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孤立,移为平地。顺风见长,立一凉亭。
亭中分两派人相对而坐。以千阙舞为首坐东朝西,望着炼恨霜、玉云汉、问浮世、问白发、问安乐。
由于骨灵回去了梅花境,因此罕见的为奇数,可是相对的战斗与等级,谁也不敢小窥谁。即还为战斗,更拥有战火未歇,他们之间则必须有一个结果,更得为彼此升起一番起落与过责。
他们的对立,多半来自对于过去的堆叠,以及炼族的天性,倘若没有一番风雨托磨,到不了而今的地步,可眼前所面临者,无非为对过去与未来的交托。即有争必须找到办法,相斗或了断,才能相安无事。
千阙舞要的很简单,有怨有仇者都拿出来,有什么好好的过去,连锁怨声载道,更兼吞食香阁太多的领域,导致岁末升香阁早倒闭,藏了一缕香阁运,从此未与更多的人提起诸事,倘若此间有事出,必定会波及到很深的地盘。
他还不将诸事处理,更要管玉阶飞宫。不会放手,也明言让他们有什么放到明面上来斗。是该做个了断者,不会留下后手与他们之中。
炼恨霜要的更简单,千阙舞的性命不除是为对过去的见解,可是不会放过炼族以外的任何一个修习祭祀之法的外人留于世。她要的会尽力除了,明的不来暗的来,要消恨,该死之人不该留于世。心性狠毒的连任何一丝生机都不给天阙族留。
玉云汉也明言,除非连锁与玉阶飞宫是联姻的关系,有利益,双方的合作才能长久,倘若没有牵绊,不会是朋友则必是敌人。无利益关系者,在他的眼里,都为可以侵夺、占领、瓜分、破坏及消灭的对象。
尘缘大陆的生意,多半落在连锁的掌中。
从前有香阁为敌人,打得岁末升香阁就算在造化真人的眼皮底下,也被连锁欺负、吃不开。谁料香阁没了还会有一个快速升起的玉阶飞宫?若要发展,则必须经过他们的打磨、敲打,或者可以把千小蝶拱手送上。明言二选一。
就算真的落到了囹圄之地也不见他的多大的收敛。尘缘大陆有多广连锁则有多大。就算放过北辰与柒安,胤又国与信陵国度的产业,六吕及扁狼可没有守住。
他的自信在于,还为连锁的主人,做什么事都有轻重与凭籍。更没有使连锁招来更大的杀伐,为需要做的,得罪玉阶飞宫新生的势力而已,打从心里不看好,人真能翻出个什么事来,更觉得对谈压根就没有共识,连最简单的诚意都没有的谈话,何致于当真去论是非对错?
风呼呼,吹拂一阵阵人心舒缓。对谈的内容一点也不舒畅。
“千阙舞是去是留我猜你也有定数。要想留下天阙族余孽,你就等着我起举族之力将你天阙城抹除,说到做到绝不反悔。你若是觉得我危言耸听,大可一试最终的结果。天阙族已经不存于世,更被我祭于公牛,犯罪者还敢现世,你还真是糊涂至极。”
炼恨霜一阵恶语相向,说出的话已经没有余地,要谈什么,造成任何的负担,都不在眼里,恨不休:
“可知触动了天地至法,尘缘大陆意未明,我即公告。更将不该存于世之人处以极刑。你明目张胆的救回来,难道真的不害怕,会遭受到应有的惩罚。实话告诉你,我会在闭关时连连退境,去的地盘就是名叫酷刑司。
一为修为高超,尘缘的法则,至尊不容高强的存在于世。二为炼族余孽还有很大一部分存活。哼,起初我掌管炼族时,还在念哪里有什么活着的不存于世之辈?却未料是你暗中将大奸大恶之炼族余孽救回,才害得我长年闭关受尽了酷刑司的打磨。这笔仇我不找你讨,天下之间还有谁能讨此仇么?”
嗯?千阙舞意味莫明,难道她的境界不稳,经过岁月的打压。只是因为修为太高又被酷刑司给重伤了?可是她所有经历与天阙族真的有关?又是谁告诉她的,必须要除去天阙族呢?莫非为心魔的困扰?有星王在侧要明白的很快有了答案,同时对她的无耻也有了一层更深的认知,凭什么她强势则有理?
冷笑道:“炼恨霜,我是你不会无端来找我玉阶飞宫的麻烦,当年是叛变是余孽,你心里有数。更何况是谁一声不坑要将一百一十五个天阙族人坑杀的,会者说都是么?
你也要看看世道是谁在主导。炼族虽然为四国守护者,你上位后,为四大国度做过什么?炼石族长的福荫,不是给你滥用而不需延续的。
你会离开避世,当年发誓的我已经说过会与你离开,而你又对天阙族做过什么,惩罚?可笑。莫非你还认为而今的四大国度会再认炼石族长的恩情,使你倒回来什么都不付出,一味的在对立的事情上,做太过决绝?
