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吗?”
男人用力的挣扎着,他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兰鸢:“你敢!”
兰鸢面无表情的蹲下来,抬手掐住男人的下巴,用力的将他的脸甩到了地上。
“你可以看看,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你伤了他,我不会让伤害了他的人好过。”
她说完之后,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李特助伸了一下手,李特助立时心领神会,将背包里的湿巾递了过去。
兰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退到沙发上坐下。
她看了一眼时间,语调缓缓的道:“二十分钟,把他儿子带过来。”
“是。”
保镖立时转身就走,没有人再继续控制着男人,但是男人却哆嗦成了一团,刚刚兰鸢踩的很实在,他的手差点就废了,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又跌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次走廊里传出来脚步的声音,男人就会神经紧绷的看过去。
仅仅只过去五分钟,男人就撑不住了。
他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兰鸢:“我比不过你。”
“你心狠。”
“是olipy病毒,没有解药。”
“哈哈哈哈,没有解药,你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用。”
“你们破坏了我的家,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男人模样癫狂的趴在地上,看着兰鸢笑的十分疯狂。
兰鸢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忽然站起来,看着男人,面色沉沉。
她越过男人,直接往外面走:“让保镖们回来吧。”
李特助此时表情也不是很好,他还有一点期望:“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医院那边今天下午化验结果应该就能出来,万一不是……”
“万一是呢?”
兰鸢一句话,让李特助瞬间说不出来话了。
李特助的表情瞬间就灰白了下来。
“厉总……”
兰鸢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语调冰冷的道:“送去警察局。”
她走向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对了,他进去哪天,最好叫他儿子一声,让他儿子好好看看他的父亲。”
这话一出,刚刚在房间里模样癫狂的男人,瞬间就老实了。
他想要去抓兰鸢,想要求求兰鸢,他不能让他儿子看见。
但是兰鸢走得决绝,甚至一丝余光都没有就给他。
厉以霆中的毒,兰鸢对于毒药,没有一点研究,她求到导师那里,导师听到这个毒药,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国内没有对这个西药有研究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国外对于这个毒药,解药也正在研究中。”
“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兰鸢直接道“市医院。”
导师年了点头,表示对这个决策的赞同:“哪家市医院确实不错。”
“很敢用药。”
“检查结果应该还没出来呢吧?”
“是。”
兰鸢垂了垂眸,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她现在想法很多,很杂,思绪一团乱麻。
她有点不敢。
她不敢想,如果厉以霆真的出事应该怎么办。
她靠在墙壁上,冰冷的墙贴在后背上,兰鸢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很轻的吸了一口气:“老师有……知道的出路吗?”
导师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兰鸢刚刚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音。
兰鸢是他这么多年,带过的孩子里,算是最有天赋的一位了。
就算是她的师兄凌谦,也在专业项目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很欣赏兰鸢,不过兰鸢三年前,也因为心脏问题,去了国外,医者不能自医,但是一直很心疼自己的这位学生。
三年前他没能帮上什么忙,如今再次听到兰鸢的请求,导师叹了一口气:“你师娘是中医专业,有些时候,中医比西医还要厉害,我稍后问问她。”
兰鸢听到这话,立刻道:“谢谢老师。”
导师笑了笑道:“正常。”
“我是你老师,帮你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有一件事,有点好奇,你能告诉我,受伤的这位,是谁吗。”
兰鸢犹豫了片刻,她知道最后也瞒不住,便索性全盘托出。
“是厉总。”
导师惊讶的挑了挑眉:“厉氏的厉以霆?”
他震惊了一瞬间,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会尽快帮你问的。”
兰鸢谢过老师之后,转身去重症监护室病房,那里只有小林一个人守着,兰鸢过去之后,放小林去休息。
她没有去门口,而是默默的找了一个椅子上坐下。
护士本来还以为兰鸢会去门口张望探看,毕竟她见过这样的人多了,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情绪这么稳定的家属。
护士多看了两眼,便将住自己重新放在自己的工作上。
兰鸢手外门口,李特助在处理厉以霆留下来项目上的事情,一边寻找解决方案。
兰鸢目光看着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忽然低头,捂住了眼睛。
她呼吸都是颤抖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厉以霆,能不能别出事。
再等一等。
我还没有答应你。
兰鸢很轻的呼出一口气,眼眶都红了。
就在此时,她手机忽然响了,兰鸢迅速的调整好了情绪,是师母的电话,
兰鸢想也不想,直接将电话接了起来。
“师娘。”
这个声音刚一出口,她与电话那边的人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兰鸢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带着浓厚的鼻音。
师娘只是愣了一下,便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她的声音温柔的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语调缓缓的道:“鸢鸢,我听说,你要找解毒的医生,我虽然对中医这边有点研究,但是好友之中,对这个毒药有研究的,不多,甚至只是有几个基础的配药。”
“但是这个没有,毕竟国内对于这个毒药已经禁止了,如果你想要解药的话,我这边可能没有,不过如果让他们帮忙现配的话,可能会有一点功效,却不多。”
兰鸢皱了皱眉:“师娘说的是试药吗?”
“没错。”
师娘语调温和的道:“他是第一位,时间上太紧,没有太多的条件。”
“不过还有一个方法。”
“师娘您说。”
“我小时候认识一位先生,不过他不是解毒的,他是研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