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江清淼有任何反应,那团光团就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一般,咻的一下飞进了江清淼的眉心。
只一瞬间,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知识就出现在了江清淼的脑海里,这些知识中有功法秘籍,药理知识,战斗技巧,炼丹炼器等。
随着知识的全盘接收,江清淼还发现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萦绕在她的周身。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江清淼的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
当江清淼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地方,在那里聚集着上千条类似于神话故事里的螣蛇的生物。
他们有大有小,可背后皆生有红蓝双翅,全身的鳞片都闪着七彩的光芒,聚集在一起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仔细一看,江清淼发现他们好像是在进行一种仪式。但可能是刚接受传承的缘故,她并不能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仪式。
直到,江清淼看到那些螣蛇一条一条地化做星星点点的光点消失在这天地间,她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
最后,当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最后一条螣蛇的时候。
江清淼眼睁睁地看着它化成了一个妖异俊美的中年男子。
正当江清淼愣神之际,那个中年男子冲她微微一笑说:“孩子,别难过,我们都是自愿献祭的,天道容不下我螣蛇一族,即便是不献祭我们也是难逃一死,献祭还能为我族迎来一线生机。”
“献祭……”
“生机……”
听了那中年男子的话,江清淼喃喃道。
同时,江清淼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刚才那些螣蛇是在干什么了——他们是在进行献祭仪式。
且这个仪式需以全族气运和性命为祭。不仅如此,献祭后所有参与献祭的人都将神魂俱灭……
“值得吗?”江清淼喃喃地询问,不知是在问中年男子,还是在问她自己。
因为江清淼刚才已经从传承记忆里了解到,她将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觉醒螣蛇血脉的人,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口中所谓的生机。
换言之,她是他们献祭的既得利益者。
看着江清淼恍惚的模样,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孩子,你不要有负担,我刚才就说过,哪怕是不献祭我们也活不了,能够为螣蛇一族留下一丝血脉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你只需要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不要为我们难过,明白吗?”
看着中年男子妖异的面庞,江清淼默了默,最终吐出一个字。
“好……”
然而,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好似有千斤重,砸在江清淼的心里,让她难受极了,此时刚成年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迷茫的情绪。
江清淼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亲切的中年男子,心里涌现了好多想对他说的话,可最后万般言语也只化成了一个简单的拥抱。
直到熟悉的星点溢散出来,江清淼仍旧没有将中年男子放开,反而将其抱得更紧,好像只要她不放手他就不会消失似的。
口里还在不断地喃喃着:“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可以养你的……”
中年男子见状,强硬地掰开了江清淼的手,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说道:“乖啊,我本就是一抹残魂,能存在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而且在消失之前看到你成功觉醒血脉我已经很满足了,况且我还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不是吗?”
看着缓缓消散的中年男子,江清淼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好似要将他永远记住一般。
直到中年男子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江清淼听见自己说:“我会的……”
(会好好活着,会记得你们,会让你们的付出变得值得,会开心地做好自己……)
同时,江清淼的脸上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既然他不想她难过,那她就微笑着送他离开。
可是,江清淼第一次发现原来笑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在中年男子彻底消失后,江清淼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这个即便破败不堪,也难掩曾经繁华的地方,似在悼念,也似在惋惜。
直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主人,主人——”
“咻地——”
江清淼的意识被拉回了自己的识海,刚回到识海就看到一个缩小版的迷你螣蛇绕着自己喊主人。
“你……”(也是螣蛇?)
江清淼迟疑的声音响起,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
就听见那条小螣蛇说:“主人,我是你的伴生灵啊!”
“伴生灵?你不是螣蛇?”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长这样完全是因为受主人你和螣蛇一族气运的影响而已,况且准确来说我只能算主人你力量的一部分,并不是生命体。”
“那……”正当江清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眩晕感席卷了她的大脑,随即便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
一间温馨的病房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那张小小的婴儿床上。
床上的小婴儿面容安详而宁静,夕阳的余晖照亮了她的小脸蛋,仿佛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命力。
在她的旁边一位身着白色衬衫,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的清秀少女,正用她那仿佛由最上等的丝绸精心编织而成的纤细而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小婴儿的脸颊。
“妈妈,妹妹为什么还没有醒啊?她都快睡了一天了。”
少女娇俏地问道。
“好了,你妹妹还小,睡久一点很正常的,你就放过她那张可怜的小脸蛋儿吧。”
只见一位三十多岁,面容清秀而温柔的美妇人无奈地对少女说道。
这两人正是江清淼的妈妈云雯慧和姐姐江清月。
“咔哒——”
这时开门声响起,屋内的两人忙将视线转向门口,就连床上睡着的小江清淼也被这道声音惊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