你休想有再回归及炼族的容身之地。尘缘大陆不是用来给你败坏的。你也不配当祭祀之王。”
炼恨霜从来没哪一刻,有过无力及,想要把人撕成两半的心。
凭得过去,人为大将军之妻,星王之母,四国大祭司,无上的荣耀,更多的光荣都使人光芒万丈,走到哪里都为玄微透亮,又带无尽明亮的翩若惊鸿,无数的目光,赞赏、羡慕、恭敬、感叹都对着大祭司而去。而她的存在,更多的是活在炼族圣女的光环下。
因为千岁寒之故,时常会有人拿她与千阙舞比,最终结果分明为无法比。
千岁寒眼里心间对千阙舞无微不至,矢志不渝。她充其量为圣女。在炼族有天阙族占去上等目光,爹、大游、阿福甚至连族里三岁孩童都知有天阙族为盛世望族,更为炼族的分支,可是还有人不知天选公主的她,存在感有多么的低微,使得她都感受得到来自过去的屈辱,为何千阙舞还能说出这些来?
爹的离开,她是为救千岁寒,一气之下举族迁移了东升西落,日月交替的四国守护都的族地,可若是不把不稳定的分子除去,又哪里能得长久的安稳。就算有错也为,不知四大国度全是酒囊饭袋,打肿脸充胖子。有天阙族的四大司命在时,稳如泰山。
而炼族公牛祭了四大祭师后,竟会一昔之间,四大国度都被造化之息给魔染成废墟。
她的本意是暂离,造化真人会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次请他炼族回归四大守护之地的。可是谁能想到会变成这个模样?当收到消息时一切已经晚了,星王以身为封,牺牲六大仙尊及坐下所有嫡传、亲传,控制了虎岩国度的魔息。其他的一级仙尊英勇就义多半因此与造化真人同归于尽。
是她的错了?明明她早说过,四大造化国度,离不开的为守护者的炼族。
可为什么他们偏要看着她将公牛祭举行下去,也没有任何一位造化真人出面调解?到底是谁造成的悲剧,为什么搞到最后都变成是她的娇纵任性的错?
“千阙舞,你难道敢说当初做事都能无愧于心?”
人望她流露可悲,事实胜于雄辩,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竟还会说此语。
“你不能,你生生世世亏欠的是炼族。当初要悟痕凰决时,炼族毫无条件支持你,祭祀术法,长老职位通任你来选择。待到控制魔息稍有进展时,天阙族,天阙舞,大游小游少游风游及他们的部下,备用弟子,后勤执事通通出自我炼族……
可是你只增加了你的名声与天阙族的威望,请问你给了炼族什么?
名声是天阙族的,术法是从炼族刨的根,待功成后也是天阙族的,痕凰决你拿出来过,炼族上上下下千万余人员,能看中的百里挑一,都被你网罗于一地。你知晓我当族长,爹留给我的是什么吗?
天选公主的位置过继之后,炼族所剩为拿最好的,最精的,最尊贵的来支撑天阙族,这也是为天阙族准备的,那个也为了要进入天阙族而费尽脑子,他们个个都不愿祭祀原炼族术法,而去学习密宗之术,以为能从此看出些许门道,以便在将来天阙族需要人时,进入内部。我是炼族的族长 ,一没爹的声望,二没有你的如日中天,三来天选公主散了,我还是什么……”
“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天阙族祭天?”娃娃鱼崩溃道:“所以你什么都不说,举迁移的时候,留下我裂火谷众灵修断后?所以你时过境迁后再来哭委屈是为谁对不起你亏欠了你让你不得不做昧着天良的事?天阙族百余人是为罪有应得。
那我呢,裂火谷因为你的莾撞造成的,族石族长之后以会任天阙族成长是为天下,为大义,为大公无私,为奉献,为四国共同的希望与象征。你可知族里拥有共同的向心力是为信念的凝聚,为生命的生息,为代代相传的延续,为使命与天命的所归,只有欣欣向荣才为族地发展的必要手段,任何勾心斗角,一山难容二虎,为族派宗门的大忌。
天阙族没有野心,只为奉献,你做的是什么?炼石族长站大义轻生死,你有资格来指责过去,是不是要将你爹炼族炼石一并埋怨才是你的道?”
娃娃鱼都想将祸世魔星啃了。
笑谈、常白云左右拽着点,没让只有十四岁个儿的少年,当真往前冲去。
炼恨霜望到了他,有一刻自责:“我不带走裂火谷,一是不愿让造化真人容易找,二来以为很快会回来……”
“是谁的错?你什么都做尽了,还要强词夺理强势到底做什么,天道有轮回,世间变数无定,你又要干什么,已经造成的错,还一味的不放手,是要将所有事,都往无法挽回的局面么……”
炼恨霜不是个人,更不会接受制裁:“你是要与我论对错了?”
娃娃鱼性如烈火:“对错是小屁孩会做的事,你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二话说,蹭的起身,一掌轰了山巅,厉掌直取娃娃鱼,一逼再逼,两影如风,退去了上百里,又在招式来时,嘭嘭嘭的打起来了,你来我往间,炼恨霜要的是取走娃娃鱼的性命,对炼族无关仅要的人都为祸害,更是她的绊脚石,能收走,祸世魔星不含糊。
“娃娃鱼。”千阙舞数人刚起身,玉云汉等人有默契拦下,怒道:“走开,娃娃鱼有闪失,我要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