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玉直接气急败坏，扬手就想再把巴掌甩过来。
江晚梓直接擒住她的手。
女人试着挣扎，发现对方力气很大，怎么也挣脱不开之后，怒瞪她。
“江晚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名字？！”
江晚梓狠狠甩开她手，丝毫不给她留情面：“李闻玉，我能喊你一声妈，是给你最大的脸面。既然你把这脸面打碎，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及的。”
“你——”眼见辩驳不过她，李闻玉指着她鼻子，开始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家对你那么好，供你穿供你喝，供你学习琴棋书画，还供你上大学，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江家的吗？”
江晚梓属实不知道她在骂什么，拧眉：“你那么恼羞成怒干什么？我对江家做什么了？！”
“做什么？”李闻玉冷笑，“你不会还在装蒜吧？江晚梓，看你这张脸，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那么自私自利！”
此时是夜里八九点，入冬的夜里愈发地寒凉。
医院走廊的栏杆上没有遮挡物，夜风吹来，裹着寒冰，像是冰刀子钻进身体。
李闻玉的声音很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江晚梓眉头紧皱，不想再跟她做多解释，只说了一句。
“奶奶突发脑梗，正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李闻玉，看在奶奶的份上，希望你就此闭嘴。”
她的意思很明显。
希望她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里是医院，你是江家主母，你发疯，只会给江家丢尽脸面。”
说完，江晚梓转身，做势离开。
突然，她手腕被人攥住。
还没等江晚梓反应过来，她另一边脸再次被甩了一巴掌。
“江晚梓，你真是厉害啊，竟敢跟沈郁寒一起陷害我们江家，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还害阿炎出了车祸。我李闻玉这辈子跟你们沈家势不两立！”
女人全然不顾脸面嘶吼着，扬起手做势再往江晚梓脸上招呼的时候，突然——
她扬起的手被人从背后紧紧攥住。
李闻玉回头，沈郁寒那张沉怒的脸映入眼帘。
沈郁寒紧咬后槽牙，目光定在江晚梓印着红色五指印的脸，眼神更沉。
眼中蕰着的怒气几乎把他吞噬，男人一甩。
李闻玉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甩在地上。
沈郁寒上前，捏住江晚梓的下巴，抬起，左右摆了摆。
左右脸都被打了一巴掌，整个小脸都微微肿起。
看见是沈郁寒，自己又被对方甩在地上，李闻玉怒不可遏，直接飞扑过来。
“沈郁寒，我要杀了你！”
“你把我儿子的腿还来！”
“都是因为你！我们江氏集团才变成这个样子！”
……
途中，手被人攥住。
白奕从身后走出来，脸色阴沉：“江夫人，自重！”
“狗东西，你放开我！”
“江夫人！”白奕在咬牙隐忍，“请您放尊重点！”
“你不是狗是什么？！你就是沈郁寒养的一条狗！”李闻玉已经气疯了，“沈郁寒对江氏集团做的那些事，你也有参与是不是？”
“……”
白奕忍无可忍，直接把她手拐到身后压制住。
沈郁寒盯着江晚梓的脸，脸色阴沉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江晚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男人唇线紧绷，眉头紧皱，双目紧紧地注视她脸上的伤势。
那张脸看似平静，实则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阴沉冷冽，席卷来的的怒气和暴虐几近能把人吞没。
江晚梓担心起来，见他要转身去找李闻玉算账，下意识伸手去拉住他。
男人望进她眼里。
从李闻玉的疯言疯语中看出，江炎出车祸，双腿残疾，江氏集团和江家似乎都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而这些事，都跟沈郁寒有关。
沈郁寒看出她想疑惑，没有给她质问的机会，出声。
“白奕，报警。”男人注视江晚梓的眼睛，声音却冷到毫无感情，“江夫人疯了，把她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