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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愤怒的咆哮着,一张黑脸都被气成了紫色,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栋高大的建筑,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与仇恨。

“别闹了。”项菊的父亲见他们要离开,赶紧道:“你们两个谁也不许说出去,要是被人听到了,你们两个可就惨了。”

“认了就认了吧”香菊很生气,对着父亲大喊:“我出生在这一亩三分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认了,有种你就跟着如家吧!”

且不说香菊家吵吵闹闹,一家人像个乌龟洞,光是这一家人就够了。

今天是主宅上梁的时候,他早早地将那头猪牵到六子家里,而富贵和如全则陪着他一起去了。

贤良还要到那个烧窑里,烧窑还没有开始,不过各种东西都已经做好了。砖头和砖头的毛坯,几乎可以装满一座完整的窑炉。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要做的,就是把窑炉建起来,让如家的人守着。

胡三叔他们也去了村里,把砖头和砖头都运到了粮食铺,这里的人很多,江家人自然也在。

江民看到贤良冲了进来,赶紧道:“他今天要上房梁,你留在家里照顾他,我们都在,不会有事的。”

贤良对他说:\"父亲和母亲都在家中,我就不必了。\"你先来一趟窑子,忙完了就回去。”

贤良是嫡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去。再说了,窑厂的人都是跟他们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他们也要去吃顿饭,喝一杯。贤良来这是在向众人发出正式的邀请。

于是贤良就说:\"中午的时候,我来叫你,都到那里去吃晚饭吧。\"今天还打了一只野猪。我们只是为了娱乐一下而已。”

这头野猪本来就不好养活,这些日子又被饿的骨瘦如柴,连饭都没怎么吃,若不是韩擒抱着,还能勉强维持着呼吸,恐怕早就没命了。

如枚在家里很忙碌,除了做饭,还能做什么?今日有三桌酒席。

窑厂的工人,盖房子的工人,村里的大工人,再加上连书记和组长,都要邀请他们一起吃个饭,一起喝个酒,三桌就显得很拥挤了。

于是,如枚母女起了个大早,几乎足不出户。

昨天村里开了个会,如枚和如泉就是为了这次聚会,才拖着板车,带了很多蔬菜回来。否则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梁婆婆和金环母女道:“炖就好,一人一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有肉片,也挺好吃的。要宰了你?”

虽然这只猪很好,但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去做一顿大餐吧?

事实上,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他们的食欲都被勾了起来。

如家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尤其是像枚夫人这样,为了面子,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他家里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如果让他们在这种大事上分一杯羹,他会很不好意思的。

如枚倒是不在乎,他是有钱人,想显摆就显摆,否则别人还真当他们好欺负了,父母兄弟受了这么多苦,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因此,母子二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想要做一桌好菜,也是十分忙碌的。

金环娘和胡三婶闲着也是闲着,便被如枚娘叫了过来:“中午不去了,就在这儿吃饭吧。”

金环娘还是很有礼貌的,“大娘,金明中午就把他叫过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如枚也道:“他们都在这里吃饭,你怎么不去,他三媳妇也来了,我们做一张桌子,一张桌子,怎么就不能让我们这些姑娘吃饭了?”

这些人家都是熟人,吃饭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女孩子不是只会干活,还得给她们发工资,不是吗?

如枚一听,赞同道:“好吧好吧,我们家有很多东西,我做一张桌子,足够我们吃了。

金环冷笑道:“他还在生气。”

金环娘忙道:“要是他再不听我的话,就把他送回去,把他灌醉了,还有一碗早餐。呵呵呵”

没过多久,屠夫们就回来了,一屋子的妇女们都很开心,“有好吃的,有好吃的。”

六子还是很敬业的,他将所有的肉都切成了小块,排骨是排骨,肘子是肘子,甚至是肠子都洗干净了。

猪头、内脏,还有一大盘红红的蹄子,都装在马车里,足有数十斤重,被富贵、如全两个人扛了上来。

如全大声道:“大妈们,让一让,让一让,我浑身都是油”

这是路上的一种说法,没有汽油,只是让别人让开而已。

但这次确实有石油,而且不止有石油,还有血液和水,应该给他们留点余地。

众人哈哈大笑,茹枚夫人走上前去,给茹泉一巴掌,微笑道:“就你话多”

