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谢烨下了朝后照例先去皇后处去看倩云,陪着她稍微闲聊一会儿。
只不过今日的倩云远没有之前那样热情,见到他时连个笑脸都没有。
谢烨问了几句,倩云只说是因为担心孩子的安危,再问便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低声啜泣了。
他当是孕妇多虑所致,安慰了一会儿后皇后那边来人把他喊了过去。
“太子,这是母后今日给你挑选的五位贵女,这些女子皆是朝中一二品官员家里的嫡女。”
“样貌脾性俱佳,且各个都是才女,你看看喜欢哪个,改天母后找他们府上夫人说一说,给你定个侧妃。”
皇后记得谢烨当初是对相府的那个江晚歌动过心思的,江晚歌当初不是被封为京都才女么。
所以她挑选时特意往女子才情方面靠拢的。
谢烨惊讶了一瞬,问:“今日太子妃过来了?是她与母后提起侧妃一事的?!”
皇后有些不乐意提到李安平的样子,淡淡道:“是,她今日入宫突然说要给倩云妃位,还让母后帮你挑选侧妃。”
如此谢烨算是彻底相信李安平是‘改过自新’,变成那个和他心意的太子妃。
他兴冲冲道:“侧妃一事母后您看着办。”
“本身这一块母后您考虑的会比儿臣周到,儿臣完全不用担心的。”
皇后对他这态度很受用,把准备递给谢烨的名册收了回来,准备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与权衡挑选贵女。
母子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谢烨道:“母后,倩云最近心绪不佳,担心胎儿的平安。”
“您若有时间可以多与她说会儿话,打消她的疑虑,毕竟这世上再没比母后您这里更安全的了。”
皇后微蹙眉:“都已经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胎儿马上都要渡过头三个月的危险期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呀。”
今日与李安平聊过,且看到朝中大臣们还有这么多优秀的贵女后,皇后现在对倩云十分瞧不上眼。
觉得完全是一个依靠姿色仗着怀孕才得势的小家子气的女子,根本上不来台面。
谢烨道:“母后,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揣着的可是您亲长孙呢,多少安抚一下罢。”
“行行行。”皇后道,“母后得空了会过去的。”
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养胎还需要什么安慰的,得空了让双佩送碗补品过去就行了。
“多谢母后。”谢烨没坐一会儿后便起身告辞。
倩云和侧妃的事李安平已经办妥了,那东宫里的其他侍寝过的女子呢。
李安平会怎样安排?!
谢烨竟有些隐隐的期待了。
此时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回到东宫后会面临这样一场让他应接不暇而又豪横如斯的待遇。
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下。
谢烨刚跨进门槛,两队女子分站在门口,冲着他齐声行礼:
“太子殿下!”
谢烨被这声音唬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们怎么在这?”
一位在倩云之后得到宠幸的婢女福身道:“迎接殿下您呀。”
“殿下您上朝辛苦了。”
她说着上前搀扶着谢烨往里走。
由她开了这个头后,其他女子亦涌了上来,有的搀扶着谢烨有的半推着他往里走。
谢烨纳闷之余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之前这些个女子可少有这么和谐的时候,就上次的捉迷藏还是他哄了好久才把人都给哄的答应与他玩玩的。
现在她们齐齐这样热情,真是让他美得有些找不到北。
回了房后,这些女子们又开始侍候他用膳洗漱更衣。
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任何不开心,每个人都带着微笑,相互配合默契。
等到更衣结束,谢烨准备随意留下一个人侍寝时,李安平走了进来。
“殿下莫急,今个儿还是妾身陪你可好?!”李安平跪坐在他背后替他按着肩背。
“就当今日妾身完成了您的托付,赏我一晚了。”
谢烨道:“她们是你安排的?”
“是。”李安平道,“妾身告诉她们,若想侍候殿下就不能给殿下惹不开心,必须要齐心协力,共同侍候才行,不可随意有嫉妒之心。”
她道:“殿下您以后可是会当皇帝的,到时候女人会更多,必须得保证后院平静,您在前朝才能顺心。”
谢烨飘飘然:“安平你真是本宫的贤内助,很有皇后的风范呐。”
李安平娇羞笑着:“殿下您觉得满意就好。”
“你放心,今日本宫已经言官上奏折了,明日便会有镇国侯追封一事的反馈的。”她这般乖觉,谢烨自然也得有点反馈。
一番温存后,谢烨昏昏欲睡。
他半醒半梦间觉得李安平似乎起身离开了房间,而后又给他端来了一碗汤药。
“殿下,这是补身子的汤药。”
“太医说同房前可以少饮些许,妾身方才忘记给您喝了,现在补上罢。”
谢烨身子刚用完,正困乏着,迷迷瞪瞪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等他再度躺下后,李安平好像没再回到塌上。
没过多大会儿,他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小腹处像是燃起一团火,在他体内到处乱窜,让他想要发泄出去。
在这一片燥热中,谢烨摸到一片冰凉光滑,他想也没想,顺着这边冰凉凑了上去。
次日早上,谢烨被福喜喊起来上朝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疲乏得厉害。
身体仿佛被掏空,头晕眼花,腰酸背痛。
“嘶……”他抬手在脑后拍拍,使劲儿晃着脑袋。
福喜边替他更衣边低声道:“殿下,您怕是昨夜累着了呢。”
谢烨打了个哈欠:“可能吧。”
接下来连着三日,李安平都带着一众通房殷勤的侍候他。
每日在结束后也都会给他服用一碗汤药。
可他却越来越觉得身乏体困,精神不济。
甚至在早朝时都没有跟上大臣们的话,大凉帝在问他相关意见时,他嗯嗯.啊啊半天没回答上来。
下朝时还有老臣走到他身边隐晦的提醒他要懂得节制。
谢烨点头应着,心想自己连日与李安平同房似乎是有些放纵了。
但他这才二十多岁呢,连着五六天也不算多的。
出了宫门一上马车他便歪在车壁上昏昏睡去。
等回到东宫依然是一群莺莺燕燕。
次日早上就连福喜都看不过眼了,委婉道:“殿下,您还是保重身子罢。”
“每夜宠幸三四位娘娘可不得行。”
谢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