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李哨慢慢清醒过来。
看到自己和两个弟弟的处境,突然有了智商。
挣扎着爬起来,向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看书的白冰扑通一声跪下:美女大佬,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朝两个弟弟不停的使眼色。
李用,李勇也回过神,跟着跪下一起象征性的磕头。
没一个头是磕在地板上的,都只是掌握在磕到最低,离地板还有一些距离就抬起来重复上一个动作。
白冰被吓了一跳,把书贴放在腿上。
看清他们那极不真诚的动作,讥笑了一声。
李勇突然觉得他也要表达一下悔恨之心。
总之现在多说点什么,说不准哪句话就说软了这个女孩子的心,放过他们兄弟三人。
他想到了张达明几个人,献殷勤的直起上身,往前凑了凑:美女大佬,其实我们也是被坏人挑唆的,我们兄弟三个昨天遇到六个坏人,其中一个大高个儿最坏了……
看白冰提起兴趣的样子,他更迫不及待的甩锅:美女大佬,就是那大高个儿告诉我们你的地址,还说你是一个人,没背景没靠山,有很多资源……
白冰歪歪头,看不出笑容的含义:你说那几个人就对你说了这些?
李勇用力点头:对,对
白冰:请问,哪一句有挑唆的意思啊?
李勇愣了一下。
李用赶紧替自己的弟弟找补:不是,美女大佬你听我说,那几个人还说了。说只要我们找到你,杀了你,你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了。
白冰笑意比刚刚深了些:这是那几个人亲口说的还是你们三个自行脑补出来的?亦或是你们听了他们的话,知道了我的存在,心里已然这样想了?
李用连连摇头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心里没有这样想,都是被那几个坏人蛊惑,一时鬼迷心窍了。
李勇也附和:对,对,美女大佬,那几个人是看打不过我们,想让我们放过他们,就拿你的事做为交换条件说给我们的。
白冰十分感兴趣的问:你们是怎么遇到那几个人的啊?
李勇以为白冰被自己成功带了节奏,心下暗喜,以为有机可乘,也就放松了一些:我们其实不是昨天才遇到的,大前天就遇到过一次,当时他们几个身上好东西可不少,光晶核就有17枚……
看到白冰眼里的精光,李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来不及了,白冰笑得花枝招展: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那么多晶核的?
李用恨弟弟不争气,干脆瘫软了身体装死。
白冰看着李勇,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说都说了,干脆一点,有什么说什么吧。
李勇也想着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或者拖着时间等三人异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有搏一搏的可能。
打着这个主意,李勇讲述起来,讲的很慢很细节:我们兄弟三人本来是来起源小镇找朋友的……
白冰:起源小镇?
李勇奇怪道:美女大佬,你是不知道这个小镇叫起源小镇吗?
白冰心头莫名升起一个念头,这个小镇的名字是巧合还是?
她摇摇头:这不重要,继续说。
李勇哎了一声:我们兄弟三人刚走到小镇外就发现了那几个人。远远的观察他们,发现他们都受了伤,不知道为什么都伤在左腿上。
白冰嘴角一抽:你继续。
李勇又痛快的哎了一声:我们哥仨看他们人多,又感觉他们有两个二级异能者,本着尽量不过多消耗异能的原则,准备伏击他们。
白冰打断他:你们异能者还怕消耗异能?
李勇不解的看了白冰一眼:美女大佬,你竟不知使用异能很消耗身体的?不到万不得已,异能者都不轻易使用异能的。
白冰解惑了,就开始不耐烦:这也不是重点,你继续说。
李勇哎了一声,心里却拿不准了。
这女孩儿到底想听什么呀,这也不是重点,那也不是重点。
白冰催促:讲啊。
李勇连声应和:是是是,于是我大哥就潜伏在必经之路的浮土下边。等到他们走过来,突然从地下伏击了他们,把他们全部困在铁盒中翻滚摇晃到他们晕头转向放出他们……
白冰脑海里有了一幅画面,张达明等人那一刻一定都像极了晕车的人,手脚发软头重脚轻,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李勇不敢打断白冰的沉思,等白冰让他继续说才接着讲:他们当中那个大个子还算强,居然还能使用异能对抗,被我用火一烧,也老实了,乖乖交出身上的东西。有17枚晶核,三块手表,一条金项链,一把猎枪……
白冰淡然的嗯了一声:继续。
李勇继续说下去:然后就准备宰羊了。可没提防那个大个子真混啊,仗着自己是力量异能者,突然跳起来抱着我二哥说什么不撒手。我二哥是风系异能,被他缠住不撒手,就算被我二哥转昏死过去都掰不开他的手。
白冰闪了闪眼眸:你们没考虑切断他的手吗?
神话:亲人宿主,你好邪恶。
白冰:嘘,别打扰你宿主我发挥审视问题的思路。
李勇:想过,可想到这办法的时候,我们的异能也消耗殆尽。他在我二哥身上粘着甩不掉不说,还可以灵活转换位置。这样一来,我们怕一不小心误伤我二哥,所有想法都放弃了。
白冰内心对张达明刮目相看。
李勇:没办法,我们眼看着他们带着我二哥离开。很久,我二哥才被他们放回来,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翻篇了,没想到昨天又遇到他们,真是冤家路窄。
白冰想到什么问什么:你刚才说的宰羊是什么意思?
李勇又投来不解的表情:就是杀了他们啊。
白冰心头一跳:杀了?为什么不叫杀人却叫杀羊?
李勇理所当然的:他们就是羊啊,技不如人被抓住被杀被吃掉了,不就是待宰的羔羊,所以叫杀羊。
白冰的胃里翻江倒海,她起身跑去盥洗室……
良久,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白的唇,憔悴的脸,她拿出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水滴,整理好头发,深呼出一口浊气。
早做过心理建设的,还能这么狼狈。