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阵前,斗术法与天命之力,时光转瞬流逝,千阙舞拼尽所悟,占半分机先。
五日五夜不休不眠,与诡魅斗祭祀玄音嫚舞、召唤式神、巫祭古祭。
诡魅败而退出,诡岁接过往诡主身后退,这一场输的为巫师,非四国炼族祭司。
诡主招式用尽,四大国度的主心骨都在此地,发动了与魔息恶意早盘算好的大阵。
千丝万劫阵启。由魔息、诡意及轮回青焰,合巫师之力生成的阵法,眼见笼罩而来。
千岁寒升起的警醒,胜过了所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眼见四国无数的灵修,都落入九幽与魔息的算计中,不惜以身入死,燃烧所有的灵元,将灵修、爱人、儿子送出入口。
初始的使命及升起至尊阁,只不过为镜花水月。
即不清晰又不明确,更对麟阁的旧址,至尊阁的前因后果都不明白。
当燃烧了一身的修为、元神、灵力及所有功德后,才后知后知,原来一心所护者无悔。
即有端倪,为应命,又如应时归来;破而后立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生死与回归呢?
星帝的苗头,则在千岁寒以身入死之际,有劫转回归的迹象。
炼石为祭祀者最高层的人员,当他的体内暴发逝水流年的一丝气运时。
脑袋轰轰响,回忆过往的一路,舍身入死,与之相同的陪上了所有,只为救回一线生机。
两人相同的举动,救回了四大国度的无数灵修,终止了九幽诡主、魔息恶氛的入侵。
有利有弊。利则无辜的伤亡少了;弊者为尘缘天界的最高至尊,刚展露头角,没了。
星宫,千阙舞满头冷汗醒来:“岁寒!”
星王不是滋味道:“娘冷静,爹还在固守九幽的封印,您先别冲动,听我说好吗?”
千阙舞不相信:“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出事的,为什么会守什么封印,你告诉我”
星王手起刀掌,人再一回掌晕过去,虎岩国度没有了魔息,尘缘大陆的诡意魔气也在千岁寒、炼石舍身入死的大能者,以无畏的精神,挡下了千丝万劫阵的冲击。
虽然换来了四大国境的安危,但是娘失去的爱人,星王失去了爹,虎岩失了大将军。
虎岩国度的仙尊诸务,交于二级仙尊处理,一心陪在千阙舞的身边。
若是没找到办法使娘活下去,他也不必去当虎岩国度的一级仙尊了。
回头来念,才发现羁绊早在逝去的时光深远影响,更拥有血肉相连,爹即去,他所剩只为好好的陪伴,唯一的至亲,不能再受世浪的打磨之苦。
一连数日都守在榻边近身照顾,星宫往来的仆人、侍卫、灵修默默的感慨母子情深。
无声的消磨,时光如凝滞。星王满是苦涩,有灵元修为,势必要助人渡过最黑暗的一程。
千扬帆从外进来,抱拳揖礼:“星王。”
“嗯?”回头寻问:“可曾发现什么端倪,你在九幽外见到什么了嘛?”
“大将军不会死。”千扬帆低低道:“欲救大将军,必须让至尊阁现世,此事须与四国十二造化真人共商,并且还得靠炼族的祭祀之力,天阙族的四大司命已经回归炼族整顿,我恐怕”
星王欣喜道:“把你所知详细的相告。”
“是”千扬帆撤退后,往九幽探的所有详情相告,眼角余光见到千阙舞睁开了双眸:“副族长醒了,有什么大碍,您想必听到了我之语,大将军有救您静心好么?”
呃,千阙舞起身,数日来睡于榻上,头重脚轻,有千岁寒的消息。
纵使再不愿接受,也得为过去负担,那个人的冲动,早已有之。
还是先把有头绪的事儿先处理下去。哀思愁氛点灯,一盏为明一盏惆怅。
无光的夜会过,身受的磨更会消,唯独不变的为走过万水千山的情缘,即为恒定者。
认定了不放手,更不畏粉骨碎身,及所有的负担与担子。
人身穿雪色的中衣起身,熟练的穿好洛水仙衫,满头的雪丝也没打理。
任如瀑布飞流而下,光着脚丫来到桌案边,“你快说岁寒怎样了?”
“这?”千扬帆对人失魂落魄的,到口的话儿只好先缕缕。
星王拾起云波渺的鞋履,为人穿好才说:“扬帆不必见外,所知都道出来吧,我与娘不会放弃救爹的,虎岩国度更需要记住爹的名,经历千磨万难都无畏。”
尘缘的过往,经历过一场大劫难,至尊也是陨落于那个时间段从来没有回归正轨。
要救千岁寒,则得从那个时候说起。大难过后的世间出现造化之息相伴相生的魔息。七大仙尊才为真正的民之根本,他们要做的则为,先说服造化真人。
齐心协力把落在最高处的一个遗址,降落到尘缘。
星王与千阙舞即拥有千岁寒及痕凰惊天游阙决,或许可以一试,能否把至尊唤醒。
只有如此才能把千岁寒从,九幽入口散去的意识化回来,更可以至尊的身份重新回归。
散去九幽入口的,毕竟燃烧了修为,更没有了生机。
新买的砖木,只能修出新的道观,旧的毁了便回不来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重生,只有新生。
如此才为救至尊的办法,更为唯一的道途。前提为十二造化真人必须齐心协力。
更得有炼族的祭祀之力,这个很困难,自从炼石去,炼恨霜成为炼族的族长以来。
四国的造化真人祭祀,都变有越发的懒散,及无法以常理来处之了。
千扬帆苦涩道:“副族长,炼族那边怨声载道很多灵修都在等待您回去关心一趟。”
千阙舞食不知味道:“炼族长可间说过什么,交代圣女的?”
