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面露怒容,想去却又不敢相信,又再问,“那贱人当真如此大胆?”
贾赦就看不得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要啰嗦,走!”拉着贾政一起去了王夫人的院子,张鹏带着一百多锦衣卫跟着。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王夫人的院子,因为王夫人平日里要礼佛,十年前特意在院子后面修了一座五进的佛堂,比赖家的石屋没有小多少。
王善保家的刚刚给王夫人端来一些糕点清茶,正准备送进去,就发现院子外来了陌生人,还都是官兵,“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们在这么?”贾赦怒斥道。
王善保家的赶紧紧走两步,来到贾赦贾政面前,行礼问好,“奴婢见过大老爷二老爷!”
贾赦没理她,哼了一声,贾政则问,“夫人呢?”
王善保家的接过话茬,“回二老爷的话,夫人正在佛堂诵经祈福!”
“带我们过去!”贾赦抢先说。
王善保家的见贾政也没有说话,只好领命,带着众人穿过院子,来到了后面的佛堂,推开门,就看见王夫人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诵经,王夫人的正前方是前两年在白马寺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纯金打造的一米高的佛像。
听到动静,王夫人停下了诵念,木鱼声也随之停下。
“王善保家的,是谁来了!”王夫人背对着众人,语气冷漠地问道。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贾赦嗤笑着说:“你这婆娘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赖大那狗奴才已经交代了,就是和你一起搬空了我荣国府的银子!”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和愤怒,仿佛要将王夫人的伪装撕个粉碎。
王夫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赦,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挣扎着转过身来。
当她看到贾赦、贾政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陌生人和王善保家的站在对面时,心中一沉。而他们身后还站着许多官兵,让她明白事情恐怕比想象中的更严重。她强装镇定,反驳道:“大哥,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和赖大搬空府里的银子了?”
“哼!是不是查过就知道了,张兄弟,我看这佛堂很有问题,让弟兄们搜搜看!”贾赦看了看四周,提议道。
张鹏也觉得很有道理,“弟兄们,搜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锦衣卫立即开始四处搜查,“哎!你们干什么呢!快停下!”王夫人急了,见没人听,又对着一言不发的贾政,“老爷,你就看着大哥这样欺负我们二房么?”
贾政却罕见的不听王夫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夫人,“我也想知道,你有没有监守自盗,偷拿府里的银子!”
贾赦见贾政这样,“呵呵,贾存周,不错,这才有点贾家子孙的样子!”
贾政没说话,静静的等待搜查结果,过了一柱香的样子,一个锦衣卫过来报告,“二位大人,有发现,后面的房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装银子的大箱子,起码得两百多个!”
所有人都向后面的房间冲去,贾赦一马当先打开箱子,的确是和刚刚那人说的一模一样,“哈哈哈,你这婆娘还有什么话说?”贾赦猖狂的笑着。
贾政怒不可遏的上前,左右开弓的打起了王夫人,“你这个贱人,居然真的敢监守自盗,我打死你,我打…~”说完开始笨拙的对着王夫人拳打脚踢,直到王夫人鼻青脸肿口鼻窜血,贾赦才让几个锦衣卫拉开了贾政。
最后,经过清点,在这佛堂里一共发现了现银两百万两,百年人参三十多支,各种值钱的东西比赖家多的多,发现了三百万两的银票,“贾存周,婆娘是你的,怎么处置随便你,不过这些银子可得统统回到库房,毕竟,我可是要还这些年咱们贾家欠户部的银子的,还有,掌家之权,我要收回,本老爷还要和你分家!”
贾政听到要分家,觉得不合适,“大哥,前面的都没问题,这分家之事,是不是和母亲商量一下,母亲尚在,咱们怎么能分家!”
“这事没商量,现在老爷我要忙正事去了!”贾赦说完,抱着装银票的小箱子,把张鹏拉到一边,“兄弟啊,还有件事得麻烦你!”
“哎呀,贾兄,咱们谁跟谁啊,有事就说!”张鹏知道钱又来了。
“让几个弟兄,去宫里找一下戴内相,让他派人来拉银子,赖家不对,我贾家石屋里的银子可都得给陛下送去!这里的银子不能动,我还要给秦国公表示表示!”说完,打开箱子,拿出十多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张鹏。
“这是给兄弟的辛苦费!”贾赦笑眯眯的说。
张鹏嘴上说着不用不用,手比谁都快,将银票收好,张鹏叫过来一个锦衣卫,“潘成,你去宫里找一下戴权公公,让他亲自过来荣国府一趟,一定要提醒他带足人手拉银子,就说是荣国府贾赦贾将军敬献陛下的,去吧!”
潘成领命出了屋。
………
半个时辰后 ,戴权带着五百多人赶着空马车跟着潘成前往宁荣街附近的赖家,不对,贾家外府,而贾赦早就手拿着写好的奏书在府门口等着了。
看着戴权下了马车,贾赦和张鹏满脸笑容的迎上去,“内相一路辛苦了!”贾赦首先问好。
戴权笑着回应,“恩侯兄,言重了,都是为陛下办事!不敢谈辛苦!”
贾赦说完,便将早已备好的奏书与查过的账本一同递到戴权手中,言辞恳切道:“内相,说来实在羞愧难当,这宅子原是贾府旧宅,府中下人趁看守库房之机,行监守自盗之事,将府库中的银子几近搬空。哎!咱们进去瞧瞧吧!”
随后,贾赦领着戴权一路来到石屋门前,推开房门后,戴权不禁惊愕失色。贾赦趁机说道:“内相,此处共计有两百万两银子,银子咱们绝不可擅动,一则要归还陛下,二则是我们作为臣子应尽的孝道。
此外,还有些古玩字画,听闻内相对此颇有研究,特赠予内相,供其品鉴。还望内相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促成我与贾政分家一事。”
“恩侯兄弟,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老哥哥应该做的。放心便是!”戴权面带微笑地回应道。
接下来,就是戴权带着人开始将银子装车,这个工作可不轻松,毕竟银子数量庞大,而且每箱银子都有一百斤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戴权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地搬运着这些沉甸甸的箱子,他们有的负责把银子从库房里搬到马车上,有的则负责在马车上码放整齐。由于银箱太重,搬运时必须格外小心谨慎,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这五百多人里不单单是搬银子的力工,还有两百多御林军作为护卫。他们穿着整齐的盔甲,手持武器,神情严肃地站在马车周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护送着银子安全返回皇宫。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项任务,更是一份责任。如果在路上出了差错,不仅会给陛下带来巨大损失,还可能导致严重后果,因此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