如权只是为了让众人高兴而已。

如果是金环夫人和金环来了,他也不会觉得尴尬。两人每天都要见一面,这还怎么混。

该干嘛干嘛,该干嘛干嘛,等金家人一到,就跟以前一样。不用害羞。

金环夫人和金环两人都很高兴。

如长人长得好,脾气好,嘴甜,性子也好,再加上他最小的儿子,是家中仅次于如枚的掌上明珠。

见有肉上来,妇人们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一车一车的猪肉,高兴地道:“可有菜了”

如枚赞同的点点头:“这只野猪个头不大,但也有一百多公斤的兽肉,做三桌酒席还是绰绰有余的。”

“内脏什么的,今天是吃不到了,等下午有空的话,我再做一道卤菜,回头我带你们过去,让你们尝尝。”

那两个男人连忙道:“那怎么行,你们家里干活的人多,吃饭的人多,我们就不要了。”

几个女子边干活边聊,如枚负责炖菜和炒菜,金环也在一旁帮忙,想要学习如何做菜。

胡三婶则是在生火,一脸淡定地盯着两堆篝火。

金环娘则是进行初步的加工,采摘,清洗,切片,切肉。如果是枚娘,那就是端馒头,洗笼布,送菜,摆盘子。

一群人在厨房、食堂和仓库里忙碌着,院子里的人都被食物的香味吸引住了。

院里的小孩,还有带小孩的老奶奶,都在旁边围观,围绕着一大块肉,一只野兔,在不远的地方,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上梁节的时间,如全和富贵也没再回窑厂,而是让两个儿子在窑厂里叫人,然后两个人就准备了一张大桌子,一张鞭炮,一张三牲,一串鞭炮。

贤良他们也算到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便关上了窑厂的大门,往外走去。

江家人也在,如枚和如枚娘赶紧走出灶房,向他们问好。

两个人都很开心,还塞了一个十元的红包到了她父亲的手上,“祝你好运!”

金环的父亲也给了他十元的红包,因为担心江家会不会多拿一些,所以他们才会在窑厂里悄悄说出来。

大家都是一类人,不要搞出很大的差异,那样就不好了。

当然,薛枚家并不知情,梁家也没有告诉他们,否则的话,他们家连如家都买不到。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女孩子不来也是应该的。

于是,一群人兴高采烈地站在院子里,乐呵呵地看热闹。没多久,他们就被带到了父亲的面前。

一群人围着一张小桌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抽着上好的香烟,一边欣赏着这一幕。

茹权又爬上二层墙头,将一大串一大串的爆竹,从二层一直吊到二层,一直吊到大厅门口。

贤良咧嘴一笑,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弯下腰,点燃了一根点燃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起”随着建造房屋的工匠一声大喝,所有人都动了,一根根横梁被抬了上来,在工匠们的一声令下,整齐的摆放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发出一阵欢呼声,就连枚娘等女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了过来。

看到鞭炮齐鸣,大梁安稳,如枚娘两眼含泪,望着眼前的青砖瓦房和两层高楼,恍若梦幻。

“母亲,你很开心吗?”

如枚母亲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嗔道:“你当然不开心了,你还能伤心成什么样子,你都知道了还想知道?”

如枚嘻嘻一笑,道:“哟,母亲也是个有学问的人,你听,连用词都学会了,这新家,可真不错。”

大家都笑了,金环母亲打趣道:“怎么了,我倒是知道一些小年轻,你看,那个是‘春’,那个是‘年’,是不是?”

事实上,每年都有这样的对联,所以,那些没文化的大妈们,一眼就认出了这句话。

金环夫人听着金环和如枚的回答,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好了,等我有时间,就去学习识字,不然连记账都做不出来,只能留在家族里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养兔子”两个字,立刻停了下来。

如家也没有说要送礼物,这要是忽然提了,那如家岂不是很尴尬?

