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慢坐了下来,“那好吧,不过赢涛你可要轻点。”
“放心吧。”赢涛郑重地点点头。
接着,他走到安然身边,伸手在安然的头上摸索了起来。
感觉到赢涛的呼吸与心跳,安然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这离得有些太近了吧!感觉像被他抱在怀里。
安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她有些慌乱。
赢涛双手在她头上探寻着,装作完全没有察觉到安然的异样,身体又很自然地向安然倾了倾。
安然的脸更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想要推开赢涛,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赢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但他的身体越靠越近,几乎要和安然贴在一起了。
安然咬着牙,心里暗暗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
全师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察觉到了安然的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那个……赢涛,你们找,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出去一趟啊。”
赢涛听到全师傅的话,这才意识刚才的动作有些不妥了,只想着利用这会儿跟安然亲近些,忘记全师傅也在这里了。
他连忙退后了一点,左手搂住安然的头,右手一用力,两根头发就被揪了下来。
感觉到赢涛的离开,安然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两根头发都是?毛囊都能模拟出来,这模拟器真厉害!”安然看着刚被拔下来的头发,好奇地问道。
“有毛囊的那根是你自己的,旁边依附在上面的才是监视器。”
赢涛说着就将依附在真头发上面的那根监视器,缓缓地揪了下来。
安然瞪大了眼睛,一时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你,监视器明明可以单独揪下来,你为什么要揪我头发。”
“这样揪下不会破坏监视器。”赢涛淡淡地说道。
安然看了看头发上还鲜活的毛囊,有些委屈地说:“一个监控器,坏就坏了。”
赢涛看着安然委屈的小脸,继续说道:“这拟态的监视器这么难得,我想完整的弄下来,改一改看能不能给你用。”
“真的给我用?”安然看着变回5cm方形纸片的监视器,突然觉得拔一根头发也不是不可以。
赢涛笑着说:“当然了,等我研究研究,看怎么改。”
安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那太好了,你好好研究研究吧!”
“恩,我一会儿就给你看看。”赢涛说着就把发射信号的地方给拆了下来。
随后,两人就坐下来继续吃起了晚饭。
安然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边咀嚼边看着赢涛,似乎还在想着刚才关于监视器改造的事情。
赢涛则不紧不慢地吃着,偶尔和安然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吃完饭后,安然又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甜水。
赢涛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甜水,微笑着对安然说:“这水真好喝,甜甜的凉凉的,还有一股子草莓味。”
安然也微笑着回应:“我也觉得好喝,要是再加点起泡就更爽了!”
“全师傅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赢涛看着全师傅那杯甜水,突然问道。
安然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赢涛想了想,外城还是比较安全的。
“应该不会吧,可能是被什么事情........”
赢涛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倒下了。安然见状,赶紧上前查看,结果也晕了过去。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三杯甜水静静地放在桌上。
过了一会儿,花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看着晕倒在地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随后,他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就有几个土匪带人走了进来,他们迅速地将赢涛和安然抬起,直接带离了这个地方。
而房间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草莓味甜水的气息,还隐隐提醒着刚才这里曾有人存在过。
安然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她努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昏暗且充满了血腥味。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她立马警觉了起来,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她想起自己和赢涛突然晕倒的场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赢涛呢?他在哪里?”
安然焦急地四处张望,直到看见被吊在半空的赢涛才放下心来。
“然~咳咳,然然,别张望了,赶紧带着赢涛逃!”
安然此刻好像听到了全师傅的声音,她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全师傅浑身是血的瘫卧在地上。
她的心猛地一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全师傅,你怎么了?”
她不顾一切地爬到全师傅身边。
全师傅看着安然,艰难地抬起头。
“别管我,赶紧逃……他们……他们很危险……”话还没说完,全师傅又咳出一口血。
安然咬着牙,强忍着悲痛,“不,全师傅,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她试图扶起全师傅,但全师傅实在伤得太重,根本无法动弹。
此时赢涛也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全师傅……”赢涛虚弱地喊着,声音中满是难过。
安然转过头看向赢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赢涛,你醒了。”
赢涛挣扎着想要动一下,但被绑着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你一个人扶不起全师傅,你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安然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全师傅,又看了看赢涛,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帮赢涛。
她快速地爬到赢涛身边,开始嘴试图咬开捆绑着赢涛的绳子。
可是那绳子系得异常结实,安然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