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用色眯眯的双眼扫描楚萧宁。
好在人的理智还在,楚萧宁用强硬的态度拒绝掉了。
赵崇仪再怎么想都不能做什么,只能暂时先放他离开。
厌恶的神色怎么都遮挡不住。
回到家里,楚玄承还未回来,外头的人都传他是不是在青楼不回来了。
京城的青楼和荆州的可都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楚玄承日夜颠倒,王妃不在,他好不容易放纵一回,回到家时身形瘦了一圈。
信步闲游,悠哉悠哉。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坐下来时楚萧宁给他倒了杯茶。
“父王,您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消息?”
楚玄承心情格外舒畅:“本王出马,自然可以查的到想要查的,乖儿子给爹揉揉肩,这几日可累坏我了。”
既要花时间在一群女人身上,又要去查消息,这可非常不容易的。
楚萧宁站起来给他揉肩膀。
楚玄承:“两位皇子这争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哎,看来这京城一直以来都是风云不断,皇帝又年老,儿呀,真是天助我们父子也!”
他一声感叹,把这几日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父子二人在这里慢慢闲聊,门口的人送茶进来,低着的头稍微一抬起,看到两人笑着讲话,说的什么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寻欢楼的姑娘真是漂亮,比起荆州的姑娘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王明日就带你过去瞧一瞧,那么漂亮的姑娘可是很少有的。”
楚萧宁装的好奇:“母妃不在的这几日父王你也太过放肆了吧,改日我真的也要去看看有多漂亮,把你迷的连家都不回了。”
楚玄承边笑边说话,两个男人能在这些上面谈论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端茶的奴婢听到了都觉得害臊,这镇北王原来还真是外界传的那样。
皇上让她在这里观察两人,来了那么多日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她也没有放松警惕,今日忽然听到他们居然谈论这些下作的话,真是让她觉得羞耻。
拿着东西下去。
不由得皱紧眉头。
真是让人没眼看。
皇帝的身体受不住整日坐着,现在正躺在床上,黄色的单衣穿在身上,现在奴才们端着药。
听着下面刚才端茶的奴婢说话。
“父子二人就在房中谈论着这些事儿,到了夜晚,还让寻欢楼的姑娘进来,还父子一起…”下面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那么多的姑娘,两个男人,能在里面做些什么?
皇帝喝了一口药,虚汗淡了一点。
后背的湿润又换了一件衣服。
皇帝听完才堪堪放松一点:“这才让朕放心一点了咳咳咳…你继续监视,把端王的人也看紧一点…”
端王最近太不听话了,一直都在靠着楚世子,这样下去只会助长京城的权势之风,拉拢大臣,这不是好事,更不是一个君主可以随便做的事。
崇仪,太单纯了。
过了半晌又问:“最近庆王都在做什么?”
庆王除了上朝就是下朝,没有事连大门都不会出来。
“并无任何动作。”
那么多儿子中,就是这两个聪明点,适合做帝王,庆王心思缜密,手段高明,端王单纯孝顺,皇帝心中偏向哪一个都舍不得。
回想当初,他更偏心端王。
奈何天意弄人。
皇帝长叹一声。
年近晚年,他并未看到自己想要的兄友弟恭的场面。
重重的咳两声,再次长叹。
不久以后躺下睡着。
跪着的奴婢们互相看一眼,大太监让他们都出去,直至整个房间都陷入沉静。
周围剩下呼吸相冲的声音。
楚玄承是在皇帝好点以后召见的,参加完冬宴就可以回去了,这里不多留他。
冬宴有其他小邦国贡献的好物,皇帝琢磨着让他也在这里见识一番。
楚萧宁知道现在住的地方,已经漏成筛子了,关于皇帝告诉下来的消息,只要说了一遍,那就所有人都知道,住下来也有一个多月,慢慢已经有人开始朝着这里走动。
就在现在桌子上放着的就是送来的‘礼’。
楚萧宁安静的待在家中,等着赴约的时间。
上次去了端王府中,这次则是去庆王处,让他没想到的是还见到了一个女子。
那就是洛雅,与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是以郡主的身份出现,身边丫鬟成群,楚萧宁刚到,就看到她活泼的围绕在赵崇岩身边,像一只花蝴蝶。
要是单单这样看的话,还是很漂亮的,看着就娇俏。
洛雅不经意看到了楚萧宁 ,露出惊讶捂住小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你都看到了?”
楚萧宁:“没有,我是刚刚来的。”
赵崇岩笑呵呵:“这个你还认识是谁吗?”
楚萧宁:“洛雅郡主,早在荆州就已认识了。”
他平淡的说,洛雅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这个人,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没有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惊讶到吗?
赵崇岩还是笑着,招手让楚萧宁走的更近一点,和他一起步入内庭。
洛雅瞧他不搭理自己,轻哼了一声,一跺脚走开了。
这次让他进来不是为了简单的聊天,按兵不动那么久,也该有些动作了。
“来了京城那么久,还习惯吗?”
楚萧宁:“谢庆王关心,一切安好。”
赵崇岩轻轻屏退两边的人:“父皇身体不好,相信你也已经看到了,现在形势严峻,京城中全都是各家的眼线,哪怕是远在天边的各位弟弟都有人在这里,我怕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啊!”
“等你在京城待久了,就知道这里的风波,我会照顾好你,让你在京城站住脚跟。”
楚萧宁听着他仿佛很担心的一番话,也配合他:“你的意思是…我会留在这里?”
赵崇岩轻笑:“这你还不知道?你们一起来了,还想那么轻易离开,这怎么可能。”
白靴踩在青青的草上,旁边花丛的石榴花纵横阡陌,他随便摘一只花下来,一丢,用力的碾压。
楚萧宁:“我父王离开,我在这里,这如何可以呢!”
赵崇岩:“怕什么,你是镇北王的独子,属于你的东西没有人能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