如枚立刻明白过来,微笑道:“前些日子太过忙碌,一直没有时间和你说,三哥和金环的日子也快到了。”

“下个月就是贺礼,金环娘和两个人都有惊喜,开心坏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金环依旧握着酒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金环夫人一把抓住了如枚娘:“你看,我都快想好了,要不要再送些金环的嫁妆了。”

比如枚娘:“什么叫傍大款,这么贴心,我真想现在就把三弟嫁出去。他父亲也劝过她,让她早点成亲,可韩擒抱定下的婚期,却拖到了八月份。我都快急死了。”

胡三婶也跟着起哄:“哎呀,你看人家,一个想多给女儿准备嫁妆,一个想找个好媳妇。我看着就像是一个乖孩子。”

如枚也是一脸笑容:“你我都是一家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去厨房准备饭菜。到时候,工人们就可以开饭了。”

只有两口大锅,里面有两口馒头,可以用来做菜。

胡三婶笑眯眯地在灶台上生火,和其他人聊着天。

“这你就不清楚了,咱庄上过年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订婚了,有男有女。你瞧,麦子一到,婚礼就会开始;到了新年,咱们家的孩子可就多了,多好啊。”

金环夫人忽然想起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木匠们会请我们吃饭,难道他们家里又多了一个丫鬟?

如枚娘与如枚亦是一愣,“是呀,已经不是我们请他们吃饭的时候了。”

胡三婶又道:“这事我也是知道的,那木匠府的人要藏着姑娘,等着抱外孙。第一次生的是个小孙女,她也不在意。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如枚一听,眉头微蹙,喃喃道:“怎么女生就不如男生了?”

如枚娘立刻道:“你看看我家的子儿,别说我,就是她那三个兄弟,也不是她的对手。一个人,无论男女,都是有大用的”

金环母亲不以为然道:“她年纪大了,总要嫁给别的男人。金环就在附近,两人每天都能见面,和不出门没什么区别。想一想……”

“等我们到了大城市,再见面就难了。“我知道了,你要有个男孩,不要说什么工作都不做,老了才有意思,等着有人养老,你就该要个男孩”

胡三婶当然赞同金环母亲的说法,“我们农村人哪有不生个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有工作在身?”

“我们村子里,没有一个干活的汉子,大家都饿着肚子。你看,我们在生产队,男女都是一样的工作,为什么我们的工时会有八成的折扣?”

他的眉毛跳了跳。

在农业社会,男孩更喜欢男孩,男孩力气大,能多挣点钱,能干活,是家庭的顶梁柱。

但在未来,只要是简单的工作,女性的作用并不比男性小,甚至在一些方面,女性的作用更大。因此,女性的社会地位也很高。

所以他才会这么努力的赚钱。

解决一家人的温饱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如果自己有能力,能赚钱,那自己的人生就可以掌控了,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将来江军有多大的成就,他也要有能力,否则,两人不能在一起,迟早会疏远的。

这是无数当代家庭主妇的惨痛经验,她不能让这样的惨剧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上梁的时间是下午,晚饭可以晚点再吃。

如枚做了四道菜,让男子们喝点酒,不过现在还不到春节,天气寒冷,还是先吃点热菜比较好。

三张桌子,每一道都是一道一道的,速度自然是要长一些的。一群人早就饥肠辘辘,再加上这香味,一个个都食欲大增。

只有队长秘书年纪小,坐在主位上,另外两张桌子上,都是空荡荡的,一点菜都没有。

金明嘟囔着,成了堂小二,时不时地来一次,又来一次,做的还不错。金环娘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摔倒,会不会受伤?

富贵和如权坐在一张桌子上,招呼着众人吃喝,气氛很是热烈。

如枚的父亲和贤良,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还有大队的书记,队长,还有几位匠师,还有两位亲家,虽然也有说不完的话,但都沉默了许多。

听到两张桌子上的吵闹声,还有人朝他们看来,一家人多,谁不开心?

贤良身为长子,自然不可能整天呆坐在那里吃饭,他要起身去为两位领导及父母的老人斟茶;他去招待这两张桌子,又是送酒又是送烟的,生怕富贵与如全招待不好,怠慢了乡亲们。

屋子里的妇人在忙碌,外头的汉子在大快朵颐,这一片庭院,简直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着实让人羡慕

香菊的父亲就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朝这里张望了一眼,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免得被人发现,赶紧把饭菜端到了香菊的面前。

晚饭已经过去很久了,老太太已经很饿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疯了。

她一看到食物,就觉得亲切,看到香菊子的父亲端着一碗馒头过来,立刻冲了过来。

一把夺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她身上的汤洒了一身,馒头也洒了一地。

香菊的父亲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又看了看她傻乎乎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反胃。

一想到如家的高楼,院中的酒宴,他就咬牙切齿。

大队里静悄悄的,三个人一起到朱家吃晚饭。

连部长和组长都不在,只有会计每天都很忙碌。

于是,所有人都离开了,整个院落,变得十分的安静。只有项茹娘一个人在那里大呼小叫,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香菊娘三口两口将饭菜吃光,傻乎乎地望向向菊的父亲:“衣裳”

