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福园小区。
我拿出钥匙开门时，林婵从对门走了出来。
淡粉色睡裙包裹着她丰腴的身体，左脸看起来有点肿。
她委屈的看着我，伸手点着自己的脸蛋，幽怨道：“你打的，你好狠啊。”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给她道歉，却也不想为自己狡辩。
我推搡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很狂热的将她拽到了怀里，品尝她的嘴巴……
“滚开哦，过分的臭小子！”
林婵抓住了我肆无忌惮的双手，嗔怒道：“这次绝交认真的，至少保持一个月。除了牌局之外，路上见了面都不要打招呼。”
“林姐，你都37岁了，就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本来呢，我早就熟透了，可住到了你对门，你的幼稚传染了我。
董航，你都25岁了，可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幼稚，你甚至就连面对现实，抓住机会的道理都不懂！”
林婵似乎又想把我朝着王莲的方向引导。
难道是看到我的意念动了，所以想趁热打铁？
可在我看来，自己的意念还是和往日一样坚定。
但我的话语，我的行为，可能给某些人带来了错觉。
林婵忽然喊道：“王莲是我干妈！”
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就好像我来到了林婵家里，就是闯入了王莲的家里。
“好的，知道了。”
我离开了对门，回到了自己家。
刚才听到林婵在骂我，住对门的帅锅果然是傻逼。
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登录qq，看到了杭城海棠阿姨发来的消息：“今天下午最好在家，记得接听电话，快递要到了。”
今天就能收到海棠送的手机，我一阵激动，回了消息：“海棠阿姨，你对我真好。”
以为她不在，可她却快速回复了消息：“小蝌蚪，我对你好是应该的。等有了新手机，就能加微信了。”
我回了一个好字，心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我的网名改成了蛋蛋，可杭城海棠还是叫我小蝌蚪。
海棠说她有事要出门，我开始玩网络游戏。
不敢睡懒觉，害怕听不到快递员敲门，害怕接不到快递员的电话。
手机响了，以为是快递员，没想到会是段辉。
接起来说道：“辉哥，什么事？”
“董航，你买房么？”
“不买，我有房住，为什么要买房？你好歹也是千门高手，不能临时抱佛脚。”
“哎……”
段辉沉重叹息，“混蓝道的，一般没有强横的背景，就怕被降维打击。
为了筹够两个亿，一次把借条从魔都沈好博手里抽出来，只能把豪庭庄园的房子也给卖了。
就那个地段，我要两万一平，已经是白菜价了，可跃层楼房面积大，核算下来七八百万，一般人买不起。”
“辉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我就是一般人，我买不起。”
“董航，你是王莲的儿子，京城萧家和唐家都是你的后盾，如果你是一般人，那辉哥我岂不是猪狗不如？
段某在蓝道混了这么多年，深信自己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找对了好医生。
你在福园小区的小两居，居住环境太差了，你买了我的房，搬到豪庭庄园。
你不是喜欢玩牌么，这里面积大，隔音好，有专门的棋牌室，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不是喜欢林婵么，你抱起她来，放到百家乐牌桌上，然后你……”
“然后我一巴掌打飞你的夜壶脑袋！”
我也真佩服自己，居然有耐心听段辉说这么多，“段辉，你说的那些什么家族都不是我的后盾，我不认识他们都是谁……”
“董航，你自欺欺人。”
“段辉，你闭嘴，要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我不吭气，你说。”
“辉哥，听你说话的习惯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待在京城，你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但我劝你正确看待我，我没有钱，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今后涉及到了买卖和交易，你就别联系我了。如果你把我当成了潜在客户，那你什么都干不成。
虽然你和杨蓉很不是东西，又是做局又是摄像头偷拍，但我还是祝福你们好运。”
我挂断了电话，气得自己捶桌子。
轰轰。
液晶显示器和低音炮都颤抖了起来。
“要价七八百万的复式楼房居然找我买，真看得起我。”
我自言自语的时候。
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杨蓉发来的——
有房住，可以买来投资，未来几年，大城市房价会一直涨。你是我见过的容貌和身材最好的美男子，相信你的智商就和颜值一样卓越。
看过短信。
我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
