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感觉自己懒羊羊附体,顶了坨羊毛,弯弯曲曲,捋不清这些人的脑回路。
不过……
别说,墨临明对自己认知还挺准确。
墨临风低低一笑,眸光似有实质般黏在霜月身上,偏执又真挚,“那我也当霜月的狗,三弟说他要当可爱又忠诚的狗,我觉得五黑犬最为合适;我比较像虎斑犬,对家人有极强的保护欲望。”
墨临明脸色一黑,五黑犬只是长得憨,他并没觉得可爱。
他刚想反驳,就听二哥下句话是,“既然我跟三弟都是犬,那大哥也应该是犬,三弟你觉得大哥像什么?”
他被转移了注意力,脑海里想着大哥,不假思索道:“像藏獒。”
沈霜月抿唇憋笑,她还挺喜欢亲兄弟间互相“惦记”的场景。
但话题实在太过诡异,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烧得滚烫。
刚想随口换个话题,六皇子突然开口:“那我是紫……”(貂)
“既然你们三兄弟都是犬……”沈霜月连忙出声打断,可大脑不受控制思考六皇子所说的子字是什么动物,心里还有一根堵住所有人嘴的念头。
以至于嘴比脑子快道:“那我以后叫你们犬子了。”
墨临风和墨临明一齐沉默。
犬子是父亲对自家儿子的谦称,霜月在既想当他们娘亲后,又想当他们父亲了。
沈霜月说完,见所有人都不笑,只能一边脚趾扣地,一边自己“哈哈哈”笑起来。
一个不恰当的玩笑总比承认自己大脑抽筋强。
可她没想到这些男人们如此配合。
霸道五皇子笑得漫不经心,“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叫你们吾儿?”
六皇子:“成年子嗣没有跟父母同住的道理,不如你们分府出去住吧!”
七皇子挠了挠头:“什么意思?小风哥哥和小明哥哥成我儿子了?那我是不是得告诉大五哥准备认亲宴?”
墨临风和墨临明同时攥紧双拳,这是借着霜月的玩笑占他们便宜!
他们九人的相处模式早就变成了配合默契,相看两相厌,抓住所有机会恶心别人。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密道的门被打开,禁欲五皇子三人去而复返,而墨先生(墨临清三兄弟的父亲)也从密道里走了出来。
沈霜月脚趾有把鞋扣露的趋势。
墨先生怎么总在不适宜的时候出现!
她这算不算背着墨先生抢他儿子?
墨先生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两个儿子一眼,随即言笑晏晏道:“真没想到犬子如此受欢迎,既然各位皇子如此热情,那老夫就替犬子应下了。”
他话锋一转,“沈县君既然不是男子,想必刚才的话定是玩笑之言。”
他笑容和蔼,“总不能是沈县君真想让犬子做你子嗣,纳老夫为妻吧?”
墨临风和墨临明双眸倏地变得璀璨,看着父亲的眸光充满孺慕之情。
三言两语就把他们跟霜月归为一个辈分的人,拉高了皇子们的辈分。
沈霜月也挺佩服墨先生敏捷的才思,可如果没有语出惊人,和不是用在替儿子争宠方面就好了。
她只能点了点头,“墨先生所言极是,刚才一时头脑发热,开了个不恰当的玩笑,望墨先生海涵。”
禁欲五皇子跟着附和:“望墨先生海涵,吾之兄弟会无条件信任霜月所言,故而才想认令郎为子。”
墨先生看着禁欲五皇子的目光多了一分欣赏,也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微微颔首,揭过这个话题。
他对沈霜月行了一礼,“老夫不请自来,望沈县君见谅。
方才四皇子进宫哭诉,禀告了绑架之事和大理寺少卿临死之前因对他有怨念,嫁祸于他的事情。
而在此之前,皇上收到大理寺少卿府邸惨遭杀手盟和盗门联手,管家及四名伺候大理寺少卿的下人被灭口,书房内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
皇上派老夫协助五皇子调查此事,因频繁出入皇宫不便,希望沈县君能赏老夫一间客房居住。”
“墨先生客气了,您看上哪间无人居住的房间,选一间即可。”
“多谢沈县君体谅,那老夫就不多加打扰了。”墨先生让小欢带他去客房处。
剩下九人又齐聚在了池边。
沈霜月问了一下众人是否有急事去处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带着九人到了书房。
她也懒得客气,坐到首位,直入主题:“大理寺少卿说出证据的时间据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对方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就能把知情人士灭口,并嫁祸给盗门和杀手盟,实力不可小惧。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们平安。
四皇子这次没把我供出来,可能是顾虑没有证据,但想必也有不愿意与我为敌的想法。
他惧怕我的原因是,他觉得杀不死我,我想问一下,墨临风,你初次见我,为何要借我手杀你?”
墨临风轻叹一声,“不瞒你,当初是我想寻死,我试过无数种方式,却根本做不到,而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无法触碰任何女子,哪怕是刚出生的女婴。
这也是我想借由你手了结自己的原因,我可以触碰到你。”
“所以我是否可以认为,只要在命运节点之前,你们都不会死?那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跟四皇子及背后之人拼了?”沈霜月想了想补充道: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能否说说,你试过哪些寻死方法?”
墨临风闭了闭眸,想到当时自己的状态,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墨临清和墨临明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之色。
两人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墨临明率先开口:“霜月姐姐,这问题问我就行!我跟你讲,二哥有一次鬼鬼祟祟去药铺买鹤顶红,结果一瓶下去,除了把牙染红之外啥事没有!”
墨临清补充:“然后二弟怒气冲冲到药铺理论,把药铺里所有鹤顶红都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他只能理亏的又买一瓶,这次倒在粥里,还先让老鼠试了毒。
他看着老鼠咽气才端起粥碗,然后眼睁睁看着一只从天路过的鸟对着粥拉了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