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玄武,怎么不是青龙呢?”
“这家伙该不是动漫看多了吧,把现实当成是二次元世界,又是个中二青年,鉴定完毕。”
“真是笑死我了!搞了半天,这家伙不是骗子,是来搞笑的啊!”
就连那些虎视眈眈的劲装男子,也都被逗的前仰后合。
林松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年轻人,先不说你的医术如何,能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把大家逗乐,也算是一门不错的本事了。”
高倾颜原本对这些玄学之事,也是嗤之以鼻的,但回想到之前的林高毅事件,她相信洛先生不会信口开河。
林松阳转头对着宁鸿途:“宁先生……”
宁鸿途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洛无殇。
看来,宁家主要发怒了!
但结果却恰恰相反,宁鸿途非但没有生气,语气反而柔和了许多:“你,说的清楚一点儿。”
原因无他!
宁鸿途记得很清楚,女儿小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但他没当回事儿,以为是小孩子出现幻觉了,或只是把动画片里的内容,当成了现实。
如今被一个外人提起,宁鸿途才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可能真的有情况。
洛无殇说:“你女儿经历过危险,获救之后不停的胡言乱语,以及哭闹,等等!”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当年应该有人为你女儿做过法事,说她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对不对?”
宁鸿途猛的瞪大眼睛!
要说刚才他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已经完全信了!
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客气道:“先生是如何得知?”
众人一怔,什么情况?
刚才还叫他小子,骗子呢!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先生?
难道,真让他说对了?
怎么可能!
什么玄武,什么龟蛇!
都是传说中的玩儿意,也能当真?
“我所说的,可对?”洛无殇反问。
宁鸿途连连点头,主动道:“桐桐八岁那年,随家人去北方学习滑雪,曾不小心坠入冰窟之中。”
“后来我们动用关系,雇来十几个救援队,千辛万苦才找到她,那时候距离她坠入冰窟,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
“桐桐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说自己见到了一只巨大的乌龟,身上还盘着一条大蛇。”
“我们没当回事儿,就像您说的那样,她不停的胡言乱语和哭闹。”
众人皆惊!
居然被这年轻人给说中了?
不过呢,这种事情又不是秘密。
只要肯下功夫打听一番,拿来做文章也是有可能的。
但宁鸿途不这么想,这件事是宁家的机密,他曾下令任何人不得外传。
否则,直接直接逐出家族!
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是源于后来发生的事情。
“桐桐一直发烧,大家都以为她是在冰窟里着凉了,但是治了很久都治不好,而且病情越发的严重起来。”
宁鸿途继续回忆,说:“当时的情况,就跟现在差不多,一家人束手无策。”
“幸好当时遇到一位高人,说桐桐是受到了惊吓,当场为桐桐做了一场法事,当时病就好了。”
“高人叮嘱,此事不可外传,所以我就下了封口令。”
正因如此,当洛无殇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宁鸿途才会深信不疑。
因为没人能打听到这件事,更没机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众人惊骇!
难道,这年轻人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不成?
“十年了,桐桐一直都很正常,我们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
宁鸿途皱起眉头,说:“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前桐桐突然发病了,情况和十年前极为相似,这太奇怪了。”
“不得以,我才放出话来,重金寻找名医,希望能引起当年那位高人注意,再次出手救治小女。”
“先生能一语道破桐桐的病因,肯定也能治好她的,对吧?请先生出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宁某绝不眨一下眼睛!”
高倾颜哼道:“现在才知道求人,早干什么去了?”
“一口一个骗子,毫无敬意可言,还叫人出来威胁我们,这就是你们宁家的待客之道?”
宁鸿途顿时羞红了老脸,急忙说:“都是宁某有眼无珠,还请二位见谅。”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滚啊!”
劲装之人满脸尴尬,纷纷退走。
林松阳和其他人更是尴尬,之所以厚着脸皮留下,不过是想要开开眼界。
这么好的机会,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玄武属水,又是在极北之地,水可化冰,邪气入体,造成令嫒的症状。”
洛无殇皱了皱眉,说:“按照十年前来算,令嫒的寒症应该极其轻微,很容易治好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令嫒治疗的人,只是下了一道封印?”
要知道,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驱除远比封印更加直接了当。
反而是封印,要费一番周章。
要说那人只会封印,不会驱除?
开什么玩笑!
最重要的一点,封印属于治标不治本,随着宁歆桐年龄的增长,邪气也会成倍的增长。
假以时日,必定会冲破封印,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人肯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执意使用封印?
太奇怪了!
此刻,封印已经松动,眼看就要完全坍塌。
那个所谓的高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年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洛无殇要求证心中的怀疑。
林松阳点点头,说:“他提出一个要求,说是为自己徒弟和我女儿定下婚约,待时机成熟之时,就让他徒弟来娶我女儿。”
“但当时他就是那么随口一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就觉得他只是开了个玩笑。”
“若是当真了,他肯定会主动派人来联系的,不会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留,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原来如此!
洛无殇听了这话,顿时了然于胸。
这是把宁歆桐当做绝阴炉鼎,让寒邪之气,在她身体里养了足足十年呢!
很显然,那人是在下一盘大棋。
“我料想,这不是开玩笑,他的徒弟应该很快就到了。”洛无殇说道。
宁鸿途一怔:“您怎么确定的?”
“如此大费周章,他怎么舍得这绝佳的炉鼎。”洛无殇自信十足道。
就在这时,刚才的管家脚步匆匆而来,对着宁鸿途耳语几句。
宁鸿途顿时色变。
“您说的那个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