我算个屁，为什么一直吹捧我，用糖衣炮弹轰我？
不打算买，但我忽然很想报复段辉和杨蓉。
输入了短信：“最低多少钱？”
要发送的瞬间，我删掉了短信内容。
这如果发出去了，指不定一个小时内，段辉和杨蓉就拿着合同赶过来了。
继续打网游。
心境渐渐平息。
可是，杨蓉的短信又来了：“如果你买走了我家的复式，今后我是你的人，你怎么玩我，怎么用我，都行。”
这样的承诺，不足以改变我的决定。
就算杨蓉的娃娃脸很耐看，玲珑的身体很动感，我也可以不去碰她。
就算一辈子都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什么滋味，对我来说也不算是遗憾。
一个上午。
快递员没来。
可我也一直没敢睡觉。
午后，又困又饿，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吃饭还是先睡觉。
坐在椅子上犹豫良久，这才做出了选择，出门去吃饭。
刚走出单元楼门，就看到了楼上邻居高雅。
微胖的女人身体那么丰腴，可她腿上的裤子居然有点肥。很佩服那些生产衣服的厂家，居然能兼顾我楼上的邻居高雅。
她摇晃着手里的芭蕉扇走了过来：“这都算秋天了，可天气还这么热，你要去哪里啊，三坛海会大神。”
“我去吃饭，可你刚才叫我啥？”
“你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是荷叶制成的，整个人特别哪吒。”
高雅跟随着我的脚步，说话的时候嘴唇像是在吮吸，“三界内，有海潮和浪涌的地方，你最牛。因为，你把自己的骨肉还给了自己的母亲。”
“你不了解神话就不要乱说，神话里的哪吒，是把骨肉还给了自己的父亲。之后，李靖手里如果没有塔，随时都会被干死。”
“你说的对，我记错了，可是如今，王莲的处境跟神话里的李靖差不多啊，只要朝你靠近，就可能被亲儿子给弄死了。”
“老母鸭，你放屁！”
我推开了高雅，然后快步跑出了小区大门。
“小王八蛋，指望你请客下馆子，差点推我个跟头！”
身后传来了高雅的笑骂声。
不知道楼上邻居是自己家里不如意，所以拿我逗闷子。
还是说，他们通过一定方式跟王莲接触过。
应该说，我对王莲的秉性和这些年的变化，不怎么了解。
九岁以前，我不懂事，有记忆以来，感受到的都是母爱。
九岁以后，我渐渐懂事了，可生活里没了王莲的影子。
我对王莲的了解，大部分都来自别人的说法。
但是直觉告诉我，就算楼上邻居跪舔，最后也只能是白白付出。
王莲不可能帮他们办事。
去了小饭馆。
要了一碗羊汤，三个饼子，一瓶绿茶。
这样的安排很符合自己的胃口，但是吃饭时，却想到了戒赌吧一个帖子。
一个吧友说，吃沙县小吃是赌狗的常态，如果喝羊汤就是赌狗高消费了。
另一个吧友说，流浪街头、住桥洞、吃泡面，翻垃圾桶才是赌狗常态，吃沙县小吃那是赌狗赢钱了。如果羊汤都能喝到，说明输得还不够彻底，不配在戒赌吧发卡号乞讨。
“有点意思。”
比起豪宅豪车和买房产投资，我似乎更善于琢磨戒赌吧。
吃饱了肚子，快递员的电话也来了。
对我来说，这就是双喜临门。
肚子不饿，而且有快递，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人生么？
“某东快递！你是福园小区董航？”
“是我，我在外面，五分钟赶回去。”
我奔跑起来，迎着太阳，向着远方。
回到家，拿到了快递，对快递员说了谢谢。
拆开一个盒子，又拆开一个盒子，然后才看到了放手机的盒子。
“这么好的手机，要六千多块才能买到，杭城海棠真舍得为我花钱。”
我把手机放嘴边亲了一口。
心里美，我的屁股都扭起来了。
“海棠阿姨，明年春天，我一定去杭城看望你。”
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一直在研究自己的手机，如痴如醉。
下载了几个App。
然后，给陈浩楠去了电话。
“哥们，我有微信了，你微信号多少？”
“手机号啊，同时绑定了qq.”
“我加你。”
“别急着挂电话，问你啊，手机自己买的，还是牌友送你那个？”
陈浩楠这么问。
我才想起来，之前段辉和杨蓉送过我和林婵手机和钱。
当时我不舍得换掉旧手机，所以一直没用。
“杭城海棠送的！”
“海棠对你真好。”
“明年春天我去杭城看望海棠，你陪我去？”
“哥们上班，没你那么闲。”
陈浩楠一阵怪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临了还刺激我，我打算用微信发消息喷他。
加了陈浩楠，用一堆消息攻击和嘱咐他。
然后，我小心翼翼输入qq号，居然真查到了海棠的微信。
申请添加，备注信息是，我是京城董航。
三分钟后，海棠通过了。
我的微信好友列表，有了海棠。
“海棠阿姨，手机我很喜欢，可我应该送你点什么？”
“孩子，只要你开心，就是送海棠阿姨最好的礼物。”
用微信聊了几分钟。
我开始看海棠的朋友圈。
内容大部分都是医学和茶道，并没有看到海棠的照片和视频。
我又给海棠发了消息：“看过了你的朋友圈，你是很有学识，很有修养，很完美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这么好的女人。”
看到海棠的回复，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海棠几乎不会这么说话。
片刻后，我恍然了。
用微信聊天，说话方式肯定和qq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