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巅波烦恼苦,善因果梦断不成;一世悠然路遥遥,周而复始水迢迢。
辰太清去又来,回到连锁,止住了狼烟宗的大战,更把夏靖一的话,带给了江城。
平息了狼烟四起的主子;与倾烟的关系更近一步;夜宗的情况复杂,半在连锁、半在洛川,实力还没到两方大战前,只得先与殷师靠拢;数方外面的势力相互对峙。
谁敢偷天换柱的,进去逍遥境天,会被另外的实力相对、压制、打压。
导致信陵国的四分五裂,从内部渐散,控制不住,千里之堤,决于蚁穴。
江城还为一级仙尊,紧要的时刻,连回去夜宗关心都分身乏术。与之相同的为殷师受制的情况更严重;独运殿的三位造化真人都在,倾烟仙宗做客。
殷师昌鼓最明白,倾烟有多少实力了,柒安国杵严重的受到打压。
若有野心的宗派,震臂高呼都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使柒安国度更朝换代。
逍遥境天的影响太大,胤又国更是成为了数方势力的交点;四大国家除开北辰国,早前赶走连锁全部的势力外,另三个国度风雨飘摇,动辄灰飞烟灭,地境承受不起。
境天内的数伙人,开弓没有回头箭,试练结束,为解除柒安、胤又、信陵国度风云汇时。
挑拔离间的依然在,玉云汉找寻郑敌轻而易举,后者会留在境天。计划则能完成。
无奇城的对峙,两方势均力敌,暂停后相安无事。
唯一还有闹动者为,连锁围攻香阁六吕娘子的队伍;香阁冲不开防线,苦苦坚持。
帐篷内,千阙舞四人吃完食物,端来两份药汁,人饮茶汤,顾着夏靖一的汤药。
再拿出灵鹫血液道:“你仔细的养着点;我与小蝶共宿,你们三人去主榻休息吧。”
情缘是乱麻糊成的绿豆粥,要放未放的点,心里有数。表象为虚幻,在意的能掩藏永远。
千阙舞并未再理会,夏靖一、肃绝尘、笑谈要干什么,活泉有一眼留在梅花境。
灵鹫自从进了个活死人,窝在梅花树上,雪白的羽毛倒竖。
主人终于有空关心了,立刻盘绕转数圈,示意活人弄走,天生神物对陌生人的感情很淡;纵使常白云没歹意,得不到神鸟的认可,金鳞与其主,方为灵鹫的支撑,其他人靠边站。
“莫吵闹。”人唤了声:“常公子为友,你即不愿他多留意境打扰生灵生存,想办法化灵元救他回来。我去赤水阴关心小蝶,问前辈醒来,常公子的底足,红枫居也不必为难。”
唳,灵鹫尖锐吼声,随之飞去别的地转了转,刁来痕印放到小手上。
“嗯?”千阙舞眸光含氤氲的水晶色问:“它化生的灵元,能救常公子?”
灵鹫忙展翅,通传了一个画面,与主人意识。
痕印除开可集中灵元,应对杀伐外,救命、化虚、融阵、随主人心意转换,无所不通。
人高兴道:“能使衍息的魔氛散去,彻底根除阴恶的魔息么?”
唳,鹫鸟毛发倒竖,通传痕凰的回忆,先祖正因魔息,才散了修为与自己。
人抛了抛痕印,眸光收回数丝感兴趣道:“并非手到擒来嘛。”
鹫鸟若踩了尾巴,主人不高兴;它对衍息不看好,还得无私献血,毛糙的白羽炸起来。
“好了,我不与你多论了。”人白了眼神鸟,痕印的作用,灵鹫能运使的为皮毛。
还有大把的,需要时间提升修为,才知应该怎么用。
即能救常白云,小步跑到紫衣公子的旁边,化痕印的灵元,大把精纯的愿力融合。
痕印的背后,只有精纯的一滴愿力凝聚成庞大、恐怖的叠加灵元。
若用此元对敌,避三舍无可厚非。
人手不稳,还真不敢平白无故的,化在常白云的身体。抬头与灵鹫相对。
唳,神鸟心意相通,携起愿力凝露,随心所运,化成泡影,笼罩常白云之身,融合力量通过特殊的功法,流入体内,于灼伤、戒痕、伤势相对相消,升起白色的烟雾。
待到白烟浓稠度降低,紫衣公子罕见的动了眼。
千阙舞才发现,公牛祭上受的伤,远不如自己想象的轻。辰撼阳通传的永生力量未救醒。
得使痕印消去暗伤,连锁的手段歹毒的残忍。
“常公子?”扶起来,化滴露送上去说:“先别急,调好灵元莫在昏迷。”
“千姑娘。”常白云意识回醒,拦腰一抱,人往怀中带,许久都没分开。
神鸟羽毛倒竖,为金鳞的主子,守护主人,要啄开紫衣公子,主人在怀中,在梅花境愤怒的啼音四起,刺耳、惊魂、近乎啼血、迷乱心神,震慑魂魄让两人不会沉溺忘我。
常白云皱眉,以为失去会很远,变本加厉的打击、变故与前所未遇的事发生,才明白输在起点;不会质疑前路,与生命的对话,站到一定的高度,才能看到辽阔的山巅之景。
受到连锁荼毒的,诸人的惨况,心生不忍与怜悯。
上天要让他思考,站立过曾经的高度,能做什么样的事。
不忍再受洛川州的避护,冲出无奇城,走一趟为情为义,赔上进入铜牛祭。
意识蒙昧时,救下性命的,依然为怀中的姑娘。
他发现,越来越放不下怀中人、眼中情、意中影。
千阙舞安抚灵鹫莫啼,传送灵元,补充他昏迷前的消耗,难过的鼻音渐重道:
“你整天骂绝尘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常公子答应我,别再往危险的地方窜”
常白云对人有非分之想,窝在怀中不尽如意,亲吻时。
旁边金色游龙吼声惊天,撞过来,亲密的两分开。
肃大公子怒气横秋的从金鳞的意识化出,守着小白菜,咬牙切齿道:
“常兄醒来,相柳还给你,再敢给小蝶,我跟你定孤支信吗?可以滚了,梅花境不是你呆的地儿,出去别留下碍了灵鹫的眼,惹怒它把你吃了当养份,补充为衍息放的血。”
常白云接过棍子,观眼面露无措的姑娘,优雅道:“憨货骨头痒了,需要我来松啊。”
拾起棍子若侍女、小郡主上身,抡起来往老腰上砸去。
肃绝尘为意识前来梅花境,被打过的伤,清晰的回馈,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肿一片。
在外对话的笑谈、夏靖一流露疑惑,混蛋刚刚还清醒,说睡觉,还能受伤?
