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人上来,甚至还有几个记者,背着摄像机。
卫生间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林总挑了挑眉,志在必得的看向兰庭州。
“兰总,这怎么解释?”
兰庭州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周围的几个看热闹的人,立时假模假式的道:“这……有点激烈呢?”
“我们还要过去吗?会打扰到的吧?”
“如果被临时打断了兴致……恐怕就不太好了。”
众人看热闹的姿态,兰庭州恨得咬牙。
他抬手指挥道:“去!打开门!”
有几个保镖犹豫,秦静拉住兰庭州的胳膊,面露担忧。
“兰总。”
兰庭州回头瞪了一眼保镖,直接道:“开门!”
保镖不敢在多说什么,走向卫生间。
此时卫生间声音大了一些,声音呜咽,还有几句小声听起来像是呼救。
保镖只犹豫了一瞬,便将门啪的一声推开了。
卫生间里,一个男人将女人控制在洗手台上,男人看起来表情有些疯癫,像是磕了药,女人衣衫半褪,拼命的挣扎。
林总只看了一眼,睚眦目列:“灵灵!”
他冲进去,一拳将男人掀开。
“灵灵!”
“你怎么……”
后面的话被林总咽了下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林灵披上。
兰庭州将刚刚林总的话还了回去:“林总,这是……”
林总没说话,心中惊疑不定,到底那一步出错了。
恰在此时,休息室的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兰鸢睡眼惺忪的走出来,看到外面这些人,明显惊了一跳。
她愣了下,道歉道:“抱歉,刚刚被刘总李总们灌了几杯威士忌,度数太高,没撑住上来休息一下,这是……是我乱了流程吗?”
秦静看到兰鸢时,便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拉住兰鸢的胳膊,责备的道:“过来怎么不和妈妈说一声,也不拿个手机,下面在切蛋糕了,找不到你人。”
兰鸢乖巧的跟在秦静的旁边,看向周围的人:“这是……”
听到这话,秦静的表情暗了一瞬。
卫生间里的林总猛地抬头看向兰鸢,表情难看的道:“是你对不对?兰鸢,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你这样还让灵灵怎么活下去!”
兰鸢扫了一眼卫生间:“林总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林小姐胸口有点低,林总捂住点。”
周围本来热闹的人,此时听到林总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都到这份了,竟然还想着诬陷人。”
“人长一张嘴。”
林总听到这话,怒目圆瞪:“兰鸢,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这样歹毒。”
“这一层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你指使还有谁?”
“林总这话有些可笑了。”
兰鸢不紧不慢的道:“害您女儿清誉的人,现在还在地上瘫着,林总您不找他,反倒直接咬上我,为什么?”
这话一出,林总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刚刚还看热闹的人,顿时咂摸出来几分意思。
兰庭州表情立时变得愤怒,就在众人出声之前,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其中缘由,交给警察好了。”
“当众猥亵,按照我国律法,当处以刑拘处罚。”
厉以霆从后方走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不过在此之前,把他弄醒,他应该是被喂了药。”
兰鸢走上前,她扒拉两下男人的眼皮,应该是醉了,加上被喂了药。
“我应该可以。”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全身上下写满了疏离。
女人自我介绍:“我姓百,单名百寻,之前家父的企业被厉总资助过。”
她只解释了一句,就掀开自己的第一层长裙,从里面掏出来一套针灸的套装。
兰鸢看着她拿出来粗长的一根针,对着男人后颈部位扎了下去。
兰鸢光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躺在地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厉以霆走过去,让几个保镖将男人控制住。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总看到保镖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他钱给够了,自然带着封口费。
不料下一刻,保镖直接开口道:“是林总。”
这话一出,现场都炸了。
好好的年会,最后提前中止。
警方将男人还有林总带走协查。
临走之前,林总瞪着兰鸢:“兰鸢,我小看你了。”
兰鸢淡然一笑:“我不知道林总说的什么意思。”
警方离开后,众人兴趣盎然,看了一通热闹。
兰鸢远离人群,小口的吃着蛋糕。
秦静拿着几样甜品过来,经历了这件事,她有些愧疚,对兰鸢的疏忽,万幸没出什么事。
“少吃点甜食。”
“后面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提前回去,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兰鸢立时将甜点放下来:“谢谢妈。”
秦静摸了摸兰鸢的头发,眼里满是慈爱。
“今日,若是有个人护着你就好了。”
“妈妈看凌谦就很不错,我已经将这的地址发给他了,就看他和司机谁先来了。”
兰鸢下意识的皱眉:“您叫他做什么?”
“宴会上不叫人过来,让人过来做司机?”
秦静被她这么一说,立时知道自己有失妥当:“你这孩子……”
“我和凌谦只是师兄妹关系,妈妈你别做太多,弄的这一层关系都保不住了。”
秦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太好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你这嘴唇怎么破了?”
兰鸢将甜点推过去,气焰小了两分。
她目光有些躲闪的道:“刚刚吃东西咬破了?”
秦静怀疑的看过去,牙长外面了?
怎么会咬的那么往下?
她瞬间联想到林总的话,心里一阵阵下坠。
“鸢鸢。”
兰鸢起身:“我脚有些疼,就先走了。”
秦静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到底没有追问下去。
宴会太过于喧闹,兰鸢走出去,还隐约感觉声音环绕在耳边。
她按了按太阳穴,她用解酒药压下去的酒意有点翻涌。
她走下台阶,看到对面的车,愣了瞬:“师兄?你怎么……”
凌谦温和一笑:“这么早?我还以为你等一会儿才能出来呢。”
“走吗?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