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缘回来得有些晚,一大堆木柴都被砍完了,这会儿正整整齐齐的堆砌在墙角边上。
倒是秦逸凑过来,用下巴点了点墙边,颇为无语地说:“不知道宋家兄妹发什么疯,跑过来把你墙边的柴全砍了,要不是想着正好省了事,我非得拦着不可。”
祁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倒霉蛋竟是宋家兄妹啊!
啧,瞬间就感觉手里的三千块拿着更爽了呢!
下一秒,秦逸的目光就落在了祁缘手里的钞票上面,有些惊讶:“姐姐,你去抢老王了?”
祁缘翻了个白眼:“格局,格局打开。这是我凭本事挣的,怎么能说是抢呢?”
【凭本事截的胡,怎么能说是抢呢?】
【老秦啊,快别抖机灵了,你要是知道祁缘身上发生的事,肯定把你心疼死。】
【不论祁缘多疯我都能理解了,经历过那些事,不疯都不正常。】
秦逸可是看过任务手册的,略一回想就知道能挣这么多钱的只有三个任务,而依着时间来看,这应该是迷宫任务。
那倒真是凭本事挣的。
“姐姐真厉害,随随便便就能挣大钱,不像我,我只会在姐姐后面捡点剩饭这样子。”秦逸桃花眼微微一垂,顿时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祁缘:……拳头硬了。
不过不等祁缘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宋明珠愤怒的声音。
“祁缘,你真的太过分了,我和哥哥把任务都已经做到了第五关,你倒是好,直接抢在我们前面拿走了第六关,还给我们错误的信息,让我们白白替你干了那么久的活。你知不知道,哥哥的手都被砍流血了,我的手也起泡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
与此同时,宋明睿紧随其后的声音略低沉:“明珠,算了。”
可宋明珠显然是忍耐了许久,所有的火气都到了临界点,如今实在忍不下去。
“哥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就算你想继续当祁缘的哥哥,可你看她像是要认你的样子吗?像她那种冷心冷肺的人,是怎么捂都捂不热的。”
宋明珠说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也真觉得受够了。
凭什么什么都要她让着祁缘?凭什么哥哥要更在意祁缘?
是她陪了哥哥这么多年,是她让哥哥不再做噩梦,也是她哄着哥哥开心。
为什么哥哥要变?为什么祁缘要出现?她真的很不开心。
宋明珠的泪珠从脸上不停地滑落,声音里带着哽咽:“哥哥你说过的,我才是你唯一的妹妹,你会永远保护我的。可现在呢?你什么都叫我忍,什么都叫让,难道血缘就那么重要吗?难道我要给祁缘当奴隶才算赎罪?”
【有一说一,什么叫唯一的妹妹?祁缘还没死呢!】
【血缘不重要吗?那我想给首富当女儿,他不同意我就报警告他。】
【宋明珠真的好绿茶啊,祁缘从来没招惹你们吧?咳咳,除了截胡迷宫任务。】
【虽然但是吧,宋明珠也挺可怜的,宋明睿变心太快了,她还沉浸在哥哥只有她一个妹妹的世界里呢!】
而宋明睿看着泪流满面的明珠,再看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祁缘,心里霎时间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来。
他当然心疼明珠,可他也想要祁缘回宋家,他不懂,为什么两个妹妹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祁缘看到宋明睿期盼的目光,立马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声音贼大的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人的眼泪是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有些人的眼泪是水龙头,哗啦哗啦往下流。”
秦逸捧哏:“有这天赋,不去干旱地带施雨,真是可惜了。”
泪水打湿前胸的宋明珠:……
宋明睿收回目光,心里叹息一声,终究还是伸手擦掉了宋明珠的眼泪,“不哭了明珠,我们退出这个节目。”
宋明珠猛地抬起头,“哥哥?”
他们兄妹之所以参加这个节目,其实是宋明珠跟几个豪门千金打赌输了,这是惩罚来着,宋明睿上节目,只是心甘情愿给她当护花使者。
两人一直没有退出,就是因为圈里人都看着呢,丢不起那个脸。
可现在宋明睿说退出,宋明珠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松了口气,她真的很怕再待下去,哥哥会变成祁缘的哥哥。
至于丢脸,她难道还不够丢脸吗?
宋明珠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才说:“好,哥哥,我们退出吧。”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宋明珠也没想再跟祁缘纠缠,立马就主动拉着宋明睿的胳膊,提出去找王导说退出的事情。
【啊?你们别退出啊?就指着你们兄妹给缘姐找乐子呢!】
【之前宋明睿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补偿缘姐,现在好了,水灵灵的带着他的宝贝妹妹退出了。】
【宋家兄妹再次证实了一件事,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违约金人家根本不在乎,想退出就退出。】
而祁缘看着宋家兄妹的背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关系,退出就退出吧,想收拾他们得搞他们背后的宋氏集团,不然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至于怎么搞宋氏,祁缘眨了眨眸子,《真千金算个屁,假千金才是真团宠》这本小说里写了宋氏危机问题,本来是用来促进男女主感情,但她可以利用。
不过宋家兄妹退出后,王导找了祁缘私聊,关了麦克风和镜头的那种。
王导的眼神依旧复杂,但还是一五一十的传达了花家那边的话:“说是要跟你和解,要你在微博上公开承认一切都是误会,辍学是你自己的原因,至于条件你随便提,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祁缘是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能让狗仔查到当初那些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营销号曝出了木芽被虐杀的事情。
可花倩想要和解?和解?可笑!
祁缘勾起了凉薄的笑,眼里藏着无尽的冷意:“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施暴者和解,我,不仅要告她们,我还要替木芽发声。”
“我有木芽被虐杀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