千阙舞啼笑皆非,怎么越来越熟悉的,笑谈、常白云、夏靖一都喜欢欺负他了?对过往的诸幕有解。肃绝尘的火气很冲,顶撞自己,不如让能教训的来。
“给我住手,再打我让金鳞来了。你有神兽厉害吗?”肃大公子双手护持要害,忙道:
“金鳞把他轰成渣,敢动我别客气,守好阙舞为你的责任,快动手。”
吼,大神兽与灵鹫在一块,傻瓜主人传唤了,如游龙、势迅猛,冲天而下盘紫衣公子。
呵,常白云为相柳的主人,‘半神’的境界虽落,但九头灵蛇为神兽。
两头大神兽在梅花境冲到一块去了。
肃绝尘打笑谈有多顺溜;常白云揍他就有多顺手。
千阙舞再度别开头,灵鹫要胡闹时,袖手一拂,没让神鸟去盘相柳。
肃大公子吃足了苦头,满身都是棍伤,被常白云打的死去活来,满梅花境乱走跳。
相柳棍在侍女的手上,除开少数的时间为对敌的,都被用来打肃绝尘了。
身为主人又哪会不晓得,肃大公子的怨念到底有多重呢?什么见面定孤支、决斗、拼命之类的,通能收到,干脆来顿狠的,别让呆子的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来。
近年的时光,又哪会不知这货如何拱仙尊的?夏靖一、笑谈都没有相柳的主人清楚。
常白云出了顿气,把讨打的打扁去,姑娘的尴尬消了,优雅的收手,相柳回到主人灵丹。
肃绝尘与金鳞被搞的一息尚存;前者为意识;后者没敢出全力。
“千姑娘久见了。”常白云恢复过往的冷静与睿智道:“阔别许久一路上辛苦了。”
“有你们陪伴值得。”千阙舞抿笑,来玉桌化滴露煮茶道:“你受苦了。”
“哈。”他摇摇头,相柳通传昏迷数日的经过,眉头略动说:“怎会有隐世派门找上我?”
“你已经清醒则好。”千阙舞刚要开口。
肃大野猪刨坑道:“劝你最好对我好点,我为红枫居的嫡传,你充其量为客卿,再敢随便打我,嫡传可以把你赶走;惹了许多的麻烦,则别当没事人云淡风轻过活。”
常白云眉头紧皱,修长的手又要抓棍子,把他打死去。
千阙舞泡好茶,放下说:“你就不能收敛点性子?小蝶要卖了,常公子要赶走,嫡传能称霸王不成?”不上心他的尖锐与出口狂言,被打了也不知改正,心肝脾肾肺跟着疼。
肃绝尘接过茶,牛饮而下道:“专门磨嫡传就对;休心不会赶,衍息不会离,连他也好生相待,都是墙角呢,你还嫌墙头不够多,看我怎么给你整事。”
噗,常白云一口茶喷出来,混蛋满嘴都是马炮,极品且是活宝,还真当仙尊为他的。
优雅的公子难得乐意难消,还如听了最好的笑话,回想起姑娘身边转的数人。
倒觉得呆子所言有理,只是手头有点痒,很想替姑娘教训他来着。
明明一年前,他们的起点都相同,别离的时间,使他得天独厚。
非但修为升长的最快,更是陪伴人走的最久,行的最远的憨货。
千阙舞玉面微红,目光含沙,望过嫡传,梅花剑在侧隐隐欲动,很想削人。
肃绝尘接过了茶盅,自顾倒满茶水说:“心眼全偏了,对谁都不会排斥,主子侍女与那群混蛋跟着一块,有理没理打我是理了;唉,阙舞能不能别偏心,我是嫡传,顽劣像猴子,非真正的毛猴;灵猿被打早远遁了,哪会如我招之即来挥之则去啊?”
“闭嘴。”人咬牙切齿道:“出去,没你的事。”
憨货更糊涂道:“怎么没我的事了,你把他往梅花境藏,还想过二人世界?”
“你再胡说?”人凶过去怒意填胸道:“相柳招呼。”
肃大呆子:“他都对你无礼与轻薄,连反抗都不晓得,还有理来骂我,你到底几个意思?”
千阙舞头毛都炸了道:“那是意外”
“休心是意外,衍息是意外,他是意外,能不能让我也来一回?”
人握着瓷杯,控制不住力道,化成了霁粉。
常白云乐够了,相柳拿出来,对他老腰砸了棍子下去,随之顺脚一踢,意识滚出梅花境。
连双肩都为颤抖的,才道:“千姑娘,咳,回神他走了莫气。”
人眸子渐生紫蕴染成的璀璨唐莲,被毛猴气的快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