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杨佑安第一时间辩解,仿佛他犹豫一刻,这盆污水就会泼到刘宝珠的头上。
别说这事儿不是她干的,就算是,他也得替她挡住!
“她先前也不知道,她父亲在外面做了什么。”
“别小看她!她机智的很!”小贺无比嫌弃的看着杨佑安,“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媳妇迷。”
杨佑安摸摸自己的脸,“借你吉言!若是成了,我送份大礼给你。”
“不要脸!”小贺啐了一口,“我说什么了,就吉言?”
“已经臆想到这个程度了?”小贺眨了眨眼,“若是不成,你待如何?”
“我不允许这个存在!”杨佑安走到门口,“我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
杨佑安前脚儿刚到府里,后脚儿便被下人叫到了正厅里。
杨佑成跪在国公夫人身前,国公夫人胸前起起伏伏。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只知道往外跑!”国公夫人见到了杨佑安,愤怒便找到了宣泄口。
杨佑安没接话儿。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的母亲并不需要他说话,他只要听着便好。
今天他不仅仅要听着,他还要在合适的时候踩他大哥一脚!
此时的杨佑成神色坚定,“儿子对刘二小姐情难自禁,儿子要娶她为妻。”
国公夫人险些气乐了,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儿子还成了大情种了,“无媒苟合是君子所为?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你说情难自禁就情难自禁了?娶什么娶,她一个庶女,还是个不贞不洁的庶女,你非要她,抬到后院里来就是。”
“闹得满城风雨,全家怨声载道,圣上爷怪你父亲还不行,就连你二叔明日也要上门来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想着查一查,是谁在背后算计了你,却还只是想着娶不娶?”
“你让这个女人搞傻了不成?”
杨佑成骤然看向自己母亲,“母亲的意思,有人要对付我们家?”
“不然呢?谁会无聊到把你睡女人的事宣传的人尽皆知?”
“不是玉儿!母亲,这事儿不是玉儿的错,都是儿子……”
“你住口!”国公夫人不想听这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儿子胡说了,转头看向杨佑安,“你怎么看?”
杨佑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哥哥,“儿子以为这事儿是有人纯心想恶心我们国公府,也兴许是想恶心尚书府。”
“毁我大哥声誉,降低大哥的公信力!毕竟,一个连婚事都处理不好的人,睡个女人还能闹成这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儿女情长……”
“岂有此理!”国公夫人更怒了!
“母亲息怒,”杨佑安凑到国公夫人身前,“儿子只是胡乱猜测,也许不对呢?也许就是有人想恶心我大哥。”
“那也是他做出了让人恶心的事!还不止一件!”
“二弟说得对!儿子去查!”杨佑膝行几步,也凑到了国公夫人身前,“儿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你缩在后面多久了?刘府的婚事,就这样了,我不管你想怎么处理刘二娘,总之,成亲之前,你不许再跟她见面了。”
“稍后,你带上改过的礼单,去一趟刘府,见一见刘尚书和夫人,好好的给你未婚妻赔个礼。”
“再有,就算你未过门的妻子死了,你也休想娶那个丧门星,搅家精!还没怎么着就与男人无媒苟合,搅得两家子鸡犬不宁。”
“母亲,玉儿不是丧门星!儿子可以娶刘大姑娘,但儿子已经做下错事,不能让一个女子为我承担后果,儿子要负责……”
“你闭嘴!你还知道你做了错事?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跟未过门妻子的妹妹有肌肤之亲?”
“你不仅睡你妻子,还睡妻妹的丫鬟?这就是你世家风范?我是你亲妈我都看不起你!”国公夫人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好好的儿子,在睡女人这上面,犯得什么浑。
“母亲!这件事儿是儿子的错,玉儿也是无辜可怜,是儿子连累了她。儿子会补偿刘大姑娘,可……如果可以,儿子还是想娶玉儿。”
“大哥,你说什么呢?”杨佑安见缝插针的说道,“还不向母亲道歉!杨刘两家的婚事都是商议好了的,也是圣上爷张了口的,怎么能说换就换。”
国公夫人见鬼似的看向两兄弟,一掌拍在小桌上,“你疯了不成?你忘了和谁有亲了?圣上爷开的口,是你说变就变的?”
“儿子知道!”杨佑成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这么多年,儿子从未让父亲母亲失望过,儿子心悦玉儿,大错铸成,儿子也得为她负责,还请母亲成全!”
杨佑成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他真的得负责!他也真的心悦玉儿!他说的句句属实!
“你…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情种?”国公夫人胸前起伏得更厉害了,这个跪在她身前,为了一个女人张口求她的儿子!
她那么引以为傲的儿子!
“请母亲成全!儿子对她,至死不渝!娶不到她,儿子就……就去死!”
国公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至死不渝?去死?我是不是该为你俩的真情感情?”
现在的国公夫人,恨不到冲到尚书府去,把那个勾引了他儿子的女人杀了!
“你为她至死不渝,她为了你做了什么?她真心为你好,就不该勾引你,勾引她未来的姐夫!”
“她一个庶女,她怎么敢……”
“母亲!玉儿不是那样的人。”杨佑成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国公夫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引诱你?也引诱姐夫!”
“她没有引诱儿子,是儿子引诱的她!”
“玉儿真的很好!母亲要是见了她就会知道她有多好,玉她比刘大姑娘好,这些年,她一直受着嫡姐的磋磨,却……”
“够了!哥别说了!”杨佑安几乎吼了出来,他不愿意听见这种诋毁的话,“你看你把母亲气的。母亲消消气,大哥就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