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洞,造化真人近些时日对,千小蝶关心倍至,七级仙尊、嫡传地位水涨船高。
他为了笼络住侍女,下的本很多,非但主动提起倾烟的禁忌,早年没收的诸灵宝也退回去。
白嚣不会生放,能留侍女成才,为大用;天选信仰作用可不小,关系四国守护者。
倾烟又哪会放任到手的机会,白白浪费且弃如敝履?有机会可补过失,费尽心思。
侍女颇高兴,有肃绝尘的劝说,放低了姿态亲近倾烟,至少倾烟的主宰待她不薄。人心是肉长的,即能放下防御与排斥,安稳时,不介意多依靠洛川州大放行。
旁边还有个鬼畜的肃大公子,两没事儿瞎折腾,能劳动倾烟时,真不会含糊。
肃绝尘躲过了棍子,两主仆不再凶煞,又拎烧鹅喝美酒,从旁插混打科。
顽劣的本性,不可估量的格局;更有风华盛会的先见之明,倾烟主宰对他放宽来。
衍息上回处事偏了心肠,被堵在数千灵修前,不得不做有失身份的事儿呢?
倘若没辰阁的搅和,常白云参一脚进去,堂堂衍息仙尊的脸,早丢到十条街外去了。
造化真人笑与天选之女交谈,走过了低谷期,话说明,事做好,理在握,位不失;也更多活路可走,动也有令,不至于束手无策,让肥水流外人田了。
“小蝶记住六大仙元为根基,你的灵元已经随天选之女的归来,逐渐转换信仰之力,足可使天下苍生诚服,亦会让魔氛四散;近期无事,修炼乏味可以暂缓灵力的巩固。”
肃绝尘更精明,乐呵呵的在仙尊开口前问:“您似乎有隐忧,为什么?”
千小蝶啃完香果啃烧鹅,小酒也饮数口,才嫌弃:“你为蛔虫了什么都看得清?”
肃绝尘挑眉,望向某仙尊只吃点心与饮茶,顺手将另坛美酒也开封:“要不要那么恶心?”
千阙舞似有感,也问:“造化真人有何后顾,不妨说开……”
喊,虚儒长叹对他们没再等闲视之,需要明说不含糊:“小蝶乃天选之女,本座早已严明警告独运殿不得暗中杀除。他殿内的精锐,多半在另处遗址,你们都需提升实力……”
肃绝尘、千阙舞相对,难道倾烟仙宗、匠心独运殿未达成共识?
千小蝶已经拥有天选之力,运元也为信仰圣光,独运殿还有翻盘的机会?
“四国造化之息汹涌澎湃者乃胤又,其次乃北辰,最次乃信陵国。柒安国境数年前不经历自毁根基的劫难,本座三人直追胤又国度……”虚儒勉怀又无尽感慨,提起旧事须臾长叹:
“历来造化之息一者动,另两者必分散不得精进功体,柒安外表风平浪静暗藏巨浪呐。”
千小蝶放下点心寻问:“我能为您做什么吗?倾烟有令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虚儒扬笑,有天选之女此语,无疑为忠心。
肃绝尘边添酒,边吃点心道:“请恕我直言,独运殿的老狗在侧很讨厌……”
哈,虚儒轻蔑一笑:“本座非死的,同意逍遥境天试练,为胤又国境的压力,真敢滥杀”
他傻乐,又憨厚,给出肯定道:“若没小蝶的存在,我相信他们只会计较我与阙舞毁去圣魁森林的罪过。嘿,诸事叠加造化真人,来了逍遥境天是意外,谁知没更多,您要有准备。”
嗯?虚儒微念是理,交谈了数刻,对两主仆熟络许多,还为倾烟的掌权,必须要回归了。
他见三人吃喝正尽兴,只道:“本座有数不会放任魔祟伤害洛川州无动于衷。”
肃绝尘乐呵许多:“与您对谈真畅快。回去柒安我会提上美酒……嗷”
千小蝶相柳砸下去,让舌头大的货跳起来,话儿也中断。
姑娘家娇笑四起,向元神抱拳:“您别听呆子胡言乱语,本事不大闯劲不小,我会教训。”
造化虚儒又一笑,对通透的越发看上眼:“小蝶提升修为,有什么尽管开口。”
“是。”侍女眉眼弯弯,向他抱拳:“我不会客气,您还得不嫌烦,嘻嘻。”
虚儒摆手:“同为倾烟,有什么烦的,你们能回归对我为最好的交代。”
简单客套数语,拉近双方关系,造化虚儒元神归息侍女的灵识。
肃绝尘没再留手,相柳棍被甩出了黄龙洞外,与神兽金鳞及梅花剑相伴去了。
这货揉着腰,对两主仆颇无语,拾起酒使灌。奉愉客栈的美酒后劲很强。
两坛酒三人分,还没一会,侍女靠在了桌边迷糊的憩息。
“阙舞?”肃绝尘唤了声,再饮酒时脸色也有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越看人越着迷。
咸猪爪轻拂佳人脸庞,如触电,清醒数分,干脆拉过肩头,把人按怀中:
“不就是数杯酒么,喝下去还会变个模样?对了,定是许久没饮才导致的。”
厚实又带茧的手,摩挲赛雪超梅的肌骨,接近本能的反应,欲罢不能。
千阙舞靠在胸膛,偏开脸颊蹭蹭:“绝尘……不舒服……”
轻薄的数丝发际,落于幽柔的额头,蹭胸膛而微乱。放下戒备的家伙,趴到熟悉又不安的怀中,如在迷失方向时,找寻一个依靠。或许连自己都忘记,似曾相识在哪方。
却会因为难得糊涂,而伏于短暂的安稳、依恋中。
平时饮茶汤,这会吃起了酒,虽非一杯倒,后劲来的快。
肃大公子摇了摇头,两坛酒压根为小事儿,观到心尖上的家伙,竟如此娇柔。
坐怀不乱,是见了鬼。他们间的点繁,剪不断理还乱。
喉结滚动难以自持:“是吗?哈。”煽风点火无所不能:“我也觉得没错。”额头印下一吻。
千小蝶平时不饮酒的,对谈欢慰,见他轻薄小姐,相柳棍、梅花剑都去了外头。
瞥了眼头痛欲裂,继续靠在桌上:“呆子放开小姐,再敢胡闹我拿相柳来了。”
肃绝尘眼微动,直接落下了个阵法,隔绝所有感知,丫头落外边。
拦腰一抱某仙尊落到榻上,他似变异又熟悉,吃干抹净痛快一回。
千小蝶依然在迷糊里,心有余力不足,睡了过去。醒来见睡到一起去的两。
侍女再回忆醉酒前后,大吃了惊,立刻往前去,才发现这货阻止了所有感知。
相柳、梅花剑通在外头。对这货的胡来程度心惊肉跳:“小姐,小姐?”
