的飞机回京北,当然没大哥的大,但是给你搬东西绰绰有余。”
顾听晚就愁自己那些珠宝怎么带走呢,靳苏琦完全是给她提供了解决办法。
真是靳泊礼贴心的妹妹。
不过越临近离开的时间,顾听晚的心情反倒是突然平静了下来。
前半个月,不舍凝聚在心口,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来刺挠一下心情。
她知道,合约结束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见到靳泊礼。
圈子的等级在,即便中间有靳苏琦,她也很难再踏足进去。
两个人会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自己的圈子中,会把这一年的事情当作是一场梦,或许会偶尔午夜梦回,会怅然若失,但回忆,但也只能这样。
半山里,也会住进来女主人。
可能再次见到靳泊礼,是在新闻上,看他盛大的婚礼,看他温柔缱绻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这一年,过的太快。
顾听晚托着下巴,思绪飘的有点远,想起这些,心口难免的冒出几分针扎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长长深吸了口气。
像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开玩笑似的。
“你结婚的时候我还来不来啊,到时候碰见你大哥和你大嫂感觉有点太尴尬了。”
靳苏琦被她这句话说的一哽,片刻幽幽的开口:“你也是挺开朗,还能说出这种话。”
她叹了声:“听晚,你不觉得大哥除了你以外,很难再喜欢上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