“她不再是圣女,已经把圣女位传给了下任天选之女,而做起了炼族的族长。日理炼族万重要务,更对天游阙族的派系早有微词,五千年以来,我族派并未发展多少,不被她所容。”
千阙舞淡淡道:“岁寒还在时多少能把她的暴戾与无情压制,炼族长与岁寒都离开了,让她发泄吧,毕竟她也是在一战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与支撑。”
“副族长您?”千扬帆说不出话儿来,许久之后才道:“炼恨霜对大将军早有意,要救大将军,您就不怕会被她刁难?何况她对您并不看好更想尽办法都在钻空档。”
千阙舞雪发轻扬,淡漠道:“那并非首要,炼石族长”
“他只留下了一块传讯玉,内有一道灵石,在恨霜族长手里。只是现任族长的心性变了。”
星王沉默了许多说:“即有方向,娘,我去说服四大国度的造化真人,而您与扬帆”
“炼族交给我吧”千阙舞起身说:“星宫不会出问题吧?”
“这个时候了,还要您来担心我。”星王鼻音渐重道:“您放心,星宫有我在不会出意外。”
千阙舞微点头,往外走时回头说:“星王”
嗯?转身上前来正道:“娘还有何事么?”
“记住千万别先我而去,岁寒走了,我不能失去你。四大国度的造化真人并不好相与。”
星王浑身一愣,再度咽下苦涩道:“娘,您放心,我明白应该要怎么做的。”
千阙舞一笑道:“好,我先去炼族。”
“去吧。”星王目送人出了星宫,后转道去了虎岩国度。
炼族的族地,五千多年依旧如过往的安宁、闲和,祭祀的种族、部落大风大雨不再考虑中。纵使参与了诡战,更与魔息打交道。他们能做的也只为,处理各处的祭祀之事。
灵修的大战,战场的厮杀之类的,与他们无关紧要,所学的也不在此道。
由于炼族长的变更,先任仁慈、德明、众望所归的炼石族长离开了。
落到了炼恨霜的掌中,族里发生不大不小的变动。五千年来,谁都知晓现任族长的心事。
即中意了虎岩国度的大将军,数千年来如一日。一昔之间,疼爱的爹与中意的爱人都走。
她要活着支撑炼族位,为天大的难题,更为炼族始无前例的考验。
一个长久治安的地盘,最是不能有变动,变的越快,或许能安稳、沉淀的发展下去。
五千年前的炼族,随着造化的国度,每三百年会变化来计算。
炼族的地位水涨船高,更处在不定性之中。可落到了五千年的安逸,辅遭受大变。
天理公道自在人心,纵使炼恨霜真的只想做好族长,只为孤苦无依的青灯相伴。
千阙舞从外进来时,炼族恢复一数丝的生机,每个族人的脸上,不再有哀愁上脸。
“副族长来了,快去禀告族长。”
人拦下道:“让我去吧,你们莫打搅,该做什么的尽管去做,不会有大碍的”
四大司命及炼族的八大祀主都在外面迎接。
听了动静的炼恨霜也从灵脉的深处来,见到人首先泪眼模样,随之抱首痛哭。
千扬帆带上四大司命、八大祀主离开,任两人安静的相谈诸事。
千阙舞任她哭了会后,才安慰道:“你都为炼族的族长了,还使小性子不成?”
炼恨霜痛恨的泪眼直流道:“爹走时一声不吭,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我的生命中。”
“九幽魔息连成一气,变化只在一念之间,非但是你没想过,我也是”
炼恨霜才有心思回转过来道:“你那日所受的伤好了,星王怎会让你出来的?”
“我”千阙舞将救千岁寒的办法相告,她的眼里升起希望的光芒。
太耀眼,使得人蕴生的希望,直觉出了偏差,却也只得静待。
果然,炼恨霜立刻道:“要十二造化真人连手,恐怕有点困难,千扬帆怎么搞的?”
“嗯?”千阙舞不明所以问:“怎样了?”
“为什么要等岁寒身死道消后,才把消息带回来的?数千年的时光怎么会丁点不透?”
“这嘛?”千阙舞起身说:“可知痕凰惊天游阙决?此决的后半部是在近些年才完成的。”
“嗯?”炼恨霜的眼里出现了丝计较:“你之意为拥有此决,才能使岁寒传达办法?”
“嗯。”千阙舞点头:“扬帆回了星宫,星王派去探察消息,得知此法可行的。”
炼恨霜沉默了会儿,才起身,拉着人往外去。
千阙舞相随时问:“族长去哪里?”
“当然去造化国度,只有说服造化真人才能解决,我已经通传了四国造化真人前往虎岩国度一会,我们在会上,定要把他们说服,才能解决岁寒回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