屏障外头,侍女唤醒姑娘家,可没让人继续睡,都什么时候了?
心思缜密的姑娘,干脆将倾烟子阵化在黄龙洞,彻底隔绝感知,不让外围麻烦找上。
也顾不得相柳等灵器了,去了旁边烧水。
唔,千阙舞醒来,看到他就在身边,破开愿力的结界。
“小姐?”侍女反应快:“您怎么与他胡来了,真是的,呆子掉链子,醒后我必打死他。”
千阙舞迷糊中,回想起诸事,召来金鳞,翻云覆雨封印。
千小蝶目瞪口呆,指着人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人望了眼侍女道:“走吧。”起身去了更衣。
千小蝶对姑娘的轻车熟路,更兼金鳞大神兽出卖主子,费心观察得来一个结果。
两早就在一块了,丫头咧嘴,吃了个大瓜,忙活时,念着人身边斩不断的追求者。
活络的侍女低低的道:“小姐太能藏事了吧?我还以为您对他不入眼,未料……”
见到姑娘泡在水里,半天愁眉不展,又换了个话儿:“您为什么要封印他的回忆呀……让他乱闯好么,还有为什么不向倾烟提出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一连数问,弄得姑娘家睁开眸子瞪了眼,又闭上,娇羞的脸蕴染红晕。
嘻,千小蝶很快熟悉:“我觉得您害怕面对衍息仙尊吧?放心回到倾烟我必会把婚事推掉。便宜呆子了,那么多人追求您,偏偏他得到了还跳的那么高,老娘一定要揍死他去。”
千阙舞在水底,对侍女的念叨有解,只好说:“你去照顾他吧,让我静静。”
千小蝶犹豫了会儿说:“他正睡着封了回忆,那么快去打扰做什么,小姐啊,您说说呗?”
“好了,有什么说的?”千阙舞玉面微红,按下道:“知晓有这回事则可,切记我才是仙尊,要做什么也为我向前。他爱冲动,我这么做是不愿他与白嚣相同,你明白么?”
侍女眼眶湿润,吵着闹着泪啪嗒的往下落。
几翻风雨晴天转,难逃丹心两赤城。若凡事有转环,是否不必要应对许多残缺?
兜转里回过了弯,小姐非但不会打嫡传;关键时的依赖;下意识会上心的;无路可走时的困境;难关愿意相信;放任最大;无视最多;排斥最广;闯荡的都为嫡传。
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为什么小姐在残酷的世间,把这些都做到滴水不漏呢?
失去才懂得珍惜吧?白嚣的离开,足够两主仆在世为人小心翼翼、谨慎提防的存活。
通透的侍女很快回转过来,不提那碴子,换了个话儿道:“相柳与梅花剑被他放外面了。”
嗯?千阙舞应声了然,梅花剑境有问运时,相柳乃常白云的灵器。苦笑道:“那是对的。”
千小蝶不由说:“我倒觉得您与他合适,就他那一门心思都在您那……”
住了口,变了声,尖锐道:“不对唉,他有小郡主为小女友,更有雨诗嫡传为爱慕的。小姐唉,他真是花心风流的很。”侍女来气了,想回去拎起这货暴打一顿,守住花花肠子。
唉,千阙舞拉住了,又岂是他有许多人在转?衍息、常白云、白嚣不也为自己的问题?
都为未定之天,人只好摇头说:“你接近造化真人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去了倾烟必须以柒安为重,小义全大义,没有面面俱到,只有委曲求全,守护本心则可,别与……”
哎呀,侍女拾起锦帕,为人擦背不满道:“你还真是自己的问题处理不来,还心念我了。”
干脆不提乱糟糟的情缘,接道:“绝尘要我亲近倾烟,还不是为了把你替换出来?”
发现两有关系后,侍女心头的位置,悄悄的转换,硬气只为护一双人。
千阙舞不放心劝慰:“你就不能静心听我多说数语?未来风云莫测,谁知遇上什么?”
千小蝶眼角还挂着泪迹,又咧开了嘴道:“您说我听还不成?”
两人丝毫没发觉,只穿了里衣的肃大公子,双手抱胸回忆封印,站立浴池外听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