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淮南城里,有拍卖会,可盛大了!
好多权贵,都会去的!”
荷香说着,将她手上的食盒,也放在桌子上。
青瑶回忆着,往昔的记忆,说道:“
淮南宝物会!”
兰蕙回身从书案上,砚台底下,抽出一封红笺子,说道:“
就是这个!”
兰蕙走上来,递给青瑶,青瑶看着红笺上的图案,会心一笑,道:“
他们还用这副图案,怎么不花点钱,再找旁人,制新的样式?”
荷香和兰蕙闻言,抬头对视了一眼,并同时看向青瑶。
屋里,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
兰蕙和荷香,青瑶三人,同时看向,美人榻上,正坐身来,叠毯子的胡景璿。
胡景璿笑道:“
他们之前,换过‘拍卖会’,请帖笺子的样式,三年前,被黎平京主张,给换了回来!”
兰蕙刚往,胡景璿的方向,走了一步,便见胡景璿,他自己穿上靴子。
青瑶看着红笺内,套印的字儿,道:“
我当时的工钱,好像是三两银子!
哎!我那个时候,好像也接过,你们胡家的活儿!”
青瑶低头,又看着花笺,低声嘀咕道:“
但年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兰蕙与荷香,转身出去,又端进来两个食盒。
另有一个小丫头,端进来一盆洗手的温水。
兰蕙与荷香,摆好饭菜后,便走出小书房,在台阶上坐下。
院子里的,其他婢女,则悄悄的退出内院。
小书房里,又只剩下青瑶和胡景璿。
青瑶笑道:“
这个,淮南的宝物拍卖会,所售出的拍品,都是官府抄家的赃物!
以前,这代为出面,办拍卖会的,是严氏一族!
怎么如今,换了个掌柜?”
胡景璿笑着,走到青瑶的身边,道:“
黎平京,娶了严家的嫡女,而严家的大公子,去年死了!
这严家——”
青瑶站在门口,挽起衣袖,准备洗手。
胡景璿也挽袖,从沤子壶里,沾了一点香露。
青瑶皱眉,心里念道:“
他这洗手的顺序,好像不对吧!
我先不吱声,看他如何行事!”
青瑶的手,刚一伸进水盆里,胡景璿便眼疾手快的,也把他的双手,伸进水盆里。
铜盆里,四只手挤在一起,屋内的气氛,又热了起来。
胡景璿的两只手,握着青瑶的双手,给青瑶的手,抹上香露。
青瑶看着胡景璿,在心里,暗忖道:“
要不是我见识多,定力足,恐怕早被你撩的,方寸大乱,神魂颠倒了!
你还真是,对得起你的真身哪!”
洗完手后,二人坐下吃饭。
桌上,自然是美酒佳肴,盘碗森列。
这是,一套“鱼戏红莲”的白瓷餐具。
青瑶将每道菜,都尝了一口,方才说话道:“
今年的拍卖会,可是有什么新花样吗?”
胡景璿干咳了一声,面上绯红的说道:“
添了歌舞和丝竹!
往年,比较规矩些,今年的阵仗和花费上,有些闹得太大了!”
青瑶戏谑的,吹了一个口哨,道:“
我要是不来,你就自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