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太清见千阙舞、肃绝尘对林台小榭有兴趣,干脆吩咐灵修请七级仙尊嫡传去那里下榻。
后者接收到,夏靖一的赞同,洛川州、北辰州还有事未了,不多管江湖事。
倒真与笑谈、花飘零游览完辰阁天层、中层后,就去北辰州玩乐了。
小住的时候,笑谈师兄妹自从,当日讲了些许有关,造化真人的事儿,闭口不提。
数人心照不宣,肃绝尘到底还为,石伪的主子呢,这日五人一块,前往高粱小栈进食。
北辰国往来络绎不绝的,高粱小栈内,肃绝尘点了十来罐酒,与难兄弟牛饮落下肚里。
千阙舞、花飘零安静的,陪着他俩从旁,点数道小食,下酒的菜,未打扰、也没多去顾。
就在他们似醉未醉之际,肃呆整日陪笑谈去,北辰国有名的地儿,打转的腻了。
随手招来伙计寻问,哪里有好去处之类的。
北辰州烽烟正涌的为打斗呢。连锁在造化真人的眼皮底下不生事,也绝对不好相予。
伙计哪里会多嘴说这个?笑大公子的名号,威震十里八方,能带心爱的姑娘来的。
通常是过往熟悉且,来过无数回的地儿,风度翩翩的公子,都给不出满意的答案。
一个店小二,能说出什么好去处?肃绝尘闻言,只得挥手又觉得不对劲。
头壳靠在桌案前,拉过悠然白裳,醉意蒙胧的道:“阙舞,衍息仙尊做什么呢?
为什么过了七日还不见动身回柒安,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不如发展酒家客栈?
这的菜太没水准,就连吃的都有一股大漠的味道,哪比得上我柒安国的人杰地灵?”
一连数个问题说出口,又让千阙舞对这货,细细的打量过后,算计的灵光在脑海转。
笑谈对这货无赖:“喂,你来我北辰,我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吃不了还想兜着走是吧?”
花飘零对师兄的胡来,一般不怎么会管制。瞥眼俩喝的高,又看向另边的石伪未多论。
与千阙舞含笑,两姑娘会跟来外面,一者从小跟随师兄走;一者不愿多管夏靖一的事。
“阙舞,我觉得可以。”花飘零意志渐高:“绝尘所说无误,你热衷苍生,不如发展些?”
愿力的仙尊,做的事都为与百姓、苍生有关的。
付出的越多,收取的回报越高。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就与妖力、草木之主相同。此两个位置上的仙尊,都需要与各自的力量相对。区别在于愿力的用途广泛,能单独传承,另六种力量的传承,须造化真人掌握。
永生、时空之主则为先天的认可、亲厚更重些。
至于杀戮、吞噬之主,所掌的窒息、规矩、死亡与战斗,两位仙尊更多的为灵元的修为加持。
七大仙尊的力量,有不同的方向与运转。相同的为都是护持、奉承造化真人巩固国境的。
辰阁的愿力仙尊为辰玉端。
花飘零说死了,是一位长相如玉面狐狸的男子,更多的也为与北辰香阁亲近。
近来,香阁遭受的打压更紧张,申屠阁主顶不住,会前来辰阁请求支援。
辰太清派去的,也为阁里的愿力仙尊相助一程。
连锁在北辰州,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香阁展开强大的攻击、打压、排斥、产业行动。
倒是让花飘零的心思活络不少。辰阁的愿力仙尊那是有那么高的位置了。
更基于稳定的状态,不会再意,更不想再度从酒楼、客栈等方向运行、重头开始。
千阙舞五毒州可是为了要在,产业、店铺的商业生存中发展下去,连营生集都能说出口。
北辰州的两派生意,伙计游玩方面都不敢拿主意,可见争斗急。
姑娘立刻说出心里话,“你可以负责投资,我与师兄相助运行,分成嘛多少示意点,给多给少你来管,开张酒楼铺子等行业,我收到提成,如布为王壮士相同,护送给你红枫居?”
千阙舞眉头微皱道:“你恐怕不行。”
若要在北辰州开酒楼客栈,还得去兰香院召来金复。也只有这位亲传才为投资的一把手。
千阙舞身为做生意的,开张就是为了赚银子,血本无归哪里还要开张?
一丝不苟的家伙,即有向心力,也不再如开始的数日,想着一些过往的事。
北辰州是个有发展空间的地方,大不了就在此地多呆些时候,手支下颌微思后路道:
“衍息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去,这样吧飘零姑娘,不如请你阁的时空嫡传替我去请金复。
我数日前接到他的消息,回了兰香院。时空的嫡传前往洛川州,我让衍息给通行。
洛川州方面知晓我做什么就行,大致的等我们回归倾烟再论,也不会引起过多的质疑?”
花飘零颇不解,又了然。若是让外派的时空嫡传去倾烟的大本营,还不知发生何事。
必会使倾烟方面产生质疑,更会对七级仙尊不满。勾结外侮,还不让相报,不好说话。
他们在高粱小栈详细的,将诸事合计了番。
笑谈喝大了道:“唉,你开在这的店铺,叫什么名?”
“兰香,雅竹”肃大公子立刻道:“我猜阙舞定会以菊为名,不如唤菊花院?”
“花你个头”笑大师兄拍过去:“师妹姓花,得改,谁要那么俗的名,土包子。”
两一言一语的,似醉非醉的闹得另外两姑娘不得安宁,更有一个石伪陪着不知所想。
花飘零倒是赞成这点说:“春兰秋菊,夏竹冬梅;绝尘所言有理,不如再想个另外的名?”
