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说明天就会来公司。”
“优秀的男人都英年早婚。”
“哦,我特么的,心好累啊,横竖也不是你的。”
“大花痴……我靠我哭,就算他没有英年早婚也不是我的。”
“……”
女人们叽叽歪歪的,对于优秀男人又早已被他人订下而感到绝望。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这年头的优秀男人不是搞基,就是英年早婚,给她们这群女人一点儿活路吧!
陆无依听得好笑,觉得这些人也是很有趣了。
她却没有笑,免得这群人误会。
第二天,总经理来公司了,是熟人——殷秋,他模样极为正经,似乎同昔年也没什么改变,只是更添了一份成熟气息。
他从温文尔雅的少年郎成了一言九鼎的成熟男人,他似乎身上有星光,天生就是该站在万人中央,接受他人瞩目的对象。
陆无依没有认他,甚至与其他有些太过高兴的女员工相比,还要显得更为冷淡一些。
在略微的愣神过后,只有各位高管才能够与他会面,余下职工不过是坐在座位上瞻仰他的侧颜,他的侧颜也是很能打的,是少见的好看。
他走向会议室,众人因公司有监控,并没有离开自己工作岗位,依旧各做各的事情。
陆无依手顿了顿,才继续敲打起来,他从这里过,目不斜视,没有叫她,陆无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好在她足够理智,压下了心头的这种情绪。
中午做完工作,她下楼吃饭,虽是大太阳,雨点却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她站在门口,眯眼看着远方的背影,叫了一声:“承献。”
李承献听见呼声便从骄阳大雨中回过头来,那又是阳光,又是大雨,他却对着隔了重重雨帘的女子一见心生欢喜。
他想,他的确是喜欢她的,他向来是娱乐至上的人,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怪明日旦杀头。
他从来不去想以后,可是在那一个瞬间,他深切的想过他们以后。
他想要以后都和这个在太阳雨中叫他的人在一起,纵然是她现在不爱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生当中,两情相悦的人能在一起那太难了,不过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剧情,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有幸,和自己喜欢的人能在一起。
他同眼前人打过招呼,这才走过去,道:“这么大雨,怎么不带把伞下来?”
“我就想在楼下吃顿饭,又不走哪儿去。就两步路,我就没带。”
“你还没吃吧,一起用餐。”
陆无依摇头:“不了,你们的聚会我掺进去做什么?我在,你们有些话也不好说。”
李承献笑道:“你难得说出这么体贴人的话。”
“你这话说的,像我从前一直都是无理取闹一般。”
“倒也不是,从前你不大在乎我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跟你没关。”
“因为的确与我无关。你的手没事吧?”陆无依还是问了一句。
她昨夜没问,是因李承献那时候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李承献是打女人的,怎么说呢……李承宪他是要打女人的,但是一般不打的,不是家暴的那种,除非是惹恼他了,这也是陆无依不大喜欢的一点。
昨天的情况很明显,陆无依就惹恼他了,他都一拳砸墙上了,她要是再敢多说两句,岂不是分分钟打死,是以,那时候她有些不大敢问。
李承献这才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昨天砸墙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并非是想主动关心他。
他是风流浪子,曾被女人们骂他没有心,可如今看来,她才是那个没有心的。
他垂下眼,无辜道:“疼。”
陆无依捧起他的手,见上面果然有些破皮了,经过一夜,表皮微微结痂,暗红的细小伤口布在手上太过显眼,李承献是宠惯出来的大少爷,他手上的皮肤很是娇嫩,以至于破皮都极为明显。
陆无依抬头,略带责备道:“就算不去医院,自己贴个创可贴也总是可以的。”
“不要。”
陆无依有些无奈:“生再大的气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说吧,你是想去医院还是想贴创可贴。”
“不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陆无依颇有些无奈道。
她对很多人都冷心冷肺的,但她现在和李承献有交易在,而在交往过程中,李承献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相反还对她很是照顾。
陆无依对冷嘲热讽尚能够冷静对待,但是别人一对她好,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陆无依缓了语气,劝道:“若去医院,我陪你去。如果你要贴创可贴,我现在去药房给你卖回来贴上。”
李承献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待遇,他对付女人很有一手,明白不可操之过急,应道:“创可贴。”
陆无依便跑进大雨中,她余光看见在大雨中还未走的人,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承献献宝道:“我女朋友关心我吧,她可喜欢我了。”
殷秋应道:“原本听说你私生活混乱,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这很好。”
这话说得很是客气。
李承献想,昨天可能真的是太多心了,就像陆无依说的,他们不过是过去关系不好的邻居,再次碰到了会有些尴尬,再正常不过。
李承献笑道:“殷总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顶着大太阳的淋雨,对身体不好,嫂子到时候会担心的。”
殷秋点头上了车。
车刚走,陆无依从雨中跑回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创口贴盒子,她身上衣服全湿了,创可贴盒子却好好的,只淋湿了一个边角,她撕开创口贴,李承献却握住她的手,她茫然的抬起头。
李承献道:“下午请假回去吧,你淋湿了,别感冒。”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装可怜这种事,他明明知道这个人有些死心眼儿,最是较真,自己说的话一定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