香菊的父亲眉头一皱,喝道:“这件衣服是新买的,上厕所的时候又脱了。你要是再乱摸,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香竹娘是个蠢货,怎么可能会被人恐吓。她只说了一句:“孩子”

身为一个妈妈,就算是再怎么疯狂,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女。

这让向茹的父亲很高兴,对老太太嘀咕道:“一切都很好。菊花、香兰应该谈一谈夫家的事了。”

“咱庄上是没希望了,这两日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不要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那两个贱人,还是离她们越远越好,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湘菊父亲看到向菊娘傻傻的没有听见,忽然问道:“如枚的房子建好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向菊娘被女鬼们下了毒,对如家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因此,听到她的话,她一点都不在意,香菊的父亲有点失落。

据说疯子杀人都不需要偿命,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族。

你看,我都说了,她都没反应了,那我还能做什么?

湘菊父看到将自己搞成了猪一样的香菊娘,顿时有一种要杀了她的冲动。

留下自己受苦,还要连累全家;她不能工作,也不能赚钱,她只是一个消耗品,而且还很丢人,要她有什么用?

她的家人,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砸进去了,甚至还向队里借了十来万。

他们的部长和组长,正在如家里喝着酒,和如枚的父亲、贤良等人碰了一杯,怎么可能放过自己的老头子?

“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说完,菊花的父亲一巴掌抽在了向菊姐的脸上,“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没死”

向菊娘被抽得七荤八素,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引来了一帮孩子围观。

所以,如家的宴会还没结束,就传来了香菊父亲殴打菊花夫人的消息。

队长怒了,“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觉得香菊的父亲应该被禁足。”

金明闲着也是闲着,端着饭菜,一听,立刻冲进了厨房,道:“向菊爸爸揍了菊花妈,队长说了。”

如枚娘和如枚面面相觑,如枚道:“关我们什么事,不关我们的事。”

金环娘道:“臭婆娘,早该杀了。如果有人杀不了她,那她就应该被香菊的父亲杀了。你这心肠歹毒,留着也是个祸患。”

胡三婶道:“我听人说,香菊香兰两个丫头,现在媒人都不想撮合了,说是传出去传出去,传出去,会被夫家骂的狗血淋头。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们娘家不是在城市里么,当然要进城了。倒是她的母亲,还没死。”

说话间,富贵走了进来:“你们忙完了,快去吃点东西,都快吃完了。”

如枚忙道:“快熬好了,你稍等。”他还以为是富贵来催促的。

一餐很久很久,贤良临走前,还把一包上好的香烟递给了他们。

再说了,他还要照顾自家的窑厂,再加上香菊一家的事情,迟早会成为威胁。

向菊娘无论发疯也好,死去也好,与香菊一族的仇怨已成定局。没有了大队的支持,道理是很难讲的,这就是事实。

一下午的忙碌,让如枚等人都不觉得饿了。

只有金明一个人在埋头吃饭,没有人责怪他,反而不停地往他碗里塞东西,夸奖他的功劳,让他开心地连连点头,“当然,我很能干的。”

一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用锅屋收拾东西,其他的人也都起床了。

富贵与如泉一起把碗筷搬进灶房,金环、如枚忙捧着盆子:“你俩不要弄脏了,我们来打扫。还不快去迎接?”

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说,一群人擦擦嘴就走了,窑厂的人也各自忙自己的事。

至于那些工作人员,则是刚刚吃饱喝足,必须抓紧时间消化。

等横梁搭好,这座建筑也算是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接下来的工程也差不多了。

事实上,建一栋楼并不难,唯一的问题就是砖头和地板之类的,价格比较高。

如家本身就有自己的砖头和水泥,所以建造的成本并不高。这对普通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马上就要过年了,也该说说富贵和如全的婚事了。

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仪式,必须要遵守,因为这是男女双方最大的矛盾。

在农村,送礼是少不了的。好吃的,穿的,戴的,钱的。

礼物的价格和礼金,都是看女方的经济条件和对女方的满意度。

如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两个孩子都要去,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

今日早膳的时候,如枚娘提了一句,“富贵,如全,你们两个都认真听着。下个月月底,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

“妈,您说吧,我们都记住了。”

