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是为了学习花无蝶的金丝控人的技术,所以才哄骗他说你有这种救人的妖术吧!”杨布织看着林老二,“所以你的内里和招式都与花无蝶十分相似,但却不如他那般深厚。”
“而你,其实也不会这种妖术,你不过是读过一些医术古籍,里面应该有些给人换器官的方式,于是你自作聪明,才觉得自己有可能实现这个传言中的替人制造身体的妖术。”
“既是救人,又为何称为妖术?”林老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指向杨布织,恶狠狠地说道,
“杨布织,你不要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来指控我,你不也是在赌吗?你不也是在赌我有没有那最后一丝良善之心,会在离开前尝试实现花无蝶的意愿吗?你拿一个人最后的善心来抓捕犯人,你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杨布织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
“当年,花无蝶带着劫走的妻儿的尸体,来到这座岛上,建了这座酒楼,然后,依照你的指示,开始收集与你的妻儿适配的鲜活器官。”
“因为你也只是有个想法,并没有真正实践过,所以你要求所有的器官必须是最好的,来提高成功率,而在这收集器官的同时,你也跟着花无蝶学习那金丝术。”
“所以,石河村的妖虎,也是你们安排的,而那些失踪的女子,被你们取了所需的器官后,尸体都在这个岛上藏了起来,只不过现在都被江落川给找到了。”
“而在我们在石河村打断了你们原本的计划后,你们本打算放过慕容兰,毕竟还是有一个适合的器官来用的,而花无蝶为了庆祝计划即将成功,竟然直接将婚礼都安排好了,所以,你的压力也很大吧!”
“所以,当我们来到岛上后,你就立刻劝说花无蝶继续想办法拿下慕容兰,甚至于第一天晚上你亲自动手,不料却受了伤,计划失败。”
“所以,你故意留下一片叶子指示,想将我们引出酒楼再次动手,而且是由花无蝶亲自动手。”
“我估摸着,这里,你也有点想借我们和花无蝶两败俱伤的想法吧!毕竟,如果最后不成功,你还要面临花无蝶气急败坏的报复。”
“我猜你们今天晚上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们看我们分开行动,心里大概早就猜到了我们要分头调查,所以花无蝶就想趁自己在楼下的时候,牵动金丝线制造响动,这样,你们就可以以此对分开的我们直接发起进攻,而且今晚没办法顺利进行的婚礼也有了一个推迟的理由。”
“所以那花无蝶最后是觉得逃走无望,才一心赴死的吗?”慕容兰其实一直都搞不懂花无蝶最后那疯狂的赴死行为。
“其实,花无蝶最后一心赴死,原因有二。”
“其一,就是想让这个案子到此为止,因为他们已经凑齐了所有的器官,他一人担下所有的罪责,这样的话,林老二就可以救活他的妻儿,两个人就依旧可以活下去。”
“其二,原因就在这花无蝶的房间里。当时和江独枫搏斗的时候,花无蝶受了伤,伤口流出的血落在地上,流到那地上的血水当中,正好与他的妻儿的血液相融。”
“我猜,花无蝶趁我们都在楼下紧张地准备应对他的时候,不但往嘴里塞了不少冰块,还调用内力对体内的寒气进行了封锁,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在他死后,林老二能够查看一下他的器官是不是更好一些。”
“为自己深爱的人铺路到这种地步,唉。”慕容兰听后,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林老二轻轻笑了一声,“对,你们说的都对,我也是当时就看出了花无蝶的想法,如果不是他在死的时候死死的盯着我,要不是看到他一心扑在复活自己的爱人这件事上,我估摸着,现在已经趁乱离开这里了吧。”
“通过杀害这么多人来赌一人活命,你竟然还认为这是救人的医术!”南宫尘一剑抵在林老二的脖子上,“而且,这种从未出现过的制造人体的方法,你竟然认为他真的存在,如果这种妖术存在,早就被列为禁术了。”
提到禁术,江落川忍不住身子哆嗦了一下。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担心江独枫。
“它不存在怎么了?那金丝控人不也不存在吗?不也是被天才发明的?我自幼聪慧过人,就连那金丝控人之术,我在岛上这几年也已经学的七七八八,像我这种天才,又有什么不能试的?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墨守成规,不愿变通的人,这个江湖才会日渐衰败,你们根本就不懂我,又有何脸面指责我?,看着吧,很快,这个江湖就会被颠覆,都是因为你们!”
说完,林老二就放声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身子猛然定住,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却见他嘴角处鲜血流出,紧接着林老二头一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可惜,不被理解从来不是正确的代表词。”杨布织盯着林老二的尸体,叹了口气。
“好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会有人来岛上处理的,我们明天就带各位回去。”南宫尘对着站在这里的各位说道,其他人这才慢慢散去。
“你确定不休息一下吗?”梵有些担心地问道。
“明天一早,会有很多人来这里,而南宫二子也会离开这里,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待太久。”江独枫来到岸边,找到了南宫二子来这岛上乘坐的小舟,慢慢划动着离开了小岛。
梵念诵起了经文,调节着四周的力的平衡,加速了小船的行进。
毗也默默地给江独枫疗伤。
然而,后背的那八根肢体伤的太重了,江独枫几乎是忍着剧痛,才慢慢将那八根肢体给蜷缩回了身体里面,紧接着,他就因为剧痛昏睡了过去。
湿、梵和毗虽然同样感受着那种痛苦,但毗还是坚持着给江独枫疗伤,湿则直接操纵起了江独枫的手臂,继续划着船。
“还能这么搞?”梵有些惊讶。
“嘘!”湿难得语气柔和了下来,“让这小子好好休息吧,这么小的年纪,也真是遭罪。”
东方的天空慢慢吐白的时候,江独枫乘坐的小舟终于来到了岸边,隐约传到耳边的鸡鸣惊醒了江独枫。
“嘶!——”江独枫刚坐起来,就感到后背一阵刺痛。
“上岸吧。”毗的声音也有些疲惫。
此刻的湿和梵更是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江独枫倒没想到,这几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意识,还会进行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