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雯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点点头跟着萧宸曦去往偏殿。
萧宸曦张嘴想说什么,但又碍于走前面的萧淮川,微抿的唇瓣预示着主人的紧张。
偏殿内,萧淮川坐上主座,皇贵妃坐在其旁边,萧宸曦与许雯婧二人,一个低头不安的搓着手,一个虽目视前方余光却不自觉往旁边瞟。
“咳...说说吧。”萧淮川沉声开口道。
萧宸曦快速看了一眼许雯婧,率先开口道:“回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先对许小姐隐瞒了身份,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儿臣是谁,父皇这与她无关,要罚便罚儿臣吧。”
萧淮川闻言挑眉,这是看上了?与皇贵妃对视一眼,心下有了计较,轻咳一声道:“朕何时问你隐瞒身份之事了?朕问的是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儿臣与…”萧宸曦继续开口解释,还没说完就被许雯婧打断。
“皇上,是臣女随家母初到皇宫,误闯东宫,正好碰见太子殿下,当时并不知殿下身份,便与其交谈了几句,臣女知罪,还请皇上不要牵连家人。”
许雯婧下跪磕头,萧宸曦沉默不语,萧淮川在上方将二人的表情纳入眼底,淡然开口道:“太子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儿臣没有要说的了,许小姐所言句句属实,并无不妥。”萧宸曦看不明白萧淮川想干什么,斟酌的回答道。
“没有不妥?太子你规矩学哪去了?擅闯东宫此为一罪,身为女子与男子,孤男寡女共呆一块这么久?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此为二罪,身为储君行包庇之责,此为三罪,你们二人可认?”
“父皇!许小姐她没有进入东宫……”萧宸曦还想替许雯婧解释什么,就听见旁边之人开口。
“臣女知罪!请皇上责罚。”许雯婧坚定抬头大声道。
“你?!”萧宸曦一脸震惊,连忙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擅闯东宫可是死罪?!你干什么要认?”
“殿下,多谢,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女认罚。”许雯婧转头看了下萧宸曦,毅然朝着萧淮川开口道。
萧淮川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皇贵妃这时开口道:“皇上,妾身看这许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太子也没出什么事,不若轻些罚,她这份担当的精神,可是少见。”
“他们二人的名声怎么办?今日大殿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保不齐明日传成什么样。”
“妾身倒有一法,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许小姐了……”
“不行!”萧宸曦突然发声道,给皇贵妃吓了一跳,萧淮川也被一惊,微怒道:“太子!注意言行!”
“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替许小姐受罚,另外,名声问题儿臣自会解决,烦请父皇不要插手。”
“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
“儿臣明日亲自上许府求娶,如此,于许小姐清誉无碍。”
“那你呢?你可是储君,你的名声不要了?”
“父皇,儿臣没事的,只要儿臣一心为民,其余的都不重要。”
“你可想好了?”
“是。”
“许小姐,你可愿?”
萧淮川看向旁边沉默不言的许雯婧开口询问道。
“臣女不……”愿,许雯婧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宸曦打断道:“父皇!请允许儿臣与许小姐单独谈谈。”
“准。”
“谢父皇!”
萧宸曦示意许雯婧跟他走,去旁边没人的地方,但是萧淮川一眼能看见他们二人。
“太子殿下要说什么?若是劝臣女答应,那么不可能,臣女上次就说过了臣女不想被锁在宫里。”许雯婧率先将话挑明了说。
萧宸曦抿唇,缓缓开口道:“孤知道,但父皇说的没错,今日大殿上的事,未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会毁了你的清誉的。
孤求娶可以保住你的名声,你可以不答应,也可以答应,若你日后想离开,你写和离书,孤放你离开可好?”
“臣女凭什么相信殿下会放臣女离开。”
“孤可以对天发誓,若你想离开,孤自然不会阻拦,若有违此誓,必天……”
“别说了,臣女信了,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好,走吧去与父皇说明。”萧宸曦面色一喜,连忙带着人回到萧淮川跟前。
“商量好了?”萧淮川开口询问道。
“回父皇,好了,许小姐同意了。”萧宸曦弯腰恭敬行礼,语气带上一丝喜悦。
萧淮川转眸望向许雯婧,许雯婧恭敬开口道:“回皇上,臣女愿意。”
“如此也好,可许小姐你擅闯东宫之罚,不可免。”萧淮川话声一转,开口道。
“父皇!许小姐乃女子娇弱之身,如何能受?儿臣愿意替罚,请父皇恩准!”萧宸曦抢先开口道。
“太子既如此,朕准了,来人!将太子带下去,赏五十鞭。”萧淮川沉声喊道。
瞬间从门外进来几个侍卫,将萧宸曦带下去了,下去之前萧宸曦转头望向许雯婧,嘴唇蠕动的说了两个字。
许雯婧看清了,是等孤。
微愣之间,门外不多时,传来鞭子破空之声与萧宸曦紧抿着唇的闷哼声。
萧淮川默默地看着台下发呆的许雯婧,心里叹气,看来太子现在还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这苦肉计跟他皇叔学的吧?都带坏太子了。
远在王府的萧烨枫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可给凌霄吓的一激灵,左看右看的又去添了几盆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