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惊了:“你…西越太子知道么。”
“知道。”青燕很坦诚,“我俩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就发现不妥了,我就给他坦白了。”
“那西越太子竟还能容下你在他身边?你可是杀了他妻子的人啊。”江俏俏现在觉得小腹也不疼了,只想端一盘瓜子嗑。
青燕见她面色里除了惊讶好奇外并没有鄙夷或紧张害怕之色,稍微放松了些。
“为何不能容?”
“原西越太子妃是西越古王室的那些老王爷们给太子挑选的,本意就是安插在太子身边监视他,提点他别搞事的。”
“太子梁钰是为获得老王爷们的支持才同意娶的。”
“我半路杀进来,还是帮他解决了麻烦呢。”
“再说,那原太子妃已经被我杀死扔到角落去,他不接受还准备把死人拉回来拜堂不成?!”
这套歪理把江俏俏唬的一愣一愣的,她不断点头称赞青燕做得对。
丝毫不觉得原太子妃死的无辜,甚至有了对方该死的念头。
“至于易容术造假术之类的,不过是我之前走江湖混饭吃的杂耍把戏。”
“原以为当上太子妃后就能享福,用不着了呢,没成想这些还成了活命绝学。”
“我每次都是靠易容术来糊弄那些老王爷的,嘿嘿,好玩得很。”
她接着说,“我只不过是想在太子身边混一口饭吃,求个安稳日子而已。”
“谁晓得他这个太子也不安稳,今天老王爷们过来找茬,明天新派年轻小子们拉他推行新政。”
“弄到最后三天一小刺杀,五天一大刺杀,搞得我都没脾气了。”
“你也别小看我这些杂功夫,它可是救了梁钰好多回呢。”
“要没我这个冒牌太子妃罩着,他早死一百遍了。”
江俏俏扣着手指甲,兴致勃勃,“接着讲啊。”
“剩余的就没什么可讲的了。”青燕摊摊手,“梁钰为了活命必须拉拢犬戎人,现在是必须拉拢大凉摄政王了。”
“那我就得帮着他救活摄政王妃才行,这就是他活命的条件,也是我能继续活命的关键。”
“所以我也就莫名其妙的过来救你了。”
江俏俏被她传奇的经历惊呆,“你这历程简直和我大姐姐有的一拼。”
“感觉你若见到了她,肯定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青燕打了个哈欠:“还好吧。”
“我之前远远见过她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救她出来,她就被人救走了。”
“想来是比我聪明比我有能耐许多的女子,我比不起。”
“不说了,早点歇息明天继续赶路。”
两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大凉这边,江晚宁那次清醒时突然‘梦游’攻击人直到精疲力尽才停止。
醒来后她依然对攻击人之事没有记忆。
接下来几天谢辰瑾看管她时更加谨慎,奇怪的是,这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样。
不见再有梦游攻击人之举。
他们根本没法把江晚宁的举动与一条小虫子联系起来。
也想不到她突然攻击人仅是因为江俏俏把虫拿起来,也想不出她恢复平静是因为没人动小虫。
江晚宁原本还想继续为庆满医治,奈何谢辰瑾在经历了庆丰冒犯和突然梦游一事后根本不敢再让她出去。
不得已江晚宁说她去莫家院子里住,让对方把庆满送过来。
毕竟救人救到底,她不想放弃自己救了一半的病人。
“那直接送到我这里就行。”谢辰瑾道,他还是担心。
江晚宁说:“你位高权重的,若人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怕是都不敢过来医治了。”
“送到莫家院子正合适,刚好也能让那几个姑娘帮我照顾。”
莫朔他们把莫家军带过来后,把军营旁的一个小土屋买下来了。
说是莫家人多,女眷更多,每天出入军营不大方便,便把小土屋修葺成不大不小的院子供他们住。
大家也都能理解,毕竟莫家那几个姑娘都长大了。
除却莫璇定了亲外,其他俩姑娘每次去军营里走一趟都会引得好些男兵驻足。
有些军功在身的,或者有职位的人还斗胆去莫朔他们跟前提过亲,都被俩老父亲给回绝了。
由此他们才起了在军营旁置院子的想法。
“你放心,等庆家老爷病好了就给送走。”江晚宁道,“他们也会看着我,不会让我随意攻击人的。”
她神情恹恹,说到底还是她添麻烦了。
但这‘梦游’症因何而起她还是不知。
谢辰瑾把莫厚莫朔他们喊到身边详细交代了许久,才算是放心让她过去。
庆丰这边,那天过后并未见江晚宁上门,便觉是自己唐突,得罪了别人害得父亲又将面临不治局面。
眼瞅着已经有了好转的父亲又一日日衰死下去,他懊悔不已,一方面彻查庆家上下寻找那个给自己下药之人;
另一方面日日守在莫家门口试图上前敲门找人,只可惜碍于他知晓自己有错在先,一直没有将此事付诸于行动。
倒是有几次被莫家门房瞧见了这日日蹲守家门的形迹可疑之人。
差人问他,庆丰便道,他是庆家长子,仰慕莫家全家武将钦佩他们保家卫国的举动特地过来看望,表达敬意的。
至于为何不进门,庆丰则说是因为崇拜无须打扰,只效观望就行。
原本莫家还防备,调查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莫朔夫妇想起前些日子庆家二子请自己女儿莫珍过去庆家的事来。
“你说这庆家老大想上门求亲的?”余氏道,“听闻他父亲好像病死了,长兄为父,所以代替庆家二公子过来相看的?”
莫朔深以为然:“很有可能。”
“那我们把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