如枚的父亲也道:“大家都在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哥暂时还用不上,再过几年,他就得结婚了。今天你就直说了,昨天我还和你母亲商量好了。再给我讲讲。”

“是,父亲。娘,您说。”如枚边吃边听着父母的话,贤良也认真地听着。

如枚娘道:“孩子们都是一个德行,三个孩子要到家里来娶老婆,银子与聘金可不能缺。咱们现在可不是当初了,虽然建的很气派,但手头上的银子还是少了点。”

“我和你爸都不想让你兄弟为难,但如果是二哥和三哥的事情,那就让他们两个去吧。婚礼过后,离婚礼还有一段距离,存点钱还来得及。枚子还有大半年就过门了,到时我再跟她商量。”

“大哥,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后年,他找老婆的钱肯定要多,还不如你们三个呢。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像富贵和茹权那样,再多的话,你们两个可别反对。”

富贵与如权忙摇头。咱们也不介意,都是自己人,怎么会和你争,就算我给你更多的嫁妆,我们也没意见。”

如枚娘放下筷子,感慨道,“亲亲抱抱什么都容易,只是这几个婆婆妈妈一进来,就全不一样了。再怎么暴躁,也要考虑到她们的感受,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我儿子是贤良掌家的,开销我和你爸自己看着办吧。等两个老婆过完年结婚了,我再给他们发薪水。你就在这里等着,反正金环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我去跟她说。”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父亲,母亲,三个兄弟长得一样也不合适。你看老二、老三,他们虽然过着相似的生活,但一到冬季,衣服什么的都要比夏季昂贵,三嫂和二嫂都要好几套。”

如枚娘点了下头,“正是如此。于是,我就和你父亲定下规矩,给如枚送礼的银子,都是给富贵的。“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们不要了,就算给我们攒点钱,我们也不在乎,我们只希望我们的嫁妆不要太差。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如权道:“一切都听父母的。”

富贵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主意好,但如果她真的要给她的亲人,我们要不要帮她?”

如枚微笑道:“二弟,你不懂母亲的话。只是送礼物的数目是固定的,你自己留着,剩下的都是你媳妇儿的聘礼。”

“那是当然,他们想要送女儿,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贤良嫁给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即道:“你们两个就不用操心这个了,我们去找几个婆娘,好好合计合计,在家里给你们买点什么。”

在北方,村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桌椅,一个脸盆,一个茶壶。这要看娘家愿不愿意了。

而女方家里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一套房子,一张床,一份聘礼。于是,一些家境不好的人家,就会拿出聘礼,送女儿两条棉被。

有讲究的,做一套“拥抱”就可以了,如今人们都在追求“三转一响”,缝纫机,自行车,手表,还有一台无线电。

在农村,那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家都饿死了。

因此,枚夫人说:“两个哥哥都是一丘之貉,都是百分百。”二十块,这是现在的市价,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好多少。至于剩下的八十颗,你自己看着办吧,是留是花,都由我们自己决定,父母不会干涉。”

那两个人又惊又喜道:“给恁多”

八十多元,可以购买很多好的物品了。

如果枚娘对购物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她还得观察一下自己的两个儿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用掉这80元,未免也太可惜了些。现在物价很低,八十块可以做很多事情。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二十多元的聘礼?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购买花哨的东西,还是购买真实的东西;是为自己,还是为丈夫,为家人?

到底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用掉,或者留下一些备用的东西,或者留在家里,反正这八十元就是一种考验。

如枚父亲清了清嗓子说:“办喜事,请人吃饭也是这样。想摆几张桌子就摆几张,比如夏季婚礼,吃的东西就会便宜一些;丰年之前,虽然贵了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全连忙道:“父亲,你不必多说,我们也不会在意的。”

七十多年前,在乡村,结婚和丧事都是要请人操办的,结婚就比较讲究了。

事实上,那时候大家都很穷,都是用最古老的方法来庆祝的。

八大碗饭,最大的一笔开支就是猪肉,一张桌子上,一张桌子上的肉不能多,但也不能少。

要买一条鱼,通常选择一斤重的鲤鱼,一斤不到四个角。而蔬菜,大部分都是自家种植的,成本并不高。

在村子里,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婚礼,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大概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到了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会有两只猪,一只会卖,一只会杀一只,用来招待客人。

