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商鸣翰想,哪怕她怀着孕又怎么样,他拥有的律师团队是除了盛津以外最庞大和专业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以后可能别想再踏入港城一步。
周江摩也不会再要一个惹了靳商两家的女人。
张梦雅的脸色青白,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这一瞬间有点头晕目眩。
越想越害怕,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颤颤巍巍的往前一把抓住了顾听晚的手。
“听晚,你看在我们以前同是朋友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别告诉商先生和靳先生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一副可怜样,这种招数在周江摩的面前很好用。
“你家世又好长得也漂亮,不知道我一路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
顾听晚冷冷的盯着她,把她的手甩开:“你有很多次机会,张梦雅。”
她没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如何生活,“是你自己不珍惜,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成对手,也是你反反复复来我的面前招摇。”
rick满眼的无辜,胆小的躲在顾听晚的腿后面,她心口的怒火不减,知道张梦雅这人惯会死缠烂打,懒得再和她讲什么。
带着rick刚走没几步,张梦雅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被佣人挡住。
她期期艾艾的哭着也不知道讲了什么,顾听晚皱着眉和rick上车,小狗嗅到熟悉的气息又重新欢脱起来。
顾听晚没有商鸣翰的联系方式,只能给靳苏琦打去了电话。
在意料之中的,商鸣翰非常生气,冷沉着一张脸,阴恻恻的:“活腻了?”
他的宝贝儿子,平时骂它都舍不得大声,竟然有不怕死的敢踢一脚。
原定23号回港城,商鸣翰等不及,立刻马不停蹄的和靳苏琦一起赶回港城。
靳泊礼回到半山的时候,rick还欢快的跑出来迎接他。
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小狗虽然仍然对靳泊礼有些畏惧,可是就像小保安一样,家里来了人它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然后跑过来热情的欢迎。
这一次,那位每每都只会冷淡瞧它一眼不为所动的大伯,淡淡的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
rick的尾巴摇的像是螺旋桨,咧着嘴开心的蹦跶,肉眼可见的开心。
顾听晚出来的稍微迟一点,小姑娘身娇体软的张开双臂小跑着过来,靳泊礼脱下西服递给佣人,自然的把她抱起来往里走。
明明每天有营养师在,人倒是还轻了一点。
他耐心的,听小姑娘的絮叨,“我今天带着rick去逛街了喔,给它买了好多礼物,待会给你看。”
“不过,rick被别人踢了一脚,就上次我们出去吃饭来找我说话的那个女人,”顾听晚存了告状的心思,但说起来还是气鼓鼓的,“她不敢碰我,也说不过我,就把气撒到了rick的身上...”
又气又委屈,她在张梦雅的面前满是攻击性,在别人面前也可以冷静,但只有在靳泊礼的怀里,越说越伤心。
她耷拉着脑袋,闷闷的,“真的很过分。”
靳泊礼把她抱到腿上,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唇,“给你出气。”
他下午的时候已经大致的知晓情况。
周江摩也知道了自己的女人惹出了什么祸事,焦急的到处联系人,想要通过关系能够见靳泊礼一面。
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
现在整个港城都听说了,周江摩的女人同时得罪了靳泊礼和商鸣翰,这两位位高权重,他怎么敢的?
于是更没有人敢帮他了,平时里与他关系好的迅速割席,电话怎么打也不通。
一切情形在商鸣翰回来以后变的更加紧张。
靳苏琦摸着rick的肚子:“商鸣翰昨天抱着哄了一晚上。”
可把他给心疼坏了,更何况rick其实年纪已经算大了。
周江摩如今的处境够呛,据说他老婆递交了离婚呈请书,潇洒的带着自己两个女儿出国了。
富豪们在外养小三的事情时常有,也算是屡见不鲜,道德早就限制不住他们,但是能被外面养着的女人搞的穷途末路的,实在是很少见。
最近几天,整个港城都在八卦这件事。
但是商鸣翰最终还是念着张梦雅怀孕没有在她身上追究过多,可是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踏进港城一步。
张梦雅带着周江摩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立刻跑路回了内地,只剩下周江摩一个人在港城收拾烂摊子。
靳苏琦哼哼:“周江摩这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他四十多岁了,早些年强迫过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后来用钱和关系摆平了,伤天害理的事背地里也做过不少,有这种下场怎么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还有张梦雅,我觉得她已经知道周江摩现在面临的处境,回到内地后应该也不会再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顾听晚赞同的点头。
聪明的话,那就低调一些,把那些珠宝首饰卖掉,也够她好好生活,开个小店做点生意。
但以张梦雅的性子来说,应该很难。
两个人待在靳苏琦在半山的庄园里,顾听晚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我今晚能不能在这睡。”
靳苏琦当然没意见,但是,有点担忧:“大哥他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肯定是同意的,可你在这里睡,大哥临睡前也会过来把你抱走。”
顾听晚漂亮的眉头轻蹙,是铁了心,今晚不回家。
恰逢靳泊礼晚上有应酬,所以她心安理得的和靳苏琦一起聊天喝酒。
喝到最后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靳泊礼过来捉人,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些什么,刚踏进客厅就听见了小姑娘娇俏微扬的嗓音。
“我现在已经是小富婆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再打动我的了。”
靳苏琦发出疑惑的声音:“你爱的珠宝呢?”
“我已经拥有够多的了,”她说,“人要知道满足,贪心的太多,就会一无所有。”
顾听晚的手支着下巴,目光迷离,似乎是在说珠宝,又似乎不是:“苏琦,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就很好,我不想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