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衔直接将她扔上床铺。
桃枝挨着了床立马支起身子,又被容且衔按住肩膀一推,推回了床上。
蓦地那人的吻重重落下。
带着几乎将她湮灭的占有欲,桃枝整个人都快喘不上气。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牙关前,容且衔用手声东击西。
直至桃枝眼眸渐渐染上湿润,软了身子,轻吟了一声,松开了牙关。
不同以往的强势侵入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似冷静了下来。
容且衔开始不疾不徐吮咬,旋即一寸一寸游离往下意欲夺下领土。
桃枝又被狠狠磋磨了一天,什么都做过了。
但依然没有达到最后一步。
让桃枝颇为不解,难道他真的不行?
桃枝累得任容且衔穿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喜服。
容且衔显然不擅长穿这么繁琐的女式喜服,帮桃枝磕磕绊绊穿上后。
半抱半扶着桃枝与他拜了天地。
虽然简陋但这无疑是最快与她成亲的机会。
婚礼择日补办。
自从那日吵架后,两人便相顾无言。
腿好以后,张望也开始离开山洞。
通常晨间出去,晚上才回来,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
然后依旧例行公事般,与她厮磨一晚上,就是不到最后一步。
仿佛知道她的意图一般,让桃枝时刻处于快要暴露的恐慌之中。
桃枝这几日也准备出去遛遛弯。
却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一个方向,进入了鬼打墙,回到原位。
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张望动了手脚。
但她又不好直接问他。
一问不就暴露她想走的念头了吗?
桃枝撑着下巴,逗弄着那只偶得机会活下来的兔子,她将手伸到兔子的大板牙上。
“你这牙齿真白啊。”
兔子一见桃枝那打量着从哪个部位开始吃最合适的眼神,就吓得往后缩。
桃枝见它后缩又忍不住扯住它一条后腿,拖到面前来。
那兔子居然知道扒着桌角能拖延自己落入敌人之手的时间。
桃枝感到新奇,将它扯了回来。
那兔子似终于明白逃不出桃枝的魔爪,就直接一屁股趴下,窝在桌上不动了。
桃枝又推着它的屁股,将它推回桌角,那兔子转头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桃枝坏笑道:“你再扒着桌角啊。”
兔子:“......”
兔子看了她一眼,又在桌角处趴下不动了。
桃枝骨子里就有点爱作妖。
她扯着兔子前腿强行让它抱着桌角。
它不动,桃枝就拿起旁边的银针,在它面前虚晃两下。
兔子霎时变得敬业起来,将桌角抱住。
桃枝笑了一声,好心情地放过了它。
她拿起被她放了迷药的茶壶,在桌子上倒了点水,“小兔子,渴了不?来喝点水。”
那兔子闻言准备纵身一跃——
下一刻,被桃枝以接乒乓球的手法拍了回去,兔嘴正好舔到一口水。
它看着桃枝,颇为生无可恋地缓缓闭上了眼。
桃枝又若无其事将桌上的水擦了干净。
看着没有进展的亲密度很是忧愁。
都这地步了!
倒是涨一点啊!
以色伺人了一个月,居然一点都没涨,桃枝都想掀桌了。
系统就跟死了一般。
她只剩最后一个晚上,易容丹马上就要失效了。
桃枝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晚,空气中漫着一股薄雾,树木静悄,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自己。
往日里还有兔子和其他妖兽经过,今日是一只都没见着。
桃枝心中隐隐不安,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
实在呆不住了!
还是提前跑路吧。
她起身走到洞口,就见容且衔从雾中款步而来,披着夜露走到了她面前。
桃枝心中惦记着跑路,心是虚的,这会儿强装镇定。
容且衔与她错身而过,将手边东西放下,撩起衣袍坐在石桌旁。
轻轻扫了一眼桌上睡得正香的兔子。
他提起袖摆,修长白皙的指骨拎起茶壶,往茶盏里倒了水。
又慢条斯理端起茶盏摇匀茶水洗杯,最后将茶水倒入茶盘里,重新满上了两盏茶。
一举一动,十分清致风雅,赏心悦目。
茶壶里的水是桃枝刚刚热好新添的,在这微凉的夜晚,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桃枝站在洞口练着一套热身操,转身间瞄了一眼那两盏茶,又装作没看见般转回身子。
最后完成热身操后坐了回来,生怕他看出点什么不对劲。
桃枝朝容且衔微微一笑,拿出容且衔给她带的《三字经》若无其事地看着。
桃枝真是无语,张望该不会是认为妖怪没文化吧?
连《三字经》这种小儿读物都给她找来了。
她是哪里让他误会看她像个文盲了?!
桃枝眼在书上心在茶盏里。
容且衔面无表情,扶额盯着她的脸看,桃枝被盯地如坐针毡。
静默的气氛中生出了一条无形的拉扯线。
容且衔似看出了她的窘迫,终于拿起茶盏抵在唇边,垂眼吹了一口凉气。
似觉得还是烫,又微微敛眉,放下了茶盏。
桃枝在容且衔那欲喝不喝的动作中,颇为煎熬,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她盯着书走神。
他不喝,她没法走,到时候换回了她自己的脸。
这是何等的笑话?!
为勾引徒弟不惜换脸,日日夜夜与徒弟耳鬓厮磨。
到时候张望会怎么看她?!
之前舞姬那次,他还让她谨记宗门清规戒律。
简直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弟子!
外有宗门惩罚压制,内有双修任务悬刀。
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无缺,书拿倒了。”语气一如既往平静。
桃枝回神,书果然拿倒了,她又故作漫不经心道:“我们族中有教书先生,这书我已经倒背如流。”
他越是平静,越让桃枝心里发毛,急得身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着六官,存治体,前一句是什么。”容且衔轻轻慢慢开口。
桃枝震惊,看向容且衔,都过了这么久谁会一直记得全部内容啊!!
她当初教八岁的容且衔,给他解释了每句的意思,他脑瓜子灵活一遍就理解了,她也就没再管了。
不屑再看这儿童玩意儿。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能被人拿来考她。
离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