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耸肩:“这我说不清楚,我听说到的就是此毒是犬戎国宝级别的。”
“因为没有解药且量少,通常都是赐死王室的人才会用。”
“这样一想,西越太子的待遇不错,人家至少是把他当自己人的,舍得用这样贵重的毒药的。”
江晚宁:“……”
“现在中毒的不是西越太子,是你姐夫。”
江俏俏捂住嘴:“哦。”
“不过大姐姐,你想好什么时候离开了吗,我好赶在你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换孩子啊。”
“不能换的太早,太容易暴露,得刚好是在你们走的当天才行。”
江晚宁摇摇头:“眼下你姐夫中毒,必须得给他解了毒才能走啊。”
“对了,这几天那孩子和她娘怎么样。”
江俏俏努努嘴:“随便找个帐篷让那母女二人自个住着,以备我们差遣。”
“得亏你把孩子带回来的时候还把她娘带回来了,否则我这几天怕是会焦头烂额心慌的不行。”
“先这样养着罢。”江晚宁说。
她和谢辰瑾目前倒不会担心易容术脱落会被人发现的问题,而是谢辰瑾中毒回去后可能会完全无解的问题。
若真像江俏俏所说,此毒无解,该如何是好?
看时辰,她又该到给谢辰瑾打血清针的时候了。
江晚宁让江俏俏帮忙打听一些有关巫师毒的事,便回去照顾谢辰瑾了。
江俏俏等她一走立马出门了。
她直奔江晚歌处,开门见山的就问:“王后,那个巫师毒是怎么回事?”
自打上次江俏俏带着王上过来探望小王子后,江晚歌就对江俏俏的敌意少了些。
毕竟想要拉进小王子与不窟的关系还得指望这个得宠的妹妹。
江晚歌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而后轻笑:“玉夫人怎么会来问本王后这个问题。”
“本王后不知道。”
江俏俏在她面前踱步,出言反击道:“王后,咱们姐妹俩之间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呗。”
“我可听说之前你给一位刚侍寝不久的夫人用过这种巫师毒的,你会不知道?”
江晚歌挑眉:“哦?玉夫人知道的还挺多。”
“就不怕我杀人灭口,给你也喂了这毒药?反正你眼下这么得宠,我正气得很呢。”
江俏俏无所谓的吹了一声口哨:“你随便呗。”
“我得宠还不是你自个儿推我上位的,你这是作茧自搏,管我什么事儿!要我说我还不乐意来这种冻死人的地方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江晚歌都快气炸了。
她不由分说的让人把江俏俏赶出去。
“好,既然二姐姐不想让我过来,我就不过来了。”江俏俏说着,冷冷地笑了笑,
“往后我也不过来了,也不会再带王上过来看你的小王子的。”
“你就抱着你的小王子在这王后位置上寡死罢。”
江晚歌扭曲着脸,半晌才把心头的气咽下,说:“你问罢,想知道巫师毒的什么事。”
她必须要让不窟和小王子之间建立起感情,不然以后的棋没法下。
她还想让不窟立小王子为继承人的!
江俏俏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原来二姐姐也会服软啊。”
江晚歌瞪眼:“爱问不问!别得寸进尺!”
“好好我问。”江俏俏正色道,“我听说这巫师毒无解?是真的没有解药么,还怎么回事?”
“这种东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手里还有么。”
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能弄一颗出来拿回去给大姐姐研究研究,就一定能把解药给研究出来。
江晚歌道:“认真来讲,这种毒是有解药的,只不过这解药下肚只能解一半的毒。”
“同时进入体内的解药会和剩余未解完的毒形成新的毒素在人体内蔓延。”
“即便有人有本事把这种新的毒素给解了,那同样还是只能解一半,新进入的解药与另一半又会变成第三种新毒药侵犯中毒者的身体。”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直在解毒一直在中毒,直到中毒者彻底身亡。”
她说完颇为得意道:“是不是很厉害的毒药,若江晚宁在这里估计也束手无策,根本解不出来罢。”
江俏俏拧着眉:“好变态的毒药啊。”
“这看似有解又无解,给人希望又带来另一种绝望,不管是对中毒者还是解毒者都是身心上的双重打击。”
“太变态了。”
江晚歌抬眼望了她一眼:“确实如此,不然怎会被封为犬戎国宝呢。”
“至于我,我手里是没有了。”
“当初只得了一颗,本想试着玩玩,看看毒性到底是不是传言中说的那样大,那样令人绝望崩溃。”
“就顺手给那个女人用了,诶,白白浪费了一颗上好的毒药,应该回到大凉给江晚宁用的。”
她惋惜的摇摇头,又说:“等我有机会了还是再去找一颗罢,没准什么时候就偶遇江晚宁了,你说对么。”
江俏俏正在思考巫师毒的问题,听到最后两句话吓的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起来说:
“大姐姐机灵着呢,别说你们这辈子都遇不见了,就算是遇见了她也不会让你近身,更不会随便吃你给的东西的。”
她没再说话原地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江晚歌看到她出去,当下喊来左右:“去跟着玉夫人,把她最近的行踪汇报给本王后。”
江俏俏不会无缘无故的问有关巫师毒的问题,肯定是她身边有人中了此毒。
这几年她在犬戎各处都有势力眼线,据她打听到的,最近王上不窟命人给西越太子喂了巫师毒。
难不成江俏俏认识西越太子,是为他打听寻解药的?
雪景寂白,江俏俏揣着心事走起路来不用心,等她停下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军营前。
“诶!不是说要去找大姐姐么,怎么到这里来了。”她轻拍着脑门,晃悠着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玉夫人。”
江俏俏回头,“祥、灰狼将军。”
“军营重地闲人莫入,玉夫人怎么到这里来了。”江泰祥冷着脸道。
江俏俏本来就想走的,听到这话怒火蹭蹭往上冒:“你管我怎么过来的!”
“整个王帐镇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王上都没管我,你还管的挺起劲!”
“之前去格其家你管,现在走到这里还要管!”
“你当你是谁啊!”
江泰祥一愣,他下意识道:“我是你弟还不能管你了?非得看你闯了大祸才管你?!”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住了,姐弟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接茬谁都没说话。
姐弟。
他们本身的血缘关系,本身的身份,却已经好久没有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