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宅的二门上,封庆晖临走时,对胡景璿,说道:“
你写的欠条,我就不要了,只要你心里记着就行!”
胡景璿裹着皮袄,彬彬有礼的笑道:“
七千两银子,我分批付给你!”
封庆晖拍着手,笑道:“果然如此!”
话音刚落,封庆晖闪身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
青瑶,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早早歇息。
胡景璿,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回老宅。
胡景璿看阅了,此次遇袭事件,各处查到的线索,便在兰蕙等人的催促下,也去安歇。
一转眼,便是半个月后,青瑶已回到,南明的孟春王府。
兄妹二人,叙过寒温后,青瑶将自己,对定远侯的观察,和盘托出。
孟春沉默了半晌后,道:“你当众踹了他一脚,他当时不恼,这是贵族的修养!
但他——”
孟春从坐墩上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又道:“
回到下处后,他也没发作,不摔盘砸碗,不打骂仆人,反而独自一人,闷在房里里!”
青瑶点头道:“
我公然羞辱他,就是想试探他!
此人在藩地,待的好好的。
他忽然来南平皇都,四处走门路,还自告奋勇的,要当这个迎使,接妹妹我回来!
我觉得,他这般能忍耐,必定是有什么大图谋!”
话音刚落,堂外有人通传,道:“
禀殿下、公主,定远侯求见!”
青瑶用灵力传音,对大哥孟春,道:“
定远侯若是找你,告我的黑状,那他这个人,便没什么可担心,是我多虑了,反之——”
青瑶望着孟春,嘻嘻一笑,便起身,从里间的后门离开。
厅堂上,定远侯笑迎迎的,走了进来,向孟春行礼道:“
定远侯赵德芳,拜见孟春殿下,祝殿下福寿两全!”
孟春打量着此人,面容苍白,身形单薄,乍一看,还以为他,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呢!
孟春淡淡的说道:“
赐坐!”
赵德芳起身,被随从扶着,在椅子上就坐,刚坐下便咳嗽了数声。
孟春心内狐疑道:“
这赵德芳,好歹也是‘灵族’,至于身体差到,如此地步吗?”
而坐在下首的赵德芳,在喝了几口热茶后,咳嗽才停了下来。
孟春瞧着他,脸色更白了一些,便道:“
本王的医官,擅治慢症,让他给你,诊诊脉吧!”
赵德芳摆了摆手,道:“谢殿下关心!
德芳先天不足,从吃饮食起,便没有一日,是不吃药的!
这几百年来,我都习惯了!”
二人闲谈了几句,孟春便吩咐身侧的小厮,道:“
让外面摆饭吧!
定远侯初次登门拜访,不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
小厮出去传令。
而赵德芳,在他随从的搀扶下,从椅子上起身,对孟春作揖道谢。
晚饭后,赵德芳告辞离去。
孟春从花厅上出来,顺着甬道而行,低声念道:“
这赵德芳,身子骨差成这样儿,还来南平,要寻个官儿做!”
孟春正站在路旁,出神细想,忽一个人影,在树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