本地婚礼用的酒,都是在连队的销售部买的,当时还没有什么假的,只有一种东西,一种是散装的。

散装的白酒,一般都是八毛到一块一公斤,一般的农家都是这样。

在村子里,普通人抽烟都是一毛五分,请客人吃的香烟,一包三毛五。

一桌子的所有费用,包括香烟和酒精在内,通常不到10块。

因此,如枚的父亲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有个说法。

“一张十五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咱们这宅子挺好的,就不用来喂羊了。”

“这院子里有人,就像枚子说的,把那两个地窖搬到院子里,专门养着。只要在角落里打开一扇通联的大门。”

“等你老婆嫁过来,别再吹口哨了,你就留在家里养兔子,做饭,把你的两亩地打扫干净。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难应付。”

“那就这么定了。”

富贵看看大家,道:“我这几日见到薛枚,让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学习。否则,我就担心她会失败。”

如枚道:“好,那你先吃饭,告诉她,我现在很忙,她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玩玩。我可不想让你给我四只小白兔,到时候你要是没长大,那可就晦气了。”

“嗯嗯嗯。”富贵连连称是,“我晓得,待会就过去。”对着如泉使了个眼色:“你先去烧窑吧,我中午刚到。”

总不能一接到消息就赶回去吧?既然不是什么节日,那就在别人家里吃吧。

过去坐一坐,说说话,再干活,一趟就是一个上午。

如全哈哈一笑,“金环的人就在附近,你这么大的声音,他们都能听到。”

如枚微笑道:“如果你有一天和金环吵架,他们会听到的。”

如全轻笑一声,“我们就不会不吵架了。”

如枚的父亲对如枚道:“我们家这个月的花销很大,缺的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先去村里结算一下,是不是也得走了?”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等过了一月,你就会回来。我们家还有一百多个银子,三哥可以拿着,等以后再说。快去剪兔毛吧,能卖一百多块钱,二哥还能用。”

一听这话,富贵顿时有些尴尬,“不过,我得把你卖兔子的银子,都给你了。”

如枚忙道:“瞧您这话说的,咱们一处的银子,怎么能分恁清,您要真心疼,回头我陪嫁的那几个砖窑,还不行么?”

众人哄然一笑。

如枚父亲把筷子一放,起身道:“行行行,银子一个价,不好区分。那就这样吧。工作人员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陆陆滴滴的有人来上班了。一家人没再多说什么,各自起身,开始干活。

没多久,金环便带着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如枚在干活的时候对金环问道:“过几天我们要去采购一些物资,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到时候了”金环目光一凝。

如枚笑眯眯道:“是啊,我们家已经决定了,你和三哥过几天就可以进城了。”

金环一愣,“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去了,你怎么不去了,上次你不是说要陪我们去买点好东西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你看看,你们两个甜蜜的在一起,我在旁边碍事,哎呀,你为什么要打我?”

金环尴尬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想和如权一起,被他占了便宜。有你在,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那些兔子,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我们不在的时候,我妈一个人怎么活?”

“她连那只小白兔都抓不到,还得把它的毛发给剪掉。而且,二哥的寿诞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一家人还等着用钱,要是不把兔毛店给买下来,那可就亏大了。我不能离开。”

“再说了,如果我跟你一起去的话,就只能和雪枚姐在一起了。否则,她会说咱们好,看不上她。你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金环闻言,也跟着点头。总之,我永远都说不过你,随你的便。你让我买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我妈也会。”

“我妈也想买点什么,让她先买点什么,然后她才会买,没必要买太多。”

如枚点头,“我母亲日理万机,能做的也就那么一两条,剩下的自然是你们两个自己来决定了。总之,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你自己选。”

金环高兴道:“本来家里人就说要帮我准备些东西,昨天我妈就请了一个木工叔叔过来,说是要帮你们修窗户和窗户,估计要三个月后才能休息。”

“我母亲也很担心,她会在拍卖会上买的。我爸一直劝我妈,让她别着急,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在镇上给她买”

如枚摇摇头,“我二弟和三弟的婚礼用的木工已经完成,二月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如果不是做太多的家具,你应该能赶上,他的手艺很好的。”

金环放下心来,“我也很担心,就怕来不及,或者说,这次拍卖会,我们的生意会很差。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可以让胡三叔帮我把马车搬过来。”

“不管怎么说,我妈都说了,家里的东西还是要买的,否则,这新盖的房子,空着也不好看,我想,我妈说的没错”

“当然。”

金环忽然问道:“你结婚的时候怎么准备家具和木材,又不想靠山村。”

如枚:“这我就不清楚了。现在还不是谈我的时候,我也不想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经常住在家里,有一张大床,一只衣柜,一张桌子。再多就太可惜了。”

对于如枚那句“买太多的东西太可惜了”,金环自然不会同意。

如果等她成亲,他就是她真正的妻子,他这么说,岂不是显得他不愿意做她的嫁妆?

