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上来。”
某王爷背对着江晚宁,十分傲娇地把床铺拍得咚咚响。
因着这几天谢辰瑾受伤,他并没有穿中衣,白日夜晚仅盖着毯子以免着凉,这会子随着他的行动,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肩头和半个胸膛来。
“你个禽兽!”
江晚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跨上床骑坐在谢辰瑾身上,用力按压他的伤口。
“啊!!!”谢辰瑾痛得龇牙咧嘴,失声喊了出来。
喊声传到门外,惊醒在外守夜的思明和祝言,二人条件反射般弹跳而起,踹开门跑了进去。
“王爷!有刺客!保护王爷!”
刚一进门绕过屏风,思明整个人定住了。
定得四平八稳,稳如泰山,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那种。
不是有刺客吗,为什么是王妃坐在半裸的王爷身上?
所以王爷为什么要喊出来?
思明脖子不停地往后缩,同时伸手拦住即将跨过屏风的祝言。
“滚。”谢辰瑾冷冽的眼神扫过来。
思明频频点头,连连退后:“好的王爷。”
谢辰瑾刚硬撑着一口气说完,嘴里又因伤口的疼痛直吸凉气,脸都扭曲了起来。
思明低头收敛好奇的眼神,不敢抬眼看,心里嘀咕不断。
怎么又是这种情况?!谁能告诉他为何他家王爷喜欢这种姿势这种口味的。
上次是被王妃站在打,这是是被骑在身上打,王爷就这么喜欢被王妃又打又虐的吗。
被拦住的祝言万分不解:“怎么出来了?王府的侍卫都在往这边赶!”
“王妃,是王妃。”思明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做了一个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眼神来。
祝言瞬间回神,放下手里的剑,揶揄道:“王爷不还受伤着么,那样重的伤怎么能……”
“所以王妃在上面呐。”思明说着捂住了嘴巴,眼神暧昧的转了一圈。
“哦——”祝言了然点头,“没想到王爷还有这种癖好?”
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大,但谢辰瑾是习武之人屏气凝神之下把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人!等他身体康复了一定要把这两人的嘴给缝上!
谢辰瑾脸色涨红,怒容满面,心里把这两个老部下骂了几百遍。
不过他听得见,江晚宁没有习武没有内力是听不见的。
是以江晚宁看到他这副红脸生气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诶,你这人骂你禽兽骂错了?!受伤成这样脑子还想着龌龊的事儿,那刺客怎么没把你鸡给砍了呢!”
谢辰瑾脸色刷得一下更红了,心里直叹,这女人怎么这样粗鄙不堪,就不能说得委婉一些吗。
什么叫龌龊事儿,什么叫鸡,她一个久居深院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虎狼之词的?!
江晚宁见他只发呆瞪眼,没有一句话,气冲冲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蹦下床。
“哼!老娘从今儿往后不守夜了!你中间发热就发热罢,反正王府上下一堆人担心着你!”
“江晚宁!”谢辰瑾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懂他的心思呢。
“本王担心你睡在地上冷,才想让你来塌上休息的!”谢辰瑾低声怒吼着,恨不得撑起身子抱住江晚宁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哈?”
江晚宁怔愣看着他,不说话。
这厮有这么好心?
“不想睡就算了!滚!”
谢辰瑾觉得自己的一腔好意被曲解,心里很是委屈,想他巍巍战神,心无杂念,洁身自好的一亲王,怎么就被江晚宁认定为禽兽了呢。
就算是他有需求,而她是自己的王妃,侍寝有什么不对?
“呃哈哈哈”江晚宁尴尬地挠头笑笑。
“既然是王爷的好意,我怎能拒绝呢。”江晚宁抱着被褥上了床榻,在谢辰瑾身边躺下。
一方面谢辰瑾身上的伤未好全,做不了什么;另一方面,她刚才误解了谢辰瑾,驳了他的颜面,怎么也得留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坦荡,以缓和二人的关系。
毕竟往后她还得在睿王府住下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谢辰瑾侧着头,听着旁边的动静,确定身边人躺下后,眼底渐渐展现出笑意。
江晚宁本就在睡着的边缘,这会儿上了床后沾着枕头就陷入了睡眠。
不知怎的,在睡梦中江晚宁一直梦见自己上辈子待着的实验室,和自己一直未研究完的课题。
如果没记错,那课题的终极目标便是解谢辰瑾身上的毒的,难道说这便是她穿越的根本原因。
上天是想让她为谢辰瑾解毒,才给她重活的机会的?
一夜真实又现实的梦让江晚宁心生不安,晨光洒入寝殿,她从梦中清醒时竟无法分辨目前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她慢慢爬起来,跪坐在谢辰瑾身边细细打量着他,想要从他的眉眼中找出点熟悉的影子来。
上辈子她是欠了谢辰瑾什么吗,居然派她来到这厮的身边。
想了半天,江晚宁也没想起自己上辈子认识谢辰瑾这号人。
“看够了吗。”谢辰瑾冷然出声。
“够、够了。”江晚宁讪讪回应。
这厮什么时候醒的,偷看被抓白有些难为情呐。
不过她再度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谢辰瑾这家伙抛开脾气不说,确实是盛世美颜本颜的,无论是乍一看还是细看都是杠杠的帅哥。
一番洗漱之后,江晚宁把今日的消炎吊水给谢辰瑾挂上。
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挂完今天的消炎针就可以不用再挂水了。
几天没入宫,也不知太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晚宁心想着,门外杏儿急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老爷病了似乎病得挺严重的,夫人特地请您回去。”
“病了?是要死的那种么。”江晚宁神色淡淡,上次她把江浩文气的心梗实属意外,救他也不过是遵从原主的意志。
平静下来后,这种爹她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这个……”杏儿支支吾吾。
“如果没有病得要死不用喊我,彻底死了再喊我回去奔丧。”
江晚宁弹了弹吊水道,她不是圣母,没有必要是个人病了就去治。
床榻上的谢辰瑾睁开眼看了一眼江晚宁,她与江相国的关系确实如此么,她确实不是相府安插在睿王府的眼线么。
就在此时,一声悲戚声自门口传来。
“姐姐您当真如此痛恨父亲么,让您替嫁是父亲不得已为之,要怪你便责怪我好了千万不要迁怒于父亲。”
江晚宁扭头,这绿茶婊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