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鬼物被符纸击中后,隐有退缩之意,但远处的一个道人却是一声冷喝,“杀了她!”
双头鬼便立马朝她扑了过去!
姒禾一个闪身,避开了鬼物的攻击,随即再次朝它们发出攻击。
“轰!轰!轰!”
一团又一团的符火在半空中燃烧,分外夺目。
每一团符火都击中了双头鬼,一时间,林中充斥着凄厉的鬼叫声。
远处的两个道人见此情景,面色沉沉,这才一会,双头鬼就被打的快要魂飞魄散了!
两人当即又放出了几只鬼物,与此同时,也提着剑,快速冲了过去,协助厮杀。
就在姒禾要将双头鬼给收了时,突然袭来几股阴风,冲击着她连连后退。
尽管她闪退的很快,但还是受这阴风冲击,从而让体内的阴煞之气有些翻涌。
她咬了咬牙,极力压下体内的气息,可这几个鬼物颇为厉害,紧追不放,同时还应对袭击而来的两个道人,她只能一边抵抗,一边压着体内那翻涌的气息。
由于她身体有异,在体内充斥着阴煞之气的时候,她便不能再贸然使用驱邪的东西,因为她也是邪,平日里压制着气息,倒是无碍,但一旦像现在这般,那些驱邪的东西对她也有伤害。
所以在阴煞压制不下的情况下,她连符牌都不能拿出来。
所以她只能硬扛,又或者,释放体内的阴煞之气,可以一举把他们都解决了。
当然,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可能释放体内的阴煞之气,因为代价太大了,会加速能量的消耗,缩短清醒的时间,她不想过早的沉睡。
还好,她体质特殊,活死人之躯,自然是不惧这些鬼物的阴煞之气,只能激起她体内气息翻涌。
一条黑气圈住了她的脖子,似想把她勒死,但那气体在圈住她脖子的时候,却诡异的圈了个空,根本勒不住她,情况十分诡异!
而那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也没有对她构成伤害。
但因压制阴煞之气,反而让她身体不适,咸淡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疼。
她咬着牙,朝着面前的这些鬼物挥剑,同时还得抵挡他们的攻击,颇有些吃力。
其实她可以走的,他们追不上她,但她怕走了以后,这些鬼东西会对越弗离构成威胁,所以至少得先把这些鬼东西先解决!
无奈,她只能忍受符力的伤害,取出一小叠符纸,打向距离最近的几个鬼物!
“轰轰轰——”
“啊——”
几团符火击中它们,在半空中燃烧,把它们烧的鬼吼鬼叫。
有两只无形的鬼物是当场被符火烧的灰飞烟灭,那双头鬼也被伤的很重,已经非常虚弱了,所以便嗖的一下,躲回到那道人的袖袍里。
这会,两个道人再次一拥而上,另外的两个黑衣人也杀了过来。
姒禾吃力抵挡,就在她要逃离此地时,远处终于来了人。
听动静,人很多,火光一片。
围攻姒禾的几人见状,面色非常难看,有些不甘,最后还是放弃击杀她,转头就跑。
毕竟他们伤亡惨重,连鬼物都被来的仅剩一只孱弱的又双头鬼,根本无力再对战,只能撤!
姒禾见他们撤退,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到了地上,面色惨白。
她靠坐在一棵大树下,依旧没敢放松,极力压制着体内的阴煞之气,因为这般,她全身肌肉酸痛,疲惫不已。
半晌后,在越弗离带着人来到此地时,她才把体内的气息压下,疲惫的轻喘着气。
在这昏暗的树林里,月光似被密集的树冠切成斑驳的碎片,勉强添了一点亮色。
而越弗离等人拿着火把来到时,才把这周围都照的明亮。
多数人在看到她时,都警惕的拔刀,只有之前见过她的几个护卫,及越弗离才认出她来,尽管她此时是布巾蒙面,但她气质独特,露出的那双眼睛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你怎么在这?”
越弗离轻蹙着眉,看着她,有些意外。
姒禾有一点点被抓包的感觉,瞎编道:“我出来办事,碰到一伙奇怪的人,就一路跟了过来,后来被他们发现了,就打起来了。”
说完,她似乎也很意外的样子,问:“你怎么也在这?”
他目光审视着她,这会她似乎受了挺重的伤,一直靠坐着,都没有站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你哪伤了?”
虽然她衣裳有些脏,还沾染了一些血渍,但他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伤口。
姒禾见他这关心的问话,眼眸顿时明亮了许多,含着一些笑意,道:“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了。”
他又问: “能起来吗?”
姒禾抿了抿唇,“我、我再坐会吧。”
这时,他的手下过来汇报,“主子,是韦家的人。”
闻言,越弗离的眸色冷了一分,但也不算意外。
只是可惜,来晚了一步,让那些人逃离了。
越弗离对他们吩咐了一句,他们便离开了一部份的人,去勘察这附近的打斗痕迹。
姒禾见越弗离与护卫说完了话后,她才故作不知的模样,问:“这些人是你的仇家啊?”
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她,半晌后,应了声,“嗯。”
一旁跟来的一个道人却是忍不住插嘴道:“这位姑娘,刚才可是有鬼物作怪?”
这里还残留着浓重的阴邪之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些符纸燃烧过后的烟火气,而且之前他们在远处时,就听到这的鬼叫声,只是很快就没了动静。
只能说明,这姑娘身上有驱邪的物件,才能安然无恙,那些人估计也是只到他们赶来的动静,才吓跑的。
这会,他更好奇当时的情形,所以问了出来。
姒禾转头看向那道人,见他是越弗离的人,她便点了点头,道:“嗯,是有鬼物,灭了两只,跑了一只双头鬼。”
闻言,他们面色惊讶。
以前见过她收拾鬼物的人,倒还好,但不知情的人听闻,却震惊极了,毕竟她看起来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那道人还想再问,越弗离却道:“先回去再说,现在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