金环又道:“至少也要买些东西,否则,我们家心里也过不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女儿,你赚了那么多钱,也是应该的。”

两人商量着陪嫁的事情,又商量了一下家具的事情,又到了准备午餐的时间。

金环在吃饭的时候就去了一趟窑厂,还没见到金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

金环娘大喜:“走吧走吧,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如家无论出了多大的聘金,家中一毛钱也不会留下,全都送到您的手上。我在箱子下面放了五十元。”

“我才不要呢,你自己拿去建房子,金柱也到了找老婆的时候了。”金环摇摇头,“枚子说他送了不少银子,足够我们两个人去逛街了。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金环娘夸道:“我对你姑姑很是佩服,她办事公正,不会让我们的儿媳起冲突。我也要向他学习,金明的成就,也会越来越高。”

金环问道:“母亲,我明天要参加宴会,要带什么礼物?”

金环娘一脸的兴奋,“枚有没有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价?”她顿了顿,“如果她不说,你就不要问。”

金环摇摇头,“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金环娘虽然有点失落,但嘴上还是嘟囔道:“这不是已经订下来了吗?你看,她是个聪明人,媒人不说,她也不会说。你要向他学习。”

“你虽然是第三房的儿媳,但是,你是最早过门的。你也不看看,嫂子和嫂子都还没有过门,他们就已经开始找你的麻烦了”

金环连忙道:“我记得。枚子说后儿个镇上要开个会,让他陪我去参加聚会。哦,明天媒婆就来了,你用过晚饭就回家吧。”

两人凑在一起,将清单写了出来。

大到女儿嫁人,大到要置办一大堆。还好,两个人都不需要分开,所以,他们能省下的钱,也就更多了。

第二天,刚用过早餐,大队书记的母亲就笑嘻嘻地来找她,说是来传达消息的

金环娘忙道:“够了够了,够了,够了。”一听如家要二十元的礼金,金环娘忙道。

这已经是村子里最高的聘礼了,就算是穷人,也会出五元的聘礼,毕竟女儿也是要出嫁的。

那妇女骂了一句:“瞧你那样子,我都还没有把话说清楚,你倒说了不少话。他们家都要买一套,那得花多少钱,昨天连县委书记的母亲都听说了,差点哭出来。

天哪,我们家赚的可真多,你看人家,连院子都不要,连酒席都不要。

金环夫人一愣,“什么叫多出八十块钱?”

支书的母亲一巴掌抽在目瞪口呆的金环媳妇身上,笑呵呵地道:“你这是得意忘形了吗?枚娘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没时间,又不了解少年们的喜好,就让金环自己选吧,至于好坏,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还提点我,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有句古话说得好,“财不外露”,这也是生活中的大学问。

金环娘心中一喜,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连忙道:“是是是。大娘,你可真是个好媒婆,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办好的。”

说着,他从屋里拿出十来个鸡蛋,用布包了起来,递给了支书的母亲,“大娘,这两个儿子,就交给你了。”

县委秘书的母亲一听,顿时乐开了花,赶紧道:“您就不相信我吗?”

晌午,金环的父亲回来吃晚饭,听到金环说家里要拿出一百元的聘礼和礼物,也是一惊。

“如家还真是赚钱啊,这手笔也太大了吧。”开心归开心,金环的父亲却是忧心忡忡,“我们要不要多拿点彩礼,免得被人耻笑。”

金环娘挺起胸膛道:“当然,光是一张薄薄的被子,就有六张,还有更多的家具和木制品。电视上说什么三十六只脚七十二只脚,咱们女儿有七十二只脚……”

金环的父亲一脸懵逼:“什么叫七十二只脚?”

