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的。”
就这么一句一直萦绕在顾云川的耳边，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升温，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他其实想过表白完之后的所有结果。
但在听到这句回应时，那些想法全部像是被风吹散了般忽而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顾云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原来大脑真的会有一瞬间的空白啊……
江疏雨紧紧抿着唇，心跳声和对方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莫名有些紧张。
这应该……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她脸颊绯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好像星星都更亮了一些。
只是她好像更加患得患失了。
“小Y……”她轻声唤着。
“我在的。”顾云川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对吧？”
“嗯，是的。”
“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一直在一起的。”顾云川认真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生，喜欢这么个人。”
顾云川笑着说，“在我这里没有替身文学，因为我还没见过你的脸。”
江疏雨怔了怔，“你想看我长什么样吗？”
“如果你愿意发的话。”顾云川说，“我会等。”
江疏雨想了一会儿，“等我毕业，我去找你。”
“嗯。”顾云川笑，“我等你。一定要来找我……”
“你也一定要等我。”
***
确定关系之后的那几天好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顾云川感觉自己放松了下来，他不会担心对方会被别人给拐跑了。
因为他已经提前拿下了。
但对江疏雨来说，国庆只有三天的假期。
她只能陪他三天。
同样的，当她接受他表白的那一个晚上，那颗不安的心也定了下来。
“先这样吧。”顾云川放下手机，扭动了下脖子，“咱们玩电脑。”
江疏雨听着他的声音，哪怕知道他看不见也还是点了点头。
在没有见面之前，他们唯一算是“约会”的活动就只有游戏和连麦电影了。
只是看电影的时候牵不了手，哪还看毛线的电影？
所以他们宁愿打游戏。
至少有一种对方就在身边的错觉。
“哎。”江疏雨轻叹一声，“要是游戏中能拥抱就好了。”
起码这样她也能满足。
“这是枪战，是战斗，怎么可能打情骂俏啊……”顾云川笑着吐槽，“而且这游戏的武器开始变得花哨了……”
长时间没有再玩这个游戏，他们的操作都有点变形。但几个回合之后就重新找到了手感。
就又变成蹲在原地等对面进攻，然而以一胜多。
之前两个人因为这个模式挺厉害的，就被邀请进了一个专门玩刀战的战队里。
同样进了这个战队的qq群，只是这段时间好像没什么人冒泡了。
假期第三天晚上，顾云川算是没有精力打游戏了。
他想多陪一陪手机那边的女生。
明天她这个苦逼的高三生就得返校学习了。
“高三这么辛苦的吗？”顾云川问。
“辛苦呀，有好多好多的卷子呢！”江疏雨似乎习惯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你……想好去哪个大学了没有？”
“还没有想法。”江疏雨如实说，“我现在连模拟考都没有考过，还不确定自己能上哪个大学呢！”
“等我去找你啊，不管你在哪个大学，我都会来找你的……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学校。”
“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江疏雨躺在床上笑，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
“嗯，我相信。”
其实两个人无需为了找话题而苦恼，因为只要通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很满足了。
毕竟只是网恋，人在，就不需要在奢求些什么了。
“小Y，我给你唱歌吧！”
“怎么突然想唱歌了？”
“想听你夸我。”江疏雨坐了起来，把手机放在大腿上，“你仔细听噢……”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湖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
江疏雨唱这首歌的时候心跳得很快，莫名有些激动，好像歌词写的是他们两个人一样。
唱完后，她期待着问：“好听吗？”
但对方没有回话。
只有一阵呼吸声，很轻很轻。
江疏雨压低嗓子，微微一笑，“你睡着啦？”
还是呼吸声。
江疏雨眯着眼睛，“那就晚安咯……”
想挂断电话，却有点舍不得。
还想明天对他说声早安呢……
突然手机上面弹出消息提醒，是关联的qq号。
江疏雨眨了眨眼，切到他的qq上面。
【儿子：作业是啥来着？你写完了吗？】
江疏雨拉出键盘，思考着怎么回复。
突然勾唇笑了笑。
【Y：我不知道诶，我是他女朋友，他现在睡着了，你明天早上问他吧。】
发送过去后她有一种做完恶作剧的兴奋。
这算是在他朋友面前公开自己吧？
【儿子：？？？】
【儿子：你傻逼啊？】
【儿子：不是真的假的啊？】
【儿子：你妈】
第二天顾云川醒来下意识地去拿手机，却发现张浩然一直给自己发消息。
但他还是点开她的聊天界面。
她用语音说了好多话，包括昨天的晚安和今天的早安。
顾云川来来回回听了好几遍才想起来好像忘记回张浩然的消息了。
算了，那就不回了。
“老顾！”
顾云川坐了起来，把窗户打开，看着楼下张浩然。
“你有病啊？”
“你下来！”
“没刷牙。”
“那我上去。”
一分钟不到，张浩然冲进顾云川的屋子里，一个虎扑上床把他摁在床上。
“我操你疯了？”
张浩然眼睛微眯，“你昨晚睡哪里的？”
“家里啊……”
“你把女人藏哪儿了？”
“什么女人？你二逼啊？”
张浩然拿起手机，点开聊天界面，嘴里振振有词。
“晚上十点，能用你手机发消息说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没有开玩笑的话……你们睡一起了？”
顾云川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嗯？！你小子真谈了？！！”
顾云川咧嘴一笑。
“顾云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