肃绝尘许多才说:“菊豪院行吧?”
这下笑谈撇向旁边:“师妹觉得如何?”
“我无意见,阙舞呢?”花飘零问旁边心神都在算计的家伙:“你自从决定要开张以来”
“就此定下。”千阙舞望眼才道:“我们回去吧。”
她们都为冰雪聪明的,石伪跟随他们从五毒州,前往新火客栈,再到辰阁都无声息。
能走过来的又哪里会不知,石伪亲传的深浅呢,可他都没有动静,即做着安份的事。
更不会因为他们的胡闹而不稳,不由让两位姑娘都想着,连锁要他前来有何事了。
“别走啊。”肃绝尘一把拉住了仙尊说:“有头绪做什么赶集似的?”
“今日我们多留些时间。晚上还有一场好看的呢。”笑谈也道:“北辰州每个月的十五都为热闹的,你们呆会儿知晓我所说为何了,来到我辰阁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能碰上。”
花飘零耸肩,又从旁解释河灯祝祷会。
北辰国的每一个地方的百姓,都有个习惯,每到十五的夜晚会在河里放灯。
一为纪念对亡者的哀悼。二为祈福往日交好;三来对美好的未来发愿。
因此,这天的到来,大街小巷都会去放河灯;热闹的街上更有无数种类繁多的灯花摆放。
谁都不会缺这个银子,更会为遗憾的过往,留下思念的地方,心灵的皈依,必不可少。
千阙舞眸子大睁,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从前没听过?
苦笑之前的时日,过的成为笨蛋,连最基本的四大国家的民俗风情都不会去关心。
又念:洛川州没有这样的地方。
那个权利、统治与竞争力最高的存在,柒安国的民俗、风化,早在柒安国的禁忌离开时。
就变得只为倾烟而活。无数的欲望与归笼之地,也去到了那个中心。
有时千阙舞不禁会想,白嚣在世时管理的洛川州更好,还是现今的柒安国不差。
却在兰香院沉思之际,所有都会陷入荒芜。没法比啊,更加的一心向着百姓、苍生去了。
假山石头台阶,河岸水波点灯;涟漪印见明灭,双对影分实虚。
河水的照耀下,千阙舞、肃绝尘手牵手,放双盏河灯,倒影分外的贴切。
十五日为,百姓放河灯怀念先人及,祈福、祷祝、悼念逝者的,入乡随俗,热闹也可。
肃绝尘的酒意,清醒许多,望着水中影,顺着水流有微波痕迹印现,不由好笑道:
“百年眷念波千叠,一片冰心月九垓。阙舞,这里的河灯承载的愿望,是寻常百姓的千百倍啊;北辰国可真是个宝库,愿力的仙尊倒是平白的,会随这条河而水涨船高不少。”
千阙舞眸子微动,按理只有他俩为愿力的仙尊、嫡传。来到这条承载愿望的河流。
能引起愿力的共鸣,辰阁的愿力仙尊好似,压根就对这片河流里的愿望不怎么看上眼。
辰玉端自去北辰香阁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脸;就连嫡传也不上心这个?
“他们还真是揣着宝贵的资源,等闲视之了。”
肃绝尘刚要说话时。
“这个办法集中愿力,是你的仙尊转告给辰某人的。”辰太清悠闲的从假山后面出现:
“我与白嚣齐头并进,护持的道上栉风沐雨;他的愿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早到出神入化且身先士卒的地步,凡事都有先见之明,更对四大国家的未来,未卜先知。
可惜的是天忌英才,让他在数年前,为柒安国耗尽最后一滴心血。
造化真人要用谁时不会顾忌,可犯了错者,更不会心慈手软。我早被他叮嘱过啊;
只能按照后路走下去,阙舞可知近些年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在洛川州坚持不下去?”
千阙舞被肃绝尘扶起来,两揖礼道:“见过太清仙尊。”
“不必客套。”辰太清两缕白发随风飘,一身缕银带紫色的道袍在身,即随缘又高超道:
“陪我走走吧,你们能来我的国家,是最大的交代与幸运。”
肃绝尘好似明白什么,大方的一手扶仙尊,一边跟在他后头道:“好久不见这片景色。”
咽下‘老朋友辛苦了’,回神莫名、了无痕迹,只得摇首:“你阁里的愿力仙尊得天独厚。”
辰太清自见到他起,就对他的作为,带了超凡脱俗的见识。
或者悟透了十六字,或者白嚣的离开,对他也为最大的利刃。
总之再见到,七级嫡传以来,他更多一份守护,更有觉悟,身先者有把刀为自己留。
每个国家的一级仙尊,都是最清楚,自己的国家,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的。
能当上太辰,可见是个深藏不露且高深莫测的。更对肃绝尘的底,比之千阙舞识之更深。
“当年,玉端无法承接愿力,护持自身的愿力为苍生请命。白嚣闻言从洛川州赶来相助,河灯左不过为广集信念的一种办法而已,天下归心方才为愿力的最大化利用。”
“嗯?”千阙舞自小与仙尊接触,听他的话,如面前有扇窗问:“天下何归心?”
辰太清抬头望天空,指向星子道:“你可知星空下,繁星点点中,哪一粒是你的?”
千阙舞悲哀道:“只求天星来引路,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