金柱哈哈一笑:“是些什么东西啊,什么家具啊,什么木头啊,爹爹你还不懂啊。”

金环也是一脸笑容:“母亲,我们还没想好要给我们安排什么房间呢,您给我们准备太多了,太多了。”

金明喊道:“大姐,你是不是在二层?那我就可以去你那里玩了,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在你家里过夜,呵呵”

一家人都露出了笑容。

第二日用过早餐后,金环便穿戴整齐的走了进来。目光移开了如全的目光,让他很是尴尬。

如枚娘让她们进了屋子,外头还有不少工作要做。

她拿出手帕,递给金环,道:“这是……”她道:“今天我要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没买,就进城买。现在是季节转换的时候,多买几套好衣服,不要吝啬。”

金环心中一喜,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将帕子递给了如枚,“大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枚娘将手帕塞进金环手中:“我们这里只有一块,没有,你要我也找不到。老头子赚的钱都用来养儿女了,快走。”

如全道:“这金环给你,将来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二哥也一样,再过几日,姐姐就会来了。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父亲母亲,对我们两个,都是一视同仁的。”

金环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大娘办事一向靠谱,我母亲还说要向她学习。”

如枚娘一边把两人推出门外,一边微笑道;“你想学什么?你可以在这里随便转转,如果你赶不上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我们家里事情多,出门也不方便,尽量多采购一些。你们两个拿着篮子和包裹,别弄丢了,若权,你的眼神要明亮一些。”

两人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年轻人对着他们吹了声口哨,“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如全扬了扬手里的菜筐,喊了一声:“赶会”

如枚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呵呵道:“既然是在外面,那就在外面玩吧,不用这么着急,我给你们放个假,不会扣你们工资的。”

两人笑呵呵地离开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待两人走远,她才放下心来,道:“金环不在,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今天有个叫薛枚的。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果不其然,雪枚带着他的妻子,也跟着走了进来。一个提着篮子,一个抱着小孩,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不想让他们觉得丢人。

如枚当然先上来打招呼,亲切地一声“雪枚姐”,接过她蒯好的筐,手挽着手往东间走。

薛枚向如枚父母道了别,便随如枚进了东屋,取下颈间的丝巾,问道:“其他人都在窑里?”

如枚给白芷和他的妻子斟满了茶水,道:“大哥,二哥都走了,三哥和金环去逛街了。等他们把工作做好了,我会帮你和二哥买的。二哥有没有告诉你?”

雪枚站了起来,端着茶杯道:“是啊,不过我一直都不敢告诉爹娘。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你二哥让我不要乱说。”

如枚笑眯眯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他没让你说话,你甚至都没告诉过你父母”

雪枚有点不好意思,道:“他说要保守秘密什么的,我又不想听到,免得被人说闲话。那一天,我们再谈。”

婚礼的日期已经确定,雪枚的家人也都知道了,甚至还告诉了雪枚他们的婚期,希望他们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反正事情都定下来了,雪枚一家也就放心了。

不过这件事还需要梁老太太亲自跟她说一遍。不然的话,和雪枚说一声,似乎还不够,需要一些文件什么的。

婚礼的日期是男人自己决定的,不过婚礼还是要按照程序来的。

于是,雪枚一听大礼已经定下,婚礼日期也已经定下,心里就踏实了。所以,他才会急匆匆的赶过去。

一是为了学习知识,二是为了增进与富贵、如家的关系。不然,一个月才能见到一面,又没说上两句,又能有什么收获

薛枚也没坐下多久,只是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走了出去。岳父岳母都在外面干活,丈夫和哥哥又在窑厂干活,他总不能像个顾客一样,在这里等着开饭吧?

他手中捧着一杯茶,递给了妻子。

如枚也把糖果分了出来,大家打趣着,雪枚道:“阿姨,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如枚娘望着她,竟也颇为喜爱。

虽然相貌普通,皮肤也不算白皙,但身材很高,身材也很好。有了梁跃进夫妇的担保,他的人品和家人都很好。

如枚娘又道:“你先休息一下,别着急。家里的活多着呢,你能帮得上忙。”

梁跃跃的妻子道:“村子里的人都在休息,只有你们家的活比较多,薛枚,别说苦了,赚钱的时候,你会有更好的生活的,别觉得辛苦”

雪枚听出了她对自己一家人的赞美,连忙说道:“你要是不努力,怎么能赚到更多的钱,我可不会觉得辛苦。”

如枚笑道:“不要这么说,雪枚姐姐,我就怕你数不完。”

大家哄然大笑,薛枚也很开心,也很爱惜。

自己的粮食还不够吗?

如枚娘道:“你别信我的话,咱们家不过是多了点肉食,又不是什么大财主。我们自己去买,不赚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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