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凌安楠神情轻松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着一会儿上课的内容,这里的生活还算不错,教学任务也不算重。
突然门被敲响了,“请进。”合上手中的资料,凌安楠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武潇潇。
武潇潇今天的穿着十分简单,雪纺的卡其色衬衣配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脚下是一双棕色的小皮鞋。武潇潇走到凌安楠跟前,递上了手中的资料:“凌老师,这是我的研究计划,您看看。”
武潇潇边说边打量着凌安楠,和上次课堂上的装扮类似,今天凌安楠穿了米白色的修身衬衣和铁灰色休闲西装,领带松松的系在领上,并没有系紧,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凌安楠接过武潇潇的报告,正准备开口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
走进门的人凌安楠都认识,走在前面的是政法大学的李健宏教授,也就是邀请凌安楠来到这里的人。跟在后面的男人,让凌安楠很是意外,纪政阳,刑警队队长,他来做什么。
凌安楠起身问到:“李教授,找我有事?”
武潇潇这才回过头:“李教授好,欸政阳哥你怎么在这儿啊?”武潇潇一脸惊异的看着跟在李健宏教授后面一起走进来的纪政阳。
纪政阳本来是来找李健宏教授为昨天发生的命案寻求专业意见的,没想到说明来意之后,李健宏教授说院里来了一个新的客座教授,对这方面研究更加深入,比自己更合适来做这个顾问,于是便跟着李健宏教授一起走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客座教授居然是凌安楠,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武潇潇这个小妮子。
李健宏教授指着凌安楠介绍到:“政阳,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刚到我院的客座教授,凌安楠,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犯罪心理学方向,你那个案子咨询他会更加合适一些。安楠,纪政阳纪队长,是成都市局刑警队队长,这次来是想就一起案子来询问些事情。希望我能够提供帮助,你不是说想要能够深入到真实的案件中去验证自己的一些猜想吗,我把机会可就给你了,你可要把握住了。”李健宏教授爽朗的笑着介绍纪政阳的来意,。
凌安楠微笑着注视着纪政阳,表情有着几分深意,“我们见过,纪政阳队长。”
纪政阳不露神色的收起眼底的惊异,伸出手说:“是的,我们之前见过,凌教授。”
李健宏笑着说:“见过就最好了,你们聊,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好好合作。”李健宏教授说完之后,就拍拍纪政阳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武潇潇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到李健宏出去后说:“政阳哥,你来做什么,你是来找凌教授咨询案情的吗?最近又发生命案了吗?哎呀,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啊。”武潇潇一边兴奋的说到一边扑到纪政阳的身上一把抱住,刚才院里大教授在,武潇潇不敢太放肆。
凌安楠习惯性的观察着纪政阳,冒尖的胡茬,充满血丝的眼神,明显没有充足休息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发生了严重的命案,而且作案手法极端变态,刺鼻的血腥味,专门跑到重庆来寻求帮助,估计现场没有留下丝毫指向性的证据,应该是个很棘手的案子。
“纪队长,是有什么变态的案子发生了吗?”凌安楠肯定的询问道。
纪政阳顾不得凌安楠是怎么看出来的,上前一步递上手中的案卷资料,解释道:“这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间发生的命案,灭门血案,案发地点在城郊的一栋别墅内。”
“死者是一家三口,作案手法极端变态。案卷里面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三位死者的死因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父亲死前遭到了阉割,母亲和女儿死前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性虐待,根据法医报告,死前三人都有被捆绑的痕迹。”
“在现场我们没有找到指纹,毛发等线索,周边没有留下监控记录。凌教授,我希望你帮我完成罪犯的侧写,这起案件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凶手一定要抓住。”纪政阳捏紧双拳,发狠的说到。
凌安楠翻开案卷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照片,从照片中能够看出,三位死者死前受到了凶手的极端羞辱,男性死者遭到阉割,女性死者关键部位被不同程度的破坏。
凌安楠指着照片的某处提问到:“这里,被凶手放置在两名女性死者关键部位里面的是什么?”
纪政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不停翻滚的胃液,艰难的开口道:“在母亲体内的是一个,遥控器。在女儿体内的是,文具盒。”
“天哪,这也太变态了吧,凶手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才做出这样的行为。”武潇潇双手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滚,现场拍摄下来的图片实在是太过残忍。刚才瞥了一眼,小女孩才十三岁,凶手怎么能下得去手。
没有理会武潇潇的话,凌安楠仔细的看着图片,突然图片上的一个细节吸引了凌安楠的注意:“这里,母女的手上是烧焦的痕迹?”
“是,母女双手指尖都被烧焦了,根据法医猜测估计是和凶手扭打的过程中抓伤了凶手,凶手为了销毁证据才用喷枪烧焦了两名死者的手指。”纪政阳解释道。
“我们在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的指纹和毛发,凶手和三位死者打斗遗留的痕迹都被清理的很干净,在死者烧焦的指尖已经没有办法提取出凶手的dNA。周边的监控也没有发现。”纪政阳语气焦虑的解释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指向性线索,现在只能从被害人的背景信息查起,目前警方很是被动。
凌安楠不得不承认,这起案件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有预谋的犯罪现场,残忍的虐杀,拥有强烈性幻想的凶手,多么完美的凶杀案啊。
想到这里,凌安楠抬头望着纪政阳,眼中神采奕奕的说:“这个案子我接了,我要看犯罪现场和尸体。”
“好。那你跟我车回警队?”纪政阳爽快的说到,在他心里,想要抓到这个凶手的渴望格外强烈,这样的恶性案件,灭门血案,是对人性的侮辱,是对全市市民的威胁,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绳之于法,还给被害人一个公道。
武潇潇见凌安楠接下了命案,心中打着小九九,突然想到:“凌老师,你一会儿还有课呢。”
凌安楠突然回过神来,一有这种变态案件自己就极端的兴奋,还有节课都给忘了:“这样,纪队长,我就不跟你车回去了,你先回市里,让法医能够尽快出一份药理报告,看死者体内是否有麻醉药残留,这很重要。再有,看看别墅中是不是有保姆之类的人,这种别墅应该会有一个保姆在,看能不能找到。我上完课直接坐动车回去,去警局找你。”
纪政阳点点头,说到:“行,没有问题。保姆就是报案人,已经录完口供了,法医报告我去催。那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到局里给我电话。”说完和凌安楠武潇潇告别后就雷厉风行大步走出办公室。
“政阳哥,等一等等一等。”武潇潇从办公室中追出来,在教学楼的走道上叫住纪政阳。
“潇潇,怎么了?”纪政阳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政阳哥,我给你商量个事儿呗。”武潇潇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纪政阳无奈的看着武潇潇:“你个小妮子,又有什么歪想法了,说吧。”
“政阳哥,你看凌教授现在帮你查案肯定需要一个助手吧,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案件,你们队上肯定人手不足,腾不出人手给凌教授当助手吧。我呢,正好跟着凌教授做研究,您就做个好人帮我个忙呗,让我做凌教授的助手吧。”武潇潇拉着纪政阳的手前后摇晃着,期待的看着纪政阳。
“你啊,一找我帮忙准没好事,要是被你爹发现你在帮忙查命案,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不行,这个不行。”纪政阳摇头态度坚决的拒绝道。
“政阳哥,你就帮帮我嘛,我绝对不会让我爹知道的,再说我的论文就指望着能亲身经历一些命案呢,好不好嘛,我保证不给你添乱。要不我找我爹告状去,说你欺负我。”武潇潇见撒娇不成改威胁道。
“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姑奶奶。不过我说了可不算,你得让凌教授答应才行。”纪政阳真的是拿武潇潇没办法,自从自己跟着武局长开始,这个小妮子就拿武局长做借口逼着自己带她出入警局,要不是武局不准武潇潇考警察学院,估计这妮子现在都进警队了。
武潇潇见纪政阳答应了下来,一阵雀跃:“谢谢政阳哥,我去找凌教授了,一会儿见。”说完便小跑回凌安楠的办公室。
“哎,真是没办法。”纪政阳摇着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
武潇潇冲进凌安楠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到:“凌老师,你要去查案子,让我给你做助手吧,你看你一不熟悉警局,二的话对警局的人也不了解,三你要去破案总得要个助手吧。我就最合适了,我从小就在警局长大的,所有人我都熟悉,我可以帮你印印资料跑跑腿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帮您分析分析呢。”
凌安楠饶有兴趣的看着跑来毛遂自荐的武潇潇,觉得这丫头有点意思,这才第二次见面,就夸海口要给自己当助手,不过自己确实也需要一个助手,警局的人不一定懂犯罪心理学,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而武潇潇正好有心理学的知识背景,而且对警局也很熟悉,是个还不错的人选。
“我没问题,只要纪队长没问题就行。”凌安楠嘴角噙着笑说到。
武潇潇急忙说道:“政阳哥刚才已经答应了,谢谢凌老师,那我就先去教室准备上课了。”说完便开心的退出凌安楠的办公室。
哼,臭爹不让我考警校,我一样也能查案,这下你拦不住我了吧。武潇潇心理抱怨着自己不靠谱的老爹,也就是武局长,一面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探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