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东见到老者,顿时来了精神,马上装模作样道:“荣伯,快给我杀了他,他硬闯郡守府,还要杀了我。”
这位荣伯看了一眼马文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他没有搭理马文东,继续看向李二狗。
李二狗也不矫情,马上说道:“你没有看到他强抢民女吗,并且此人可是我大夏朝廷的捕快。
他想干什么,想跟朝廷作对吗,郡守的儿子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小小的衙内,就无法无天了吗,难不成郡守大人就是这么管教自己儿子的。
最近城中混乱,有邪恶的势力涌入城中作乱,我现在怀疑他是那些人的内应,如果郡守大人不愿意动手,我可以代他惩戒一番。”
老者微微心惊,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可是每一句话都好似锋利的刀芒,砍在人的身上,要是小公子真的被这样定罪,就是郡守回来恐怕也无可奈何。
他又看向床上被绑着的女子,心中顿时有些恼怒,心想这小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一个元婴期的修者。
现在他在看到李二狗那从容的态度和坚毅的眼神,瞬间想到一件事情,那是他早些年前,在宝镜州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是这个模样,从容,淡定,最可恶的是,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神通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让大家误判了他的实力。
他明明是元婴期的修者,却非要弄个筑基期的修为见人,一次事情,引燃了此人的怒火,他放开自己的实力,直接打杀了七八个金丹期的修者。
从此,宝镜州多了一个很新鲜的词语,叫做扮猪吃老虎,随后几十年的时光,宝镜州的修者都疑神疑鬼。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眼前这个年轻人,修为虽然看上去是筑基期,可他的神识之力,却妥妥的元婴期才能发出的威压,这骗不了人的。
所以,他才会想到扮猪吃老虎这个词语,也才会想到那个事情,那个人。
元婴期的修者啊,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却知道,通常这种人心里都有些变态,否则也不会玩这样的套路。
郡守府中共有四名供奉,这在鱼城来说绝对是一股绝强的力量,但是对于元婴期的修者来说,还不够看。
四人即便一起出手,可能也是被打杀的下场,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公子就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郡守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就在他心头不断思考的时候,李二狗手腕一动,就把宇文成的脑袋拿了出来,直接扔到地上,声音轻蔑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家伙是你们府里的人吧,他竟然跟邪道妖魔互相勾结,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了。
只是不知道你们和这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李二狗胡编乱造,随便给他安了一个名头,反正他也是一个死人,不会说话,至于他说话的真假吗,根本就不重要,白的他可以说成黑的,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毕竟谁会来跟他争辩吗,死人吗。
看到宇文成的脑袋,老头瞳孔微缩,眼中闪耀不可思议。
马文东也是没有想到,宇文成就这么被杀死了,他眼神有些惊惧的看向李二狗,心中直呼这不可能。
口中却是有些慌乱的大声喊道:“荣伯,宇文成根本不是什么邪道妖人,他刚刚是为了阻止这个家伙来找我,该死的,他竟然敢杀了宇文成,荣伯,杀了他,杀了他给宇文成报仇。”
荣老头听到这话,看向李二狗,心头莫名一跳,这一刻,他就是不相信也信了,毕竟一个筑基期的修者能够杀死金丹中期的修者吗。
虽然有可能,却是一个几率非常小的事情,他可不敢去赌,还是拿命去赌。
眼前这个家伙胆大包天,还是衙门里面的人,要是自己被打死了,人家也给自己安个邪道妖人奸细的下场,就是郡守大人也无法给自己报仇吧。
换个说法,即便他给自己报仇雪恨,自己还能复活吗,活到他这个年龄,可是明白好多的道理。
自己可以给郡守卖命,却也不是傻傻的送死,这样的卖命可干不来。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老头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这位大人,不想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宇文成,我早就看他图谋不轨了,不想害牵扯到了邪教,我可和他不熟也没有啥关系啊。
该死,真是该死,只是我家这个小少爷也是无心之失,我这里代他给你赔礼了,还请道友高抬贵手,你朋友的损失我们来赔偿就是了。”
听到这样的话,马文东不由傻眼,他在想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胳膊肘往外拐。
他顿时瞪大眼睛道:“荣伯,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杀了宇文成。
但我敢保证,他一定是用的卑鄙方法,你赶快叫出其他两人,我们合力杀了这个家伙。”
荣老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马衙内,忍不住的哼了一声道:“你给我闭嘴。”
马衙内虽然狂傲,可是对于这个荣老头还是惊惧几分,毕竟这荣老头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他是狂,却不是傻。
重要的是,他现在也对这个李二狗有些惧怕起来,实在是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杀死宇文成,这太恐怖了。
所以他心中寻思,一定要除掉这个李二狗,否则的话,以后定然是个大患,奈何现在荣老头竟然害怕了,竟然还训斥自己,为此,他越发恼怒起来。
可惜,他真的不敢和这个老家伙顶嘴,只能心中暗恨,不由想到,老家伙,你给我等着,等我继承了家业,在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李二狗心中鄙夷的看向马文东,心想这货在家里的地位不过如此,一个供奉都能随便训斥,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
只是现在自己可没有时间和你玩,救人要紧,要是等郡守回来了,看到府中如此,说不得会有什么变化。
于是他对着荣老头道:“这位道友,我不想和你做下因果,此人绑了我的人,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我不要面子的吗,今天我不仅要把我的人带走,我也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要不然,今天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说着,他脸色一冷,身上无穷神识之力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