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群瞥了一眼很是不屑地说道：“这只就差得多。”
还好他没说是假的，我也就懒得和他理论。
还是那句话，我得给孟然留点面子。
“差得多？差在哪？”
我看得出来孟九南并不是叫号，只是想学点东西。
“差在哪？”
邱少群嘴上说着，目光却看向孟然。
他这种人精，必须搞明白状况才下定义。
孟然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差在哪？想知道吗？”
邱少群摆出一副高人姿态问道。
“邱大师，你给讲讲，我长长见识。”
孟九南姿态摆得极低， 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首先，这犀角杯得看纹路……”
邱大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别说这家伙口才还不错，听得孟九南连连点头。
我一边小口小口抿着白酒，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好一会，邱大师开始点评了。
“你看这只犀角杯，纹路不够清晰，然后也过暗淡。”
说到这，邱少群突然一顿看向孟九南问道：“这说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这个杯材质不是很好？”
孟九南小心翼翼，很怕说错的表情极是搞笑。
“对喽！”
“真是孺子可教也！”
说着邱少群还竖起拇指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说出了声。
“你笑什么？邱大师说得不对？”
于娜转头看向我质问道。
“没有，没有，我刚刚走神了，想想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连忙解释了一句，本以为就能糊弄过去，谁知道于娜却不不依不饶。
“什么好玩的的事？你说出让我们大家也开开心。”
我说啥？
见不说话，于娜又追问道 ：“你倒是快点说呀，我们可都等着呢？”
我知道不说点啥，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
“我昨天看到个视频，大清年间，京城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蹲城墙一角，小乞丐问大乞丐，你说皇帝每天都吃啥？”
说到我稍稍一顿，看向邱少群，“群大师你说皇帝每天都吃啥？”
“我哪知道。”
邱少群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
我轻轻一拍桌子，学着邱少群的语气说道：“对喽，大乞丐也是这么说的，我哪知道。”
我这句话一出口，瞬间，全场一片哄笑。
孟菲菲堂姐婷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真颤……老司机都懂的。
“你……”
邱少群突然拧眉道：“ 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
什么情况？
我印像中没和印少群有过接触啊？
“眼熟？我是大众脸，谁看我都眼熟。”
这一点到是实话，我还真是大众脸。
陈雄说过我这张脸，是天生就干老千的材料。
“也对，我每天打交道都是非富即贵。”
邱少群这句很损， 意思是说我不配认识他。
我没说话，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没必要。
最后主要的是，我不想让圈里人知道我回京城了。
至于王成，他嘴极严不需要担心。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划过去了，不可想孟突然开口说道 ：“邱大师，你们没准还真认识，我妹妹这位朋友对古玩颇有研究。”
孟然这就使坏，想看着我出丑。
“是吗？你师父是谁？”
古玩圈也是讲个师承，比事鹰眼梅花五大家等等。
我很想告诉邱少群，我师父的名头能吓尿你。
当然想归想，现实之中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我笑笑道：“瞎玩，瞎玩，看过几本书。”
不等邱少群开口，孟然已经抢着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这犀角杯就是他帮着选的。”
听到这句话，邱少群更加不屑了。
“看过几本就怕帮掌眼？你知道古玩这行水多深吗？”
这逼都让他装圆了。
“我这犀角杯？不比你那个？”
我不能再忍 ，再忍人家就得骑我脖梗拉屎了。
“这两个之间有可比性吗？”
邱少群牛逼哄哄地说道。
我直接被气笑了。
开准备开口邱少群将两只杯摆在一起，指着杯说道：“你们看，这还用我说吗？”
说着他抓起他带来的那只，“看看这纹路，只有十岁十上的犀牛才会有这样的纹路……”
随后他乌拉乌拉说了一堆，都在讲纹路啊，雕工啊之类的。
我忍不住打断道：“你说这些和新、老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老东西雕工自然好。”
其实印少群这么句话，欺骗性很大。
老东西同样有雕工差的，新东西同样有雕功好的。
我懒得他废话，指着他手里的杯说道：“你手里那玩意新的。”
这下邱少群不干了，好像我踩到了他尾巴似的，吼道：“你说什么？我这是新的？”
我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新的。纯新的，毫无争义的新。”
“这要是新的，我当场就吃了个它。”
邱少群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失态，平复了一下心态说道：“我不和你这种外行一般见识。”
反正话茬已经呛到这儿了，我也没必须再客气，继续怼道：“新，纯新，毫无争义的新。”
邱少群被我气到了，起身指着我吼道：“你再说一遍，别怪我不给孟少面子。”
就在这时，忽听包房外有人说道：“邱大师，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声音很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当是谁，这不是沐老吗？”
孟然笑起身迎了上去，我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会所主人沐千城。
“沐老，你是懂行人，你帮着看看这两只杯，那只是新的。”
孟然拉着沐老坐下，走到桌前说道。
我故意低头，不去看沐老。
“这两次杯子？那只新的？”
沐老嘴里说着，目光却没去看杯，而是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对于他这种行家来讲，洗脚杯就是一眼活。
一眼就断新、老，根本就不需要多看。
“沐老，你到是帮着看看啊。”
邱少群也忍不住催促道。
“这朋友是？”
沐老没理邱少群看着我问道。
我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开口说道：“下在方言，沐老好！”
此时此刻，我能明显感觉到沐老眼神之中闲过一丝疑惑。
没等他开口，孟然好像看出点什么，开口道：“沐老，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