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吸吮着她的唇瓣,苦苦的咖啡香随着两人的气息蔓延着。
醇厚延绵,令人沉醉。
温知夏被他亲的晕晕的,一吻结束,她都还没回过神。
傅若时捧着她软乎乎的脸,“我吃饱了。”
合着把自己当早餐呢?
看着他一脸吃饱喝足的样子,温知夏恼怒。
“真是狐狸精,不吃饭,靠吸人精气而活。”她擦擦嘴,小声嘀咕。
傅若时进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整理出来,长款黑西装配高领针织衫,庄重内敛,显然是为了配合入职集团的氛围,特意收敛了平日松弛潇洒的穿衣风格。
“我送你,”他看着换好衣服的温知夏,“外面风大。”
其实是想在车里抱她一会。
十五分钟后。
车子在附院门口停下。
傅若时一路上都没得逞,别说抱了,连她的手都没碰到。
一有小动作,温知夏就掐他的腰。
傅若时的腰很敏感,稍微一碰,他就浑身发麻。
车里狭窄,还有司机在,傅总施展不开,被她掐的脸色发青。
温知夏下车之际,他依依不舍,“晚上见。晚上一起吃饭。”
“今晚不行,”温知夏说,“我今晚和科里的同事聚餐,你肯定也有集团的事情要忙,再联络吧~”
和好的第一天,某人恨不得就24小时和自己粘在一起,这让她很不适应。
傅若时不死心地亲了她一下,在她发作之前,求生欲很强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挥手,“老婆再见,工作顺利。”
温知夏:“......懒得跟你计较。”
一直忙到中午。
手术结束后,温知夏和慕晓雅一起去食堂吃饭。
“知夏姐,你看新闻了吗?”晓雅打了份宫保鸡丁饭,坐在她旁边,“最新消息,赵氏集团和徐氏地产的老板都被抓了,还有市政府的几个大官,都被调查了。”
温知夏吃面的筷子停了一下。
警方的行动真的快。
“知道一点,”她没说太细,“新闻怎么说的?”
晓雅拿出手机,搜给她看,并解释道,“也没有说的很具体,就说因为违法犯罪之类的,好像跟什么矿难有关,不过这种事情还没宣判,也不会说太细的。”
温知夏拿过手机,往下翻着。
都是几个官媒发的,大概就是说赵氏徐氏集团涉嫌违规操作,扰乱金融市场和社会秩序,其保护伞也被挖出。
最显眼的,还是这几个字:赵峥嵘,赵小宁,徐广才正式被警方抓捕。
看着这三个人的名字,温知夏久久回过神。
尤其是赵氏,谋害她父母的赵氏。
终于,邪不压正,真相在十几年后,重见天日,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温知夏看着新闻,视线逐渐模糊。
她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和爷爷。
“对了知夏姐,”晓雅忽然又想起什么,“我听科室的同事说,傅氏的董事长,去世了呀?”
虽然有心八卦,但还是问的小心翼翼。
傅克明去世的事情,秉承了傅氏一贯低调的风格,没有大面积告知社会,仅在集团和亲友内部发了讣告。
但傅氏这么大的公司,也无可避免地有消息传出来。
“嗯,”温知夏点点头,“是去世了。”
晓雅啧啧叹气,“那我们的傅总不就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了?他还好吗?他是不是很伤心?”
“可能一个人偷偷哭吧,”温知夏说,“他要面子,在外人面前看不出什么情绪,私底下有没有偷偷哭着睡着,这我就不知道了。”
晓雅一脸八卦,“不会吧,知夏姐,你跟他这么亲,你有没有看见他偷偷抹眼泪呀?”
温知夏想着,还是给傅若时留点面子吧,就说,“我现在跟他也没亲到你认为的那种程度~”
就在温知夏吃完午饭,准备开展下午的工作时,傅氏集团内,也刚刚结束午休。
当然,傅若时是没空休息的。
他上午办完交接之后,就开了两个董事会加一个电话会。
尽管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涉及到切身利益的董事们,还是明里暗里地试探着他,看他是软柿子,还是硬柿子,是铁面判官,还是笑面狐狸。
傅若时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这集团里什么人难缠,什么人好说话,什么人喜欢抱团结党,什么人是关系户,他早就了然于胸。
毕竟刚来,面子上要过得去,该有的原则他一步不退,但在言语上,他知道怎么能达到目的,顺便哄人开心。
回到办公室,宋爱玲和傅咏霖一起进来。
“那几个元老做事情比较古板,”宋爱玲提醒他,“你别跟他们硬碰,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咏霖会帮你调解。”
傅咏霖点头,“我在这边陪你过渡一下,等你坐稳了位置,我就回瑞士了。”
“你要走了?”傅若时有些意外,“你不留在这了?”
咏霖看着他略显失落的神情,有些不忍心地移开眼。
“不管他留不留在这里,”宋爱玲说,“你们兄弟俩以后都要好好相处,长兄如父,有什么公司还是家里的事,你们兄弟俩都要一起商量。”
傅若时问,“哥你确定什么时候走了吗?”
“下个月吧,”傅咏霖说,“以你的能力,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那可不够,”傅若时试图挽留,“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等在家呆的无聊了,你再回来玩玩呗。”
宋爱玲道,“人家咏霖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真把人家留在这给你干活吧。”
“我是觉得没照顾好他,”傅若时说,“你可以不上班的,就躺着拿分红呗,再说,嫂子的事我还没给你落实呢。”
傅咏霖岔开话题,拍了下傅若时的肩,“我先和婶婶送几个领导走,回头我们单独聊。”
“行。”
两人离开后,刘振又敲门进来汇报工作。
“傅总,还有夫人父母的通稿,宣传办已经出了,您过目。”
傅若时之前答应温知夏,要让全社会的人都记住她父母的事迹,说完就开始推进这件事了。
他扫了一眼通稿,接着道,“让宣传办的同事找几个大媒体发一下。”他接着对刘振道,“要最权威的那几家,禁止转载,省的小媒体借此乱做文章。”
刘振点头,“我去跟媒体那边跟进。”
傅若时想了想,摇头,“算了,你们联系上我去跟进吧,这次情况特殊,绝对不能有纰漏,稿件内容我亲自去跟他们沟通。”
刘振愣住了。
从来忌讳和媒体正面打交道的傅总,居然愿意亲自出面和媒体交流了。
毕竟是老丈人,资源待遇各方面当然要是最高规格。
周末的清晨。
天刚亮。
城郊的公墓里,温知夏独自一人,蹲在父母的墓碑前烧纸。
“爸妈,你们看见新闻了吗?”她一边烧纸,一边将网上的新闻打印出来,也放入火堆。
“对不起,瞒着你们做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你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来看爸妈又不告诉我。”
温知夏回过头,看见傅若时一身黑衣,跑的微微喘着气,并略有不满地揉乱了她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她呆住,自己没跟他说啊。
傅若时哼了一声,走到墓碑前,毕恭毕敬鞠了个躬,“爸妈早安,我又来了。”
接着,他对身后道,“刘振,把东西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