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棒梗的反问,秦淮茹愣住了,她还真没考虑那么多,要是真让棒梗下乡了,永远回不来的话,自己再没了工作,往后可怎么生活?
况且,在内心深处,她根本不想这么早就把工作让出去。
小当看到秦淮茹满是忧虑的脸色,赶紧宽慰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养你的,将来我不外嫁,到时候招个上门女婿,我们俩天天伺候您!”
听到才十二岁的小当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棒梗不屑地笑了。
秦淮茹也知道这种事不太现实,毕竟他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凭什么招上门女婿,可她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小当你有这份心妈就知足,这事你们别操心了,妈来想办法。”
话是这么说,可她就一个普通妇女,没钱没势,哪有什么办法让自己孩子从这大势里挣脱。
一旁的棒梗姥姥这时也张嘴说道:“淮茹啊,刚才棒梗说得对,小当不小了,我岁数也大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今天收拾收拾,明天我就坐车回老家。”
秦淮茹这时候正愁得发慌呢,哪还有心情顾及她妈的想法,她直接点头说道:“既然您想回老家享福,那我就不留您了,一会儿我和您一块收拾东西。”
棒梗姥姥先是一愣,接着心里更是后悔,我就是发发牢骚,没想着真回去啊。
棒梗姥姥本来想着来个以退为进,秦淮茹只要说一句留她的话,她就借坡下驴,继续在这待着,毕竟一个月五块钱还管吃管喝,更没有多少辛苦活,她是真不想走。
棒梗姥姥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早就想让她走了,正愁着怎么和她说呢,既然她自己想走,那肯定直接来个一言为定。
王波和雨水也在家里听着评书吃着饭,馒头是雨水蒸的,菜是雨水做的,王波只负责吃饭,当然,一会儿吃完饭后也是雨水刷碗。
傻柱有一次发现自己妹妹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王波,气得他当场就想教育教育王波,可被雨水给拦住了。
当时王波坐在一边直摇头,心想雨水还是太心疼自己哥哥了,知道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可不会留手,肯定会给傻柱免费整个容。
吃完饭后,王波照例背着手出门遛弯,大院里的街坊看到王波后笑着打招呼,
“一大爷,您吃了么,没吃的话来我家吃点?”
王波则笑着回应,“吃了吃了,等下次再去你家尝尝,记得提前做点好菜啊,别拿白菜打发我。”
“一大爷赏光,那肯定是蓬荜生辉,到时候我让我家那口子给您炖肉。”
“行,到时候我叫着大家一块去!”
王波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院。
看到王波走后,另一个街坊凑过来问道:
“哎,你真的要请王波吃饭那!”
“那可不,你忘了阎解旷和刘光福怎么去的那么偏的地方么?眼瞅着我儿子快到岁数了,我可不希望王波再发扬风格,让街道办把我儿子扔到哪个山脚旮旯里去。”
“还真是,我家那孩子还有两年就到岁数了,看来也得早点行动。”这个邻居说完叹了口气,
“你说王波这小子命怎么这么好,年纪轻轻混了一套房子,他媳妇何雨水现在都成领导了,听说比他那小队长的工资高多了。”
“谁说不是,就这样人家何雨水还乐意照顾这小子呢,哎,要是我当年挑个小的好好养起来,说不定早就享上福了。”
正在这时,他媳妇在后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想养小的是吧,嫌弃我是吧,没让你享福是吧,咱们回家好好聊聊!”
转了一圈的王波刚回到家,雨水就拿着一本书找到了王波,
“小波哥,老人家这本《实践论》里明确说明了左倾的错误,特别是教条主义的错误,可为什么现在还是引导了这次左倾运动呢?”
王波坐在椅子上看着雨水说道:“老人家的想法是对的,那时候中上层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复p,他想通过走群众路线自下而上地把他们清扫出我们的道路。”
“可无奈的是老人家年事已高,无法亲身走出去实践,导致群众被某些人利用,才造成现在这种结果。”
“可为什么群众会被利用呢?”
“老人家说过,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而我认为他们确实不缺勇气,不怕牺牲,可会受认知影响,会走错路。”
“这就是《实践论》里讲了要我们紧紧抓住实践和认识这对认识论的基本矛盾,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人们通过实践来获取认识,而正确的认识和科学理论对实践活动具有指导作用。”
“小波哥你的意思是,群众的认识出现了问题?”
“雨水,你是中专毕业,还天天看书学习,现在才会思考这些问题,你觉得那些只接受了少量教育的人,什么时候会考虑这些问题呢?”
“可能一辈子不会吧。”
“所以说读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一纸文凭,也不是为了让我们获得工作,而是让我们树立正确的认识,让我们能成为清醒的自己。”
听到王波讲得头头是道,雨水崇拜地看着王波高声说道:“小波哥你懂得太多了,我越学习才越发现你是真的知识渊博深不可测。”
王波得意地一扬脖子,“你不看看你小波哥是谁,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啦。”
看到雨水又拿着书认真学习起来,王波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次又忽悠过去了,自己高中思想政治那点存货都快抖搂没了,下次再问一准儿露底!
要是真露底了,自己以后还怎么pUA雨水?
半夜无人时,秦淮茹又进了易中海家的门。
两人简单地交流后,秦淮茹把今天发生的事和易中海说了说,接着担心地问道:“老易,眼看着棒梗就要毕业了,要是真找不着工作的话肯定得下乡,可真让他接班了,小当到时候怎么办呐?”
易中海喘了半天,好不容易平复好呼吸,接着装作担心的样子,“唉,不知不觉棒梗也这么大了,这小子要是真和解旷和光福一样,那得多受罪呀。”
“那老易你有什么办法吗?”
易中海无奈地说道:“我一个老头子哪有什么办法,要我说,你还不如找找街道办王主任,把棒梗安排在离四九城近点的地方,到时候你要是去找他的话还能方便点。”
“要不,你就狠狠